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海归喜欢提“我在外国的时候如何如何”，听起来十分臭美摆款，其实一定程度上是对国内生活不适应的一种应激反应。我称之为“海归的退化现象”，并非指身体上的不适应，而是精神层面上的，最集中的体现是“导航能力”的退化，大到人际关系，小到交通。

由于人多，中国人从小就对“导航”非常在行。街上接踵摩肩的人们会让外国人感到很紧张，因为经常会发生碰撞，由此引发的秩序问题，总是呈现出混沌的状态，只有知道见缝插针的中国人，才可以从无序中找到内在的联系。日常环境对于人的行为起到了一定的决定性作用，而在西方国家生活时间长的人，已经不能适应。

海归即使在国外天天开车，回国也不太敢上路。交通混乱，通行不是靠良好的秩序，而是靠“挤”和“抢”。不打转向灯、不系安全带司空见惯，逆行、闯红灯等也屡见不鲜。由于人多，法不责众，浑水摸鱼者数不胜数，执法人员再多，也挡不住歪风。有些中小城市，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可以通过架设交通灯等简单的办法进行改善的。但大多数时候，是一种普遍的争抢心理在作怪：资源就这么少，人却那么多，如果不抢，就没我份了。难怪会浮躁，难怪会火气大！可中国人就是厉害，如此险象环生的交通环境，交通事故居然也不见得比比皆是。

而错综复杂的家庭成员名称反映的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其实外国人也有非常擅长搞人际关系学的人，不过西方的人际关系学，通常不是以血缘关系而是以利益关系为基础的。我们中国人却是左右开弓，血缘意味着利益的共享，血缘时不时还凌驾于利益之上，怎一部《儒林外史》和《厚黑学》说的清楚！而在美国工作，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不至于需要知道某某之背景，绝大多数人都出身普通，混饭吃还是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