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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饱受家庭暴力的女人(徐熙媛 饰)带着女儿搬到新家的第一天,就听到邻居谣传自己租的那间房子曾因一对母子跳楼自杀而经常闹鬼,这对母女还能平安的住在里面吗?
这部影片拼杂了各种经典恐怖片恐怖元素,但由于故事本身的局限,使影片显得不伦不类,从导演手法上也都让人感到过多的似曾相识的段落,影片只能落入单调和乏味。单看影片的故事设置,让人想到了《小岛惊魂》(The Others,2001,导演:Alejandro Amená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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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涉及影片部分剧情)
影片前半小时着实让我感到有点兴奋和奇怪,因为影片一直到鬼真的现身银幕时,还给我一种影片在正正经经的讲一个鬼故事的错觉,但这怎么会呢?因为就算普通观众也会明白,内地影片题材只要涉及到鬼怪/妖魔/僵尸等等这些所谓封建迷信的东西,目前是没有任何可能通过审查的。难道《疑》是一条漏网之鱼,亦或这部影片难道标志的国内影片审查政策的进一部松动,国产的恐怖片可以讲鬼故事了不成?如果是后者,倒着实是件让人兴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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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女儿说出隔壁的邻居好心人(刘烨 饰)是母亲凭空想象出来的时候,这基本也就宣告了上面对“讲鬼故事”的猜测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由此这部影片实质上成了《窒息》彻头彻尾的翻版,因为的确是雷同的叙事模式,最终都是用精神疾病来解释关键的问题。唯一的区别是,《疑》的叙事手法更接近于当年的那部《第六感》(The Sixth Sense ,1999,导演:M. Night Shyamalan)但无论是细节的前后推敲和恐怖气氛的掌握,却和后者天差地远。
这部影片各方面都难以给观众带来美的感受——恐怖片同样应该具有自身的一种美感,从画面影像到影片的整体风格感觉都是被阉割过一样。影片整体的恐怖感被几处导演试图煽情的段落完全搅乱,刘烨每每都是在非常奇怪的抒情气氛中出现,他的每一句台词机械、僵硬(虽说台词历来不是他的强项,但在这部恐怖片里也实在显得过于和影片风格不协调了),不仅这个角色在剧作上没有处理好,演员的表演简直就是对影片本身起到了落井下石的作用。甚至到每一场温情戏所配的音乐都是完全脱离影片整体风格的。不知道导演在处理这样一部恐怖片时,为何会如此大手笔、大篇幅的表现抒情段落,难道是创作限制上面的某些顾虑?
徐熙媛的演出至少是在及格以上的,至少在顾及影片本身的同时并没有过多考虑自己形象,因为影片角色要求总是精神陷于崩溃的紧张状态,所以影片中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大S往常的可爱形象。
现在再回头看《疑》和《窒息》这两部影片,就会发现他们都是在国产片恐怖类型创作本身非常受局限下,导演和创作者们进行了各种妥协后的结果。就是在不让拍鬼片的前提下,如何要讲原本应的“鬼故事”给“合理化”,或者能经得起“科学的解释”,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疑》是被阉割后的作品,《窒息》也同样如此。关于此类题材的问题,前两年香港的《千机变》就因为僵尸题材而无缘内地市场,次年香港制作方随即将《千机变2:花都大战》变成了一部神话片,才得以在内地公映,种种煞费苦心的应对之策真是难为了创作者。
所以这里好象没有什么必要讨论该如何拍恐怖片,或者问我们的恐怖片为什么就拍的不恐怖,可以说国内的类型片尚完全没有发展到能真正实际讨论这些问题的阶段。所以,《窒息》才会在宣传上煞费苦心的打出“第一部心理悬疑影片”的口号,但无论如何却无法掩饰影片自身类型定位的尴尬,所以又怎能拍出风格、内容协调统一的类型片呢?照如此的话,《疑》的宣传语不应该是“05年的第一声尖叫”,可能改成“05年银幕上第一个精神妄想症病例分析”才对。
但无论如何,影片相对与《窒息》而言,至少在视听语言上更加成熟和老道一些,在同样一个“误导”观众的故事前提下,《疑》在讲故事方面也比《窒息》更加清楚,而这其实是商业类型片基本所应达到的。如不出意外,《疑》虽然拥有了160块拷贝银幕和100块数字银幕的全国范围发行的实力,但估计也很难超过当年《天黑请闭眼》的1600万国内票房。所以,不管有多少人认为阿甘有多烂,但至少他几部影片不大不小的成功,直到《天黑》取得的票房“奇迹”,都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单《天黑》基本故事中“杀人游戏”的群众基础性,就是其他所有国产恐怖片所不能比拟的,当然这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国产恐怖片我们应该依然关注下去,接下来不久,应该还能看到张菁导演的《七夜》和据说阿甘已经开始动手的《天黑2》,由此看陆川前一阵还传出对恐怖片题材有兴趣,现在动手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如果影片不能真正过硬,真正吸引观众的话,反而容易让自己落入市场的陷阱。
(Rating:《疑神疑鬼》5.0/10;《窒息》3.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