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之死，并没为这大地增加或者减少什么，虽然他的墓碑有碍观瞻，虽然他的书构成污染，虽然他的精神沙砾暗中影响那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北岛《诗人之死》。

诗人是孤独者，因为洞彻真相而被目为疯狂。没有诗人的世界是宁静的，隐没了鸱鸮般不和谐的鸣叫，人类在混沌中自得。

艾伦·金斯堡给北岛看联邦调查局五十年前对他的监视报告，北岛写道“我想这五十年来，无论谁执政，权利中心都从没有把他从敌人的名单抹掉。他就像个过河的卒子，单枪匹马地和严阵以待的王作战，这残局持续了五十年，而对峙本身就是胜利。”对峙是不是胜利，很值得怀疑。诗人是清醒者，在一个制造图腾，锻造偶像的年代，清醒者是痛苦的。当锣鼓喧天、彩旗招展的喧哗窒息了绝望地叫喊，诗人之死成了一种宿命。

鲁迅说，这是一个铁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