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看展】3.东西汇融--中西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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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章 中西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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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油画中的中国瓷器
碗绘东坡夜游赤壁
,另一面抄录《后赤壁赋》文,此类装饰有汉字的瓷器流行于明未天启至崇祯年间,可能就是17世纪20年代荷兰东印度公司货物清单中提到的“字形碗”,因极富异国情趣而受到欧洲市场欢迎。

盖碗贴塑两两一组的八仙塑像,塑像圆雕露胎,立体感强,这种装饰手法在明代晚期特别流行,本展览中另有镂空贴塑的作品。油画中的青花盖碗与此件如出一辙,但狮子及八仙人物均着色彩,推测露胎可能是为了后续加彩。

军持整体造型为象形,多供应中东及东南亚市场,但1613年沉没的“白狮号”及万历至天启年间沉没的“万历号”都出水了象形军持,同时此类器物出现在阿德里安·范乌得勒支的静物画中,说明也在欧洲 流通。



此类香炉在西方颇为流行,出现在1830年英国画家乔治 ·钱纳利为广州十三行富商伍秉鉴所画的肖像画中。1813年伍秉鉴成为十三行的总商,人称“浩官”。画中香炉是百年前的康熙朝古物,产自福建德化,多经厦门销往欧洲,而伍氏家族原是福建大茶商,康熙年间搬到广州,此中线索,颇堪玩味。

此罐器型仿自17世纪中国的八棱盖罐,器身的人物故事图也是模仿明末清初“转变期”风格纹样。17世纪中期,中国瓷器的出口陷入停滞,代尔夫特窑业迅速成长,许多产品模仿中国瓷器风格。

这幅奢华静物画中有两件陶瓷:一件为折沿盆,边缘轻薄,绘画线条细致,与景德镇青花克拉克盆非常相似;另一件为八棱盖罐,在“哈彻号”沉船上有相似造型的青花罐出水。但画中罐身图案绘制用笔湿重,远处凉亭及近景蕉叶、人物的画法似乎与中国瓷器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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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到达欧洲的中国瓷器是王侯贵胄千金难求的收藏,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中被描绘成诸神与圣徒使用的器皿,带有神圣的色彩。17世纪以后,伴随着东印度公司贸易的兴起,瓷器大量涌入欧洲,成为众所追逐的奢侈品。流行的静物画再现了当时富裕
家庭的室内陈设和艺术喜好,墙面、壁炉、橱柜上装饰着来自中国的瓷器,桌面的青花瓷、金银器与丰富的海味果蔬共同构成象征财富与地位的符号。
本章精选欧洲宗教画与静物画,将油画与画中瓷器并陈,透过画作细腻、微妙的描绘,可以步入瓷器在西方的使用情境,体会中国器物对欧洲审美趣味与生活方式的影响。

盖碗贴塑两两一组的八仙塑像,塑像圆雕露胎,立体感强,这种装饰手法在明代晚期特别流行,本展览中另有镂空贴塑的作品。油画中的青花盖碗与此件如出一辙,但狮子及八仙人物均着色彩,推测露胎可能是为了后续加彩。

军持整体造型为象形,多供应中东及东南亚市场,但1613年沉没的“白狮号”及万历至天启年间沉没的“万历号”都出水了象形军持,同时此类器物出现在阿德里安·范乌得勒支的静物画中,说明也在欧洲 流通。

亚伯拉罕·范贝耶伦是荷兰黄金时代杰出的静物画家,擅长创作奢华静物画,这种题材在1640年后开始流行。
在这幅奢华静物画的中央是装满水果的克拉克瓷盘,其尺寸很大,因烧制难度高而价格不菲。不同材质的器物与食物展现了画家描绘各种表面及质感的能力。画家本人并不富有,可能利用了这些着奢侈品的素描、版画和模型来作画。

执壶是嘉靖年间的产品,壶身所绘喷泉,一说是法国工匠为蒙古宫廷打造的“魔法喷泉”,一说是令人返老还童的“青春泉”。
约一个世纪后,1660年荷兰画家威廉·卡尔夫在《静物:青花执壶、瓷盘、水果和鹦鹉螺杯》中描绘了这件执壶和一件镶嵌瓷盘。威廉·卡尔夫不仅是画家,也是艺术品商人和鉴赏家,因此能见到珍贵古物,也说明中国瓷器在欧洲被作为奢侈品鉴藏。

此类香炉在西方颇为流行,出现在1830年英国画家乔治 ·钱纳利为广州十三行富商伍秉鉴所画的肖像画中。1813年伍秉鉴成为十三行的总商,人称“浩官”。画中香炉是百年前的康熙朝古物,产自福建德化,多经厦门销往欧洲,而伍氏家族原是福建大茶商,康熙年间搬到广州,此中线索,颇堪玩味。

此罐器型仿自17世纪中国的八棱盖罐,器身的人物故事图也是模仿明末清初“转变期”风格纹样。17世纪中期,中国瓷器的出口陷入停滞,代尔夫特窑业迅速成长,许多产品模仿中国瓷器风格。

这幅奢华静物画中有两件陶瓷:一件为折沿盆,边缘轻薄,绘画线条细致,与景德镇青花克拉克盆非常相似;另一件为八棱盖罐,在“哈彻号”沉船上有相似造型的青花罐出水。但画中罐身图案绘制用笔湿重,远处凉亭及近景蕉叶、人物的画法似乎与中国瓷器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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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欧洲再装饰中国瓷器
东西方的装饰传统、审美趣味并不相同,
中国瓷器有时会被欧洲工匠重新装饰,以适应当地审美需求。加饰手法丰富多样,最常见的是添加彩绘,除了西方纹样, 欧洲工匠还会从中国
、日本瓷器,以及关于东方的版画、图像中汲取灵感,绘制带有远东风情的图饰,将中、日、欧不同风貌融为一体,极具艺术想象力。欧式的立体烫金、加工玻璃的刻花工艺,也都被用来装饰瓷器,仿若一场极富创意的视觉改造游戏,将东西方元素完美融合。
本章遴选不同国家、以不同方式重新装饰的中国瓷器,囊括荷兰、英国、德国、意大利、法国等地风格迥异的作品,亦包含数件名家杰作,精彩非凡,我们可从中体会东西方的差异与交汇,感受融合之美。

原件颈部堆塑青花螭龙一条,瓶身以红彩绘朵花。
荷兰工匠为之添加日本风格的栏杆、树石及人物。持手杖的男子形象,与1670年 伦敦 出版的《 日本
图志》插画相似。清初伊万里彩瓷深受欧洲人喜爱,刺激了代尔夫特彩绘的发展,工匠采用“小火”低温烧造技术,在中国瓷器上加彩,使之呈现伊万里彩瓷外观,能将器物价格提升一至两倍。

杯身模印人物和莲瓣, 英国工匠为人物添加服装及发式,人物形象体现了18世纪流行的“ 中国 趣味”。早期的伦敦彩绘工匠来自荷兰代尔夫特,彩料则从荷兰和威尼斯进口。1723年伦敦瓷器商人亨利·阿克曼的遗嘱认证中,就提到他有欠款需要支付给绘制中国瓷器的工匠坎普曼(坎普曼是英文拼写的荷兰名字)。

德化白杯,杯身以红彩添加圣经“五饼二鱼”故事图,描绘耶稣以五个麦饼和两条鱼使数千信徒皆得饱腹的故事,图案绘制极精,纤毫毕现。底部有卡罗温德林·安伦泰签名,他活跃于18世纪30年代,在维也纳及佛罗伦萨从事瓷器绘制。1737年,他是佛罗伦萨多西亚工坊的首席绘制师。

德化模印梅花杯,工匠添加彩绘与纹章,纹章属于奥古斯都二世。18世纪20年代,出现了一批自由彩绘师,采用黑色锡绘工艺绘制瓷器与玻璃器。伊格纳茨·普莱斯勒及其父丹尼尔是其中最为著名的艺术家。从彩绘风格看,这件瓷杯是在波西米亚地区绘制的,也很可能是伊格纳茨·普莱斯勒的作品。

堆塑人物上的金彩系输入欧洲之后添加,这一方面是商人为了增加商品的吸引力,另一方面则出于欧洲与中国的不同审美。这类器物在欧洲的公私收藏中不算罕见,例如在丹麦王室1690年的收藏清册上,即记载有与此碗同式的作品。这件碗1814年由T.鲁瓦耶遗孀遗赠荷兰国王威廉一世,1883年由王室珍奇柜移交荷兰国立博物馆。

德化把杯形制模仿英国富勃姆陶瓷工厂的窄颈啤酒杯,金彩“中国风”人物花鸟则为18世纪法国匠人添加,这种凸起的烫金装饰相当独特,也被用于装饰18世纪的法国圣克卢瓷器。

杯、碟是典型“巴达维亚棕”瓷器,用于饮用巧克力。欧洲工匠采用刻玻璃的磨刻工艺,将外壁棕色釉磨刻去一部分,露出白胎,形成对比鲜明的纹饰。17至18世纪,德国德累斯顿 、波西米亚等地有一批刻玻璃的工坊。18世纪前期,这种工艺也用来装饰瓷器。瓷器质地坚硬,磨刻难度极高,能够刻出如此流畅的线条纹样,实属不易。

胆瓶腹部原先以釉里红绘狮子三只,在景德镇完成。荷兰彩绘师在瓶身添加紫袍剑士三人,隙地填以花树,配色风格皆模仿日本柿右卫门式样,口、胫部边饰则模仿康熙五彩式样。东西方三个国家的技艺、灵感在同一件器物上碰撞融合,整体风格天衣无缝,极为精彩。

瓶身原以金、红彩绘花卉,是景德镇烧制的“ 中国伊万里”瓷器。大约1729-1932年,著名彩绘师伊格纳茨·普莱斯勒为其添加彩绘。他采用源自玻璃的锡绘工艺,先以画笔精绘,再以钢针刮擦细节,用标志性的红、黑、金彩描绘充满“ 中国趣味”的图像。18世纪前期,他绘制的瓷器与玻璃器是欧洲权贵争相追逐的收藏品、这件作品的原彩与加绘相得益彰,是其代表性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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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欧洲镶嵌中国瓷器
中东与欧洲都有镶嵌珍贵器物的传统,在大规模贸易开始之前,
中国瓷器被视若珍宝,往往需要加装配件保护易损部位,以传之后世,彰显尊贵。早期欧洲镶嵌集中在德国 、 英国 、 荷兰
等地,18世纪开始,镶嵌中心转移至法国
。高级艺术品商人将东方瓷器与不同材质的物品组合,通过镶嵌改变其功能与外观,使之符合本土器用习惯。贵族家装更将这些极富装饰性的器物成组摆放,搭配金碧辉煌的家具、绘画及墙面,营造融洽和谐的装饰体系,构成室內设计中的点睛之笔。
本章精选不同年代、地区镶嵌的
中国瓷器,不少器物由名匠打造,极富创意和设计感。碗、瓶变身香熏,宗教塑像化身烛台,香笼改装成烟盒,不同材质与色彩相互映衬,中西技艺在此碰撞、交融绽放出独特的美感。

中东地区有为贵重器物镶嵌金丝宝石的装饰传统,在瓷器上加装宝石的做法则专属于宫廷。16世纪晚期,奥斯曼帝国宫廷匠人巧妙利用碗外壁原有纹饰,用金丝围出与彩绘轮廓大致重合的花瓣形框,以黄金枝叶连缀花朵中央的红宝石,在中国瓷碗上镶嵌出奥斯曼风格的华丽图样。

碗外壁绘连绵山水,是典型的万历时期外销瓷。欧洲工匠为其镶嵌银镀金口沿、底座和把手,其中由曲线和焊缀银珠组成的卷草形把手尤其精巧。类似风格的把手也见于同时期的镶嵌玛瑙碗。早期进入欧洲的瓷器颇为贵重,加装镶嵌可以保护易损部位,而瓷器只是欧洲工匠镶嵌的多种对象之一。

此类金彩装饰瓷器在日本广受欢迎,被称为金襕手,16世纪也输入欧洲葡萄牙 、意大利 、西班牙,美洲墨西哥 、秘鲁和中东土耳其 、伊朗等地。 英国工匠为其镶嵌银镀金底座和把手,把手造型为状似卷草的怪兽,向外侧昂首张口。这种将S形曲线复杂化的把手设计在17世纪早期的欧洲较为常见。

外壁暗刻缠枝花卉,内心绘兔纹。英国工匠通过镶嵌将碗转变为盖杯。盖杯原属英国 人塞缪尔·伦纳德,故又名“伦纳德杯”。加装的口沿刻有兔纹,与碗心纹样呼应。盖面及底座纹饰为时兴的怪诞风格,其戳记表明镶嵌附件制作于1569-1570年的伦敦 ,这是已知最早有明确镶嵌年份的青花瓷器。

此件器物原作为笔筒使用,流行于明末清初。笔筒外镶嵌了银镀金翻盖、把手和底座,使其变为风格华丽的盖杯。盖面的浅浮雕图案复制了瓷器本身的博古纹饰。根据镶嵌附件上的WH印记,其制作者很可能是17世纪中叶移居伦敦的瑞士著名金匠沃尔夫冈·豪泽尔,这件盖杯也被称为“豪泽尔杯”。

原物为孔雀绿釉弥勒像一对,经德国工匠镶嵌后改装为烛台。弥勒的头顶上方露出烛管,背后伸出枝叶,枝头镶嵌迈森生产的瓷花,身下配底座。欧洲工匠还会将弥勒当作钟、香薰、墨水台等器物的装饰部件。这些弥勒像在欧洲成为一种布景元素,营造欢快的氛围和远离现实的异质感,也即洛可可艺术强调的愉悦和幻想。

原物为一对青釉碗, 法国工匠将两碗合扣,加装青铜镀金附件,使其转变为香熏。所用附件主要饰洛可可卷草纹,以失蜡法制成,经打磨和细部装饰后鎏金,这种鎏金工艺也用于装饰家具构件。 法国18世纪中期盛行洛可可风格,触觉敏锐的巴黎商人通过进货、设计、委托加工和改装,使 中国瓷器也融入这股时尚。

器身原为贴塑折枝梅的长颈瓶,后被截去上半部。器盖原为盖碗的碗盖,后被钻潜出圆形镂孔。将二者组合并加装附件,即转变为香具,可承装干花与香料盐、香水、精油等的混合物,称作“百花香”,在18世纪的法国相当流行。这种镶嵌方式改变了瓷器的原有用途,也同时实现了对残损器物的再利用。

原物是白釉八方香炉,本展览中有同款器物。 法国 工匠对其做大幅改变,将炉身倒置,截去耳、足,在侧面挖出门洞,加装顶部附件和多曲形底座,配以内胆,整体造型类似八角形亭。改装之后,这对形制特殊的器物相当于承托内胆的八足支架,其用途可能是香熏,内胆可容纳燃烧的芳香物质。

原物为长方形香笼,改装为烟盒。顶面四周镶珍珠母贝,拟中式殿宇屋顶样式,中央瓷片绘《西厢记》终章张生提亲。四面镂空瓷片纹样不同,应切割自两件香笼。20世纪初,东方风格再度流行。此件与欧洲
18世纪的器物改装方式一脉相承,镶嵌的中式屋顶与题材呼应,更彰显对东方趣味的理解。

化妆盒创作于1928年,内设化妆镜一面,带盖匣子两个,正中一唇膏架。各种珍石宝玉镶嵌成盒盖上的画面:庭院一角,一妇人盈盈浅笑,右手持扇倚坐在石形桌边,桌上瓶插白梅,后有松柏竹枝,用材得宜,工艺精妙;而妇人赏园自怡的情致又恰与妆盒的使用场景相配,爱美之心无论西东。
从画稿和记录看,这件卡地亚工作坊制作的盒盖嵌片图样来自其掌门人路易·卡地亚私人收藏的一件康熙五彩瓷盘,可见其对东方意境的生动诠释颇有考究,绝非臆想。
中国瓷器与西方工艺的互动悠远又多样。从镶嵌加装到重绘赋彩,从改造器用到拆解拼配……直到这件中国风格化妆盒不见一瓷,却显然表露出瓷器对设计审美持续性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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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桑托斯宫瓷厅
17世纪以后,运抵欧洲的瓷器数量不断增加,西方对于瓷器的喜好也与日俱增,掀起一股中国风潮。东方物品逐渐融入欧洲的室內装饰,诞生了许多瓷器宫室。大约1667年至1687年间修葺的葡萄牙桑托斯宫瓷厅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例,金字塔形的天花板上镶嵌了272件
中国 瓷器,这些瓷器在雕花鎏金的木质顶座上绽放光芒,宛若点点星辰,映照出巴洛克艺术的创新与融合之美。
本章选取桑托斯宫瓷厅镶嵌同款器物,同时以3D重建技术在展厅內复原宫殿镶满瓷器的天花板,观众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这一令人叹为观止的瓷器景观。


葡萄牙桑托斯宫穹顶镶嵌有类似风格的瓷盘,是其中年代最早的中国瓷器。这类器物在东南亚及中东一带多有收藏,当时可能通过中东转口或者由最早的葡萄牙航海者自印度运回欧洲 。器物纹饰满密,是典型的明代中期贸易瓷器风格,体现了东南亚与中东市场的喜好。到明代后期,随着贸易重心的转变,外销瓷器的风格也逐渐发生变化。

二层装饰的山水图盘在万历时期最为流行,并销往海外。其形式颇为多样,口沿以锦地装饰的二层盘略少于其它品种。沉没于1600年的“圣迭戈号”沉船出水了类似边饰的盘子,可为本品提供年代参考。桑托斯宫的穹顶上镶嵌有与此件一致的瓷盘。

这类克拉克盘体量较大,品质较高,属于较为成熟阶段的产品。即使在17世纪东印度公司将大量中国瓷器运往欧洲,使得瓷器价格下降之后,精美的大盘仍然是昂贵的器皿,是拥有者财力与声望的体现。桑托斯宫的穹顶上镶嵌有与此件一致的瓷盘。

“万历号”及“哈彻号”沉船均有鹿纹花口盘出水,都是典型的克拉克样式。本品大开光之间并无小开光间隔,样式略有区别。 桑托斯宫的穹顶上镶嵌有与此件一致的瓷盘。

盘口沿内壁绘开光八组,大开光内绘杂宝与花果纹,间隔中的小开光内绘简化璎珞,盘心绘杂宝纹,开光边饰与主题纹饰都是中国外销克拉克瓷中最为典型的样本。桑托斯宫穹顶上镶嵌有类似的瓷盘。

以红、黄、绿等不同彩料绘花卉纹,是典型的康煕时期釉上彩绘瓷器品种。 桑托斯宫穹顶上镶嵌的瓷器以青花为主,但也有少量彩瓷,其中包括与此件一致的瓷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