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特许制”未尝不可以

盛大林

“不参加司法考试就能当律师，律师也能被特许吗？”首次提交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八次会议审议的《律师法》修订草案引起了激烈的争议。这次提交审议的《律师法》修订草案第8条规定：曾经从事法律研究、教学等专业工作，并具有高级职称或同等专业水平的人员，申请律师执业的，经国务院司法行政部门审核，可准予律师执业。（据6月28日《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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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常委奉恒高认为，特许“对现在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业资格的人来说，很不公平。”这个理由不成立。如果这也算是“不公平”，那么制度就都不能变革了——以前当法官不用通过司法考试而现在却是必须的，不公平；职称外语考试永远也不能取消了，因为这对参加过考试的人不公平……

“有的博导、教授退休了，核准就能当律师，水平可能真的不如法律系毕业的本科生。”许嘉璐副委员长所说的情况肯定有，不过，通过司法考试的，水平有一定高吗？也不一定。虽然法律研究或教学与律师职业有所不同，执业所应达到的资格标准也有差别，但基本的内容是一样的。若论门槛的高度，“高级职称”肯定高于“司法考试”——如果让律师和法律教授（研究员）相互客串，即让教授参加司法考试而让律师参加高级职称评定，我相信，教授的通过率肯定高于律师。既然职称转为其他专业系列都不需要重新评审，同一专业的执业资格为什么非经考试不可呢？

“从事法律专业的教学，不是专门研究刑法和民法的，没有一定的实践经验，是兼不了律师这一职业的。有时职称越高，面越窄。”许副委员长此说也有道理。不过，法学教授即使没有专门研究，也不会对刑法和民法非常陌生。要知道，在法律体系中，刑法和民法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要说“实践经验”，刚刚通过司法考试获得律师资格的人也没有。至于“面窄”，这也不是问题。熟悉哪方面的法律，代理哪方面的案子就是了——著名律师往往也都是侧重于某一领域。

更重要的是，“资格”后面还有“市场”。律师行业已经市场化了，每一个获得律师资格的人都要经过市场的检验。当事人在聘请律师之前，一般都会进行调查了解，这种“选择”要比司法考试更能检验水平。如果没有一定的水准，教授们一般也不敢妄自申请律师资格；而且申请后，毕竟还有司法部门把关；即使经过了“特许”，也会受到市场无情的冷落乃至淘汰。再者，即便低水平的律师偶尔获得了业务，也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现在，执业资格考试太多了，有些职业准入制度完全可以简化。律师特许制，未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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