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枕边书 |
在微妙的平衡中,寻求完美的表达,对于翻译的要求何其严酷。而译者得到又是什么呢?余光中在一篇论翻译的文章里提到:“书译好了,大家都称赞原作者;译坏了,就回头来骂译者。批评家的地位清高,翻译家呢,只落得个清苦”。如此清苦的职业,再加上诗歌本身清冷寡淡的处境,还有几个人甘于寂寞,孜孜矻矻执著于诗歌翻译呢?
北岛在《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里提到戴望舒翻译的《洛尔迦诗抄》,“半个世纪前的翻译,至今仍新鲜生动”,我曾试图找过这本书,可惜没找到。就目前散乱读过的洛尔迦的某些作品,只能说差强人意,曾见过余光中译过的一段,颇为传神,可惜至今未能窥及全豹。而目前对诗歌的翻译,我们还能看到多少精品呢?难道还要依靠半个世纪前的翻译来开启世界诗歌之门吗?北岛提出了一个严峻话题,也以自己的行动试图挽回诗歌翻译的颓势,但个人的努力究竟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实在存疑。如果文学界乃至整个社会领域内诗歌的氛围没有一个整体的激扬,翻译的兴旺怕也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