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佩服那位匿名的朋友,又出来与我“对话”了(详见昨天博文的评论栏),遗憾的是这次他没再拿“小学老师”说事,但不好意思,既然已勾起我的回忆,闸门打开了就刹不住了,我还得续写下去……

(三)打雪仗我被学生们按在雪里……
先看一段那位匿名的朋友的留言:“你以为其他大连记者不象你那样恶意批评大连足球是怕大连实德封杀吗?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你对自己的孩子犯了错误,你就恶意批评吗?为什么不能耐心点,善意的含蓄的指出呢,为什么不用鼓励来帮助她成长呢?”
我觉得这位朋友这段留言还算理性,他把球队比做自己的孩子,还算贴切,但我想问他,孩子犯了错误不该批评吗?只要批评就是恶意的吗?不错,我是一个父亲,我也曾是一个你极其不屑的小学老师,作为父亲我知道“惯自如杀子”的道理,作为老师,我也知道“宽是害,严是爱”的道理,三字经里怎么说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既是父亲又是老师,怎敢忘记?
哈,再说就跑题了,该我的美好回忆了。
前面说过,当时我是学校最年轻的教师,年轻气盛,所以也经常与老教师们“格格不入”,但也是观念上的碰撞,或观点上的不同,我们有过讨论,有过辩论,但我们私人交往都非常好。就像针对实德问题,我和嘉树曾打过笔仗,甚至到现在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私人交往,我一直把他当我亲哥,我注意到,他在最近的博客里,也是以“我弟姜末”相称。也像我“骂”实德,并没妨碍我和球队的队员,俱乐部的李明,甚至和集团隋信敏的交往。靠,又跑题了,回来。
记得刚进校门的时候,许多老教师都好心地劝过我,在学生面前,一定要有威严,不然以后就管不住学生了。开始我还板着脸装了几天,但本性难移,或美其名曰童心未泯,没几天就又和学生没大没小地玩儿到一起去了。一次课间,我和学生在操场上打雪仗,因为寡不敌众,实际上我是孤军奋战,最后被学生们按在雪里,甚至有学生直接把雪塞进了我的领口,还是传达室的大爷救了我,他及时按响了上课的铃声,压在我身上的孩子们才作鸟兽散,跑回各自的教室。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在打雪仗的时候,许多老教师都站在教室的窗前,她们边看边摇头……
还有更让有些老教师不解的,我在课堂上颠覆了许多他们多年经营的理念,比如上课时学生必须把手背在后面,比如发言必须举手,等等,在我的课上,学生不仅不需背着手,而且经常可以不经允许随时发言。
记得有一次我给学校的一个“先进班级”上课,这个班级的学生相当老实,相当听话,在你讲课的时候,下面静的真是地上掉根针都听得到,我受不了这个,我使出浑身解数,调动所有手段,让他们把手拿到前面来,让他们活跃起来……正当我和我的学生进入我预期的状态时,咣的一声,教室的门开了,所有的学生像受过军事训练一般,全体把手背在后面,身体坐得笔直,教室里鸦雀无声……原来他们的班主任老师在走廊的窗上偷看很久了,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可能在她看来,我这个年轻的老师实在没有能力控制课堂秩序了。
后来就这事,我和校长沟通过,校长说,要让大家接受你的想法(那时还不太适用理念这个词),你先干出点成绩来。别说,后来我还真给校长长脸,我的这种“乱哄哄”的教学模式还真的得到了肯定,先是在学校,后来到了区里、市里,甚至在一次全国美术教师研讨会上,来自全国的数十位老师观摩了我的课,很有趣,真的,下回分解。
(照片是我在旅顺写生时拍的,围观者是当地的孩子,不是我的学生。摄影:丁斌)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