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打来电话,告知小学一位老师去世了。名字是记得的,但因是别专业的老师,见的机会很少,故一下想不起是怎么样个人,经老同学再一说,原来她的丈夫就是曾教过我几次的我的老师。
老师在专业教学上颇有些成绩,编写过教材,才六十几岁,不幸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又是那个人类的死敌——癌。
我先见到了我老师,好多年没见,一声叫唤,也就认出了,握着他手,向他表达我深深的敬哀之意。
哀乐声响起,是老师自己带来的音碟,音乐舒缓,清幽宁静。几个同辈女老师先后哭出了声,眼睛都被泪水浸润得红红湿湿,几个像是她学生的女孩,哭得更伤心。看到了遗像,我记起了,那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
随人流走到躺在花丛中的老师身边,我默默向老师三鞠躬,将手中的黄花安放于老师身旁。
小学老师中已有几位先后离世了,都只比我们大十几岁,那是一批开创了一片天地的极好的老师,给当时幼小的我们留下了极深印象。可是人,终究迈不过那道坎,斗不过病魔。或许心灵在某一时段里受到了侵扰而压抑痛苦过,也是病因之一吧。
几个老同学皆一片欷歔。我们都看重少年时代的师生及几小无猜的同学情谊。不过最该来的没来,想来他该知道的。身居不大不小的官职,所想或就不同。古语有“恩师如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如是我,再忙,舍了不做官也该来送一下师母的。孰重孰轻,每人心里那杆秤是不相同的。
世风已变形,人心已不古矣。
(2007.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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