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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挺胖,但各有各的胖法。我胜在胖得均匀,而马老师独胖一肚。有一段时间,熟人和马老师打招呼最常用的方式就是一边抚摸马老师的肚子(注意:应成云手之势),一边关切的询问:“老马,什么时候生啊?”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到搭乘公共汽车被人让座的地步,马老师开始着手试验无数号称百试百灵的健腹方法,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传统的就不说了,马老师还动用过往肚子上缠保鲜膜这样的土法偏方,结果弧度没减小,只捂出一肚皮痱子。有一阵子电视上某某健腹仪的广告打得挺凶,马老师还曾经动过购买一台的念头,不过终因售价太贵而作罢。每当一种减肥产品问世,马老师总会跃跃欲试的骚动一阵,那精神快赶上神农尝百草了。虽然肉没少一斤,但在减肥产品功效这方面,马老师已经俨然以权威自居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胖就是因为吃得多,不幸的是,马老师对于吃,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热忱,而且吃饭速度极快,往往别人一碗饭还没吃完,马老师就开始消灭第三碗了。上大学时,我和马老师还有另外一个吃货同学曾经在一个小饭馆包饭。每人每月300块钱,包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说好每顿三个菜,饭随意。马老师是最能吃米饭的,号称三碗不过岗。一个月吃罢,老板向我们作揖:“请几位别处包饭吧,小店赔不起。”
工作之后,马老师口袋宽裕了,大学时代还强自克制的食欲得到了极大解放。他成了一个狂热的饭局爱好者,而且进一步晋升为最受欢迎的买单爱好者。福柯说性即权力,孔子说食色性也,食色并列,食又何尝不是一种权力呢。
不过好景不长,马老师被检查出得了脂肪肝,据说该病很有可能导致肝硬化等等。马老师对于吃的热忱遭到了极大打击,他开始陷入到一种矛盾重重的境地。最典型的表现是,每次下馆子,马老师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后,总是一边剔牙,一边含混不清的忏悔:“唉,今天又吃多了,又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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