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很久,决定却在一瞬间。
今天,如往常欲送Zach去园。他说:妈妈,下午来接我啊,我不想上英语课。我说没找到英语老师之前,暂且上如何?小家伙就哭了,可见已不能忍耐。
保守起见,我问:上午的课还好吗?
小家伙机械回答:去了先吃饭,玩一会儿,再上一会儿课,再玩一回,再吃饭,再睡觉… …
如此无滋无味的诠释,着实无聊无奈。不用再问,这个幼儿园对Zach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最后问,如果离开,你会想念吗?小家伙摇头。
前两年,Zach回家多半兴奋,给我们讲老师如何示范,同学如何有趣等。老师也呵护有加,我们也能趁接送时机和老师有简短沟通。Zach甚至主动说:妈妈,放学你别走,和老师聊聊,说我在家怎么样呗!
初,Zach班上十余人,慢慢的,人愈来愈多。升入中班,已达到满员的二十六人。老师的工作量陡增,对每个小朋友的关注兴许就力不从心了。后来,Zach就不爱提幼儿园之事,平淡得没有欣喜也没有反抗。每天去了,每天回了,就像不变的钟摆。
自从幼儿劫持案发生后,全国幼教机构都加强了安全防范。很快,Zach所在幼儿园外围也竖起一层栅栏。家园传递都在栅栏外进行,家长不再入内了。开始大家都很支持这个举措,但问题也随之出现:送匆匆、接匆匆,家园交流也被阻隔了。
如果有的幼儿回去再不和家长沟通,家长真不知道孩子在幼儿园的任何情形。
为什么前两年还好,现在就不适应呢?
对Zach初入园之表现,我是十分肯定:礼貌了,胆大了,自律了。我记得有次他磕破头,血流满面,却不是喊疼,而是担忧:我明天怎么上学呀?
二岁到五岁,孩子的心智在发展,但幼儿园的教学不仅没有更活跃,而是变得越来越呆板。“坐好啦,不许讲话…
…”孩子们的耳边萦绕着这些戒律。家长们在一起聊,发觉孩子们转述老师最多的话是:再不听,就把你送到隔壁班去!无论多么调皮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害怕。甚至,小小孩儿都开始想对招了:嗯,我现在就走,你们不是说让我去隔壁班吗?
这意味着什么?对被抛弃的抵抗。
负责者也许有其自身考虑,比如能和小学教制顺利挂接等,好像也无可厚非。我始终认为,中国幼儿园作为教育体系内的一个环节,有其自身发展的局限性,这也不是一园一师有能力改变的,也许他们曾有些许意愿,但也被压榨了。
孩子的精神需求若得不到满足,必然感到无聊。我们必须承认,他们也许四五岁,但和我们一样有焦灼,有无奈。有的孩子感觉强烈,有的会反馈慢一些。
所谓不变则退。这么小,就沉沦于现实的无奈,怎么忍心?
全家一致决定:退园!在没考虑是否有衔接园之情形下。
甚至还要上幼儿园吗?我都没想好。
孩子一定是需要集体生活的,这点我双手赞同。学校教育虽是有益补充,但怎么总有那多别扭呢?
这里面有一点点个性,但大多是共性的问题。
也许每个家长的出发点不同,但我却不容熟视无睹,至少,我们可以选择。
我短讯老师,感谢这几年他们对Zach的照顾和帮助。老师回复:谢谢对我们工作的宽容和理解!
我想大家都很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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