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文学/原创家乡绿色食品秋天 |
分类: 散文随笔 |
盛大林
时隔20年后,又吃上家乡的杮子了。
这杮子是我从信阳老家带到郑州并亲手烘制的。
因为奶奶离世,今年国庆期间我在故乡待了五六天。这是自1987年考上大学后,我第一次在金秋时节回到家乡。
正是杮子成熟的季节。我家四合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杮子树硕果累累。有的青中泛黄,有的黄得透红……一个挨一个,一串又一串,煞是喜人。
我伸手摘下一个。红红的、软软的,已经熟透了。赶紧掰开,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里——好甜啊!
这是百分之百的“绿色食品”。它完全是自生自长的,自从栽下杮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管它。既没有人施肥,更没有人洒药。而且山乡的雨水充沛,空气更没有一丝的污染……
但爸爸妈妈说,这些杮子基本上都自己掉下来烂掉了,没几个人吃它。青壮年基本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老人孩子也不多,而且面对品种繁多的各种鲜果,乡亲们也早已产生了“口味疲劳”。集市上虽然也有人卖,但不多的买者都是在单位上班的人。
这么多的杮子都自己烂掉了,多可惜呀。“我带到郑州去吧?”我跟妈妈说。“你爱带多少带多少,反正没人要”,妈妈说,“我们家的这棵不好摘,也可以摘别人家的。”
是的,在我们那个小山村,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杮子树,而且都是硕果累累、都是自生自灭。邻居的一棵杮子树,因为杮子太多,竟然压断了两根粗壮的树枝。残枝伏在地上,挂着串串金黄。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摘了满满一大筐。
由于汽车后备箱的容量有限,我总共只摘了两筐的杮子。一到郑州,我就把它们烘了起来。
自然熟透的杮子可以直接吃,就像我挑着摘下的那个一样。但这样的时机和火候很难把握,因为熟透的杮子很快就会自己掉下来,摔个稀八烂。所以,一般都是在它八九成熟的时候就摘下来,然后把它烘熟。
烘杮子的工艺很简单。把很多杮子和一颗其他水果(比如苹果)密封在一起,放上六七天,就行了。在家乡,一般是用陶制的坛子。有时候,也用大大的塑料袋。如果找不到其他水果,也可以把一团纸点着,放进坛子里,用烟雾烘它。我至今不知道,这种工艺的原理是什么。
回到郑州,我就买了几个大苹果,分两大袋把杮子烘了起来。六天过去了。今天,它熟了!
多年来,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到市场买几次杮子。但那些杮子都没有今天的杮子大,更没有今天的杮子甜。
2007年10月12日于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