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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张爱玲三毛文化 |
分类: 枕边书 |
再也回不去了的时光。张爱玲的苍凉在《半生缘》表现得淋漓尽致。曼桢被囚一年的经历显然和张爱玲幼时被父亲囚禁的那段短暂时光有关,多年后,三毛写《滚滚红尘》再一次嵌入相似的故事。三毛说,她写的是张爱玲,其实她写的是自己,写的是少年时代自我幽闭的时光。张爱玲写的是曼桢,挥不去的还是自我的形象。高明如托尔斯泰,把自己的性格融入安德烈和比埃尔两个不同的人物中,但聂赫留道夫近乎自虐的道德自谴,仍成了作者自己的写照。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如此说道:“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剧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但它的刺激性还是大于启发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昧,就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张爱玲的悲剧是真正的悲剧,她不用惨烈的死亡,不用呼天抢地的悲恸,她让无数的光阴纷至沓来,把一切的爱与恨,痴与怨统统抹去。无论曼桢还是翠芝,世钧还是叔惠,在缓缓的煎熬中,只留下一个苍凉的背影。
张爱玲说,她喜欢素朴,华丽不过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一件袍子,无论外表是镶金滚玉,还是爬满虱子,内里仍是那个冷寂、空茫而又倔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