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籍里的石牌之四十九----那些曾经扫过石牌的目光(云贵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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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看到很多清人文集,有一部分人,他们均因往返于云南、贵州与京城之间,而经过钟祥、荆门,留下了一些日记与诗文,比如,我曾经在《古籍里的石牌》系列里写过的王昶、赵文哲、舒位等等,还有很多人,如,杨名时、谢衮、史申义、张德懋、潘世恩、潘曾莹、李澄中、许缵曾、花沙纳、张士淳、徐炯、刘书年、蒋攸铦、黎培敬、费锡章、严修、杨名时、谢衮、李蹇臣、刘秉恬、李宗昉、江濬源等等,我均在他们的文集中看到过。
如果是陆行,不会经过石牌,如:
杨名时的《自滇入都程记》是日记,1735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从云南出发,于1736年正月十三日到达公安县,经过江陵、四方铺、建阳驿、团林铺、石桥驿、丽阳驿等,至十八日渡蛮河,进入襄阳府。
再如严修的《蟫香馆使黔日记》,他于。。。。。。。。。日记记录了来回的行程。十月十四日到了樊城,十六日宿宜城紫峰书院,十七日至丽阳驿,十八日至乐乡关宿石桥驿,这一天有“钟祥兵房吴姓求赏”,十九日到南桥、宿荆门州试院,二十日到团林铺,宿建阳驿龙蟠书院。二十一日进入荆州境内。。......从簰洲。。。。。一路上与各地官员应酬颇多。
再如江濬源的《介亭诗钞》,他曾任云南临安知府,写下《雪马行》(雪天骑马从乐乡关南行至荆门、至荆州)。
再如蒋修铦的《黔轺纪程》,他于1792年去贵州主持乡试,是与钱开仕(号漆林)同行的。于润四月二十八日奉命典范试贵州,五月初四日出发,六月初六日进入襄阳境内,初九日渡襄江,十一日宿丽阳驿,十二日经班竹冈,宿荆门州石桥驿,十三日经子陵店,宿龙泉书院,十四日仍宿龙泉书院。在荆门,钱开仕写下《荆门怀古》,蒋修铦则写下《荆门怀古次漆林简讨韵》,十五日至掇刀铺,十六日进入荆州府。这应该也没有经过石牌。不过在1795年,蒋修铦视学粤西,从河南出发(典试河南结束),这一次在湖北境内是乘船行于汉江的,写下《渡汉江遇风望黄鹤楼未上》。
再如费锡章的《使黔集》,于1812年任贵州主事,与文竹溪同行,九月初四日写下《出都示家人》,一路写下《卧龙冈》、《樊城喜见杨别驾正邦》、《渡汉江望鹿门山》等诗,在荆门则写下《荆门杂咏》,记录了老莱庄、春申君故宅、掇刀石、陆象山、虎牙关等,然后进入荆州境内。通过这些诗,可以得知作者是有乘船于汉江的,如果他是乘船到荆门州的,据《古籍里的石牌之二十八----清河南唯一文状元吴其濬与石牌》中吴其濬写的,当时人们如果乘船去荆门州,必定在石牌登陆,吴其濬1844年任云南巡抚时经过石牌,写下一诗,诗中注明他在1831年任湖北学政后的三年里,多次在石牌登陆过。。那么费锡章应该是到过石牌吧。。
再如刘书年,他于1853年入黔,写下《黔行日记》,任职7年,于1860年底返回,写下《归程日记》,日记里也记录了来回的行程。他于七月十五日偕两侄启程,八月十三日进入襄阳府内,十四日“买定襄艑一只”,“明日顺汉江东下矣”,十七日行一百七里里泊皇庄庙,因下游北岸汉水大溜,沙洋一路水深不及尺,于是决定改走汉口。十八日到狮子口,泊杨家集。十九日过京山到天门。此次未经过石牌。但是返程有经过石牌。1860年十一月初三日辞行,十二月十一日抵沙市。十四日入长湖,后泊荆门州青龙嘴。十五日至荆门州陈家场,又泊潜江新场。十六日泊荆门州高桥,十七日抵沙洋,十八日北风呼呼,“七载黔中未尝有此苦寒也”,在此买襄艑二支,溯流而上。二十一日,东南风,“抵暮行一百里泊石牌”。二十二日行一百里至安陆府下码头。二十三日泊二圣庙,二十四日泊“泥河口”,应该是浰河口。于1861年二月十三日家。
再如李宗昉的《闻妙香室诗》,他曾任贵州学政,写下《荆门山歌》。
再如周鸣銮的《使黔集》。周鸣銮,1779-1826,字舆和,号晓坡,山东单县人,1809年进士。他于1818年5月奉旨典试贵州,这次典试贵州,“阅时十有九旬,计程七千余里”,“共得古今体诗五十首,以述恩遇记邮程也”。其中有诗《钟祥道中》、《楚中田家词》、《荆门州夜雨书怀》,其中《楚中田家词》写的是在荆门州所见,因为舒成龙“开濬沟渠,灌溉田亩,居民至今赖之”,周鸣銮见到了荆门“叶间青黄穗欲成”时的农忙景象。这里,周鸣銮从钟祥到荆门,如果仍以吴其濬的说法,他当是从钟祥乘船到荆门的,登岸地点,也应该是石牌。
另外需要额外写一人:周鸣鸾,因为他的名字比较容易与上一位混淆。
周鸣鸾,1774-1854,字孟和,号介夫,湖南长沙人,1795年恩科举人。1817年大挑一等分发湖北,曾经在湖北为官二十多年,在南漳(1824年)、襄阳(1822年、1827年复任)、罗田(1820年)、谷城、麻城(1822年)、长乐县任知县,随州知州(1818年)、兴国州知州(182?年)、襄阳府同知(1831年)、后在安陆府(1834年)、武昌府任知府(1842年),后来在安徽、河南、陕西、四川等地任职,与李星沅是儿女亲家。1837年六月,时任湖广总督的林则徐巡视汉江堤,初六日到达钟祥,时任安陆府知府的周鸣鸾即来拜见林则徐。返程时林则徐因雨在石牌停留一夜,第二天早上从石牌出发时,周鸣鸾“送于途”,同时钟祥知县谢庆远、县丞郭翰京均相送。可知周鸣鸾等人也在石牌。1838年七月,林则徐再次巡视汉江堤,周鸣鸾于二十三日在汉神庙中备席,为林则徐准备“工作餐”,襄阳守金赋山、刘肇绅(默园)陪同。(详见《古籍里的石牌之三十六----民族英雄林则徐四过石牌》)
上一篇提到的詹应甲曾给周鸣鸾写诗《送周介夫明府鸣鸾之官罗田》、《周介夫鸣鸾刺兴州奉檄来至冶城会勘讼案别已十年信宿山斋返旆后邮诗二首依韵奉酬》。(冶城,詹应甲曾在1821年任大冶知县,后来任过荆门州知州)
另外邓显鹤也曾写诗给周鸣鸾《泊舟汉上枉周介夫鸣鸾太守望守访不遇留赠诗二首次韵为和》并有注明:介夫先世举家死张贼之难,甚烈,余采入《楚宝增辑》(指邓显鹤的《楚宝增辑》)。时周鸣鸾正在安陆府知府任上。
太多往返云贵与京城之间的官员、诗人,不可能一篇写完,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查阅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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