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通这6年(4)
(2008-06-26 12: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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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信通信公司高科网通 |
分类: 人生记忆 |
怎么就想到要去网通了
——我在网通这6年(4)
第一次得知我现在的老板要回来组建通信公司的消息,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告诉我的。他是我的校友、也是我的师兄,和我还有一些亲戚关系,是我老婆的表哥,但我们之间很少走动,几乎没什么联系。而他当时的职位是网通控股(也就是社会上俗称的那个小网通)华南大区的总经理助理。
他希望可以到通信公司,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融合一定是以通信公司为主导的,虽然通信公司在南方是新成立的,而小网通和吉通已经有了几年的根基,所以希望先过来占据一个有利位置。事实上,确实也有不少原来小网通的“聪明人”在还没有开始正式融合的时候就过来了,但也未必都有好的位置,倒是耐心等着后来融合的人如果原来在小网通是有个一官半职的,过来后也都还是保留了一官半职。
他知道我之前曾经采访过我现在的老板,于是找到我,要我帮忙牵线搭桥,我为此还专门找了另一个我曾经采访过的邮电管理局局长,因为我感觉我和我现在的老板还不够熟悉,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提这个事情。结果是他没有来,我自己倒去了网通。
但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有想到要去网通,当我得知我现在的老板回来组建通信公司这个消息后,我就告诉了我高科的老板,他说:“好啊!那我们就再采访她一次,把她做成封面人物。”此前已经提到过,我当初采访她的时候,是放在我们杂志的创刊号上的,封面是叶培大院士,她是作为那一期的另一个人物。
这个时候,一个哥们影响了我,他极力的说服和怂恿我应该去网通。
要先介绍一下我这个哥们,他也是我的校友,但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不认识,是我到南方测绘后才认识的。他当年制图专业毕业后分到省水电勘测设计院,干了几个月就出来投身到广告行业中去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在跟南方测绘做一些广告设计。我和他很投缘。我们两长得很像,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兄弟。我和他都住在同一个城中村里,平时联系也就比较多,他当时住在一个顶楼的阁楼里,窗户的破报纸上用蓝墨水写上“过着狼狈不堪的生活”。
我们在一起做过许多荒唐的事情,譬如有一次和他,还有我们一个比较帅的哥们,在城市中心酒店周边的各家酒吧溜达了一圈后,就各自找好位置站在了立交桥上,因为我们听说有许多富婆会到这里来找鸭子,我们想尝试一下会不会有人找我们。结果没等到。还有一次,我和他穷极无聊,看见有许多帮人家捅厕所什么的在摆地摊,于是我们买来一瓶蓝墨水和一支烂毛笔,在一张破报纸上写上“代写情书”四个大字,看看是不是会有人来找我们,结果还是没有。
这哥们至少说过两句话影响了我的人生,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我还对他说我都说不清楚你TMD究竟是我人生过程中的贵人呢还是衰人。
第一句话就是当初我老婆像我表达爱情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有些想法的,这哥们对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人家不挑我们就不错了,我们还挑人家干吗?”真是混帐话!可当初我好象还接受了。当然,我和我老婆现在过的很好,我们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还有一个伟大的儿子!哈哈。
第二句话,就是关于要去网通的。他说网通是大公司,是国有企业,是有前途的大公司,而高科是民营企业,是小公司,当然要去网通,更何况你还认识老板。于是我就慢慢的动了心思,再加上还有以下三个具体的问题和考虑:
1、我当时在高科遇到了一点障碍。
应该说我当时还是过得挺爽的,收入也不低,据说我是高科包括副总在内的四大高薪之一。最关键是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联系到采访人,跟老板说一声就走了,除了老板外,也没人管我。还有就是我联系和打交道的都是通信领域里一些高层的人士、成功的人士,总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感觉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老板迷上了一个叫“汇才培训”的东西,交很多的钱,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人给搞得疯疯癫癫。老板去弄完回来后,觉得很好,要我们一个一个接着去弄,而且是个人出一半钱,公司出一半钱,我就很抵触这种培训的方式,我接受不了。
记得过完年回来开会的第一个晚上,老板就把我们集中起来折磨我们,还要一个一个过关,弄到半夜很晚,旁边的居民还以为我们是在搞什么非法集会,打110报警把警察都给弄来了。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没过关,因为我拒绝张开嘴巴声嘶力竭的像个傻B似的大喊大叫,大家就开始批判我,要好的哥们一次次把我叫出去劝导,对我说:“你就喊一声,喊出来,给老板一个台阶下,让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好不好?”我拒绝!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培训非常不成功,我们的总工走了,他放弃每年100多万的收入不要,去暨南大学做教授去了;我们的办公室主任也走了,他发现公司的目标和他自己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于是去做保险去了;我也走了。虽然大家都或许还有其他的因素,但这是其中的一个诱因。
2、还有一点就是,我在高科的时候,我面向的是运营商,他们都是专业人士,而我是一个没有专业背景的人,我就想我作为市场部经理去和这些人沟通或许还是有难度的,他们说的我可能会听不懂。尽管有一次在海南和当时上海联通的老总聊天的时候,他夸奖我说我很专业,我说其实我真的不懂,我只是真实的在记录那些专家们说的话而已。
还有一次,我接到一个电话,他说他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有找到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他说我办的杂志上的文章对他的学习和研究都很有帮助,许多都是他正在关注和研究的问题。我就很客气的问他:“请问你是谁啊?”他说他是天津通信管理局的,我继续问:“请问你是天津通信管理局的谁啊?”他说:“我是天津通信管理局的局长王XX!”把我一下吓的赶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说:“我们很希望有机会可以采访到你!”哈哈!
我就想,我要是去到运营商,我面对的都是最普通的消费者啊,我们对外的那些产品宣传,如果连我都看不明白、搞不清楚,那些消费者又怎么能搞清楚呢?我觉得运营商很需要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士,因为我最清楚该如何与用户沟通,因为首先要能过我这个外行的关。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实在是太理想化了,世界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妙,世界也不再是我过去那样可以一个人为所欲为的世界。
事实上,我在高科的时候,也曾努力想让自己变得专业起来,我的老板也告诉我说:“你与其花3年的时间告诉自己不懂,为什么不花3年的时间告诉自己懂呢!”他说的很对!于是我发奋学习专业知识!那劲头是相当的猛!可是,就在我积极要求上进的时候,一个哥们又打击了我。
这就要说到我当时的部门——市场部,我是头,我的“下面”(我很不喜欢用这两个字,事实上,我们都是互相以“X总”相称,为此,还专门请示了老板,问老板对我们这样的称呼有没什么意见,老板说自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吧?哈哈!糟糕的是,这帮小子,即使我和老板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一样大家我“X总!”这不是害我吗?)主要还有3个人:一位是北京邮电大学已经毕业很多年的高才生(他和我现在的老板原来在电信时公关科任副科长的那位是一个大班的同学),一位是华南理工大学机械专业的研究生,后来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就是辞职不干去做保险的那位,还有一位是南京邮电学院毕业的应届生。
就是这位华南理工大学机械专业的研究生对我说:“X总,你再怎么学,你能比X总(北京邮电大学毕业多年的高才生)还厉害吗?而且,你看,他再怎么厉害,现在不也还是你的下属吗?”我想也是哦,那还学个啥!人,一定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拼命去补自己的短处,你再补能有别人长吗?
3、第三,我当时对网通的了解,也就是对田朔宁的了解。田一直都是我很仰慕的一位企业家,也是我在做《高科通信》那份杂志时一直很想联系采访的人物,但从未联系过,最主要是因为关于他的报道太多了,而且都写的很好,有《中国企业家》、《计算机世界》等,我没想清楚,我去写他,该从哪儿入手。但我确实对他很仰慕,我看过几乎关于他的所有报道,以及他在“对话”所做的节目,我也在他们的刊物《中国网通》上看过他关于宽带的梦想,关于企业生态的观点,我喜欢他的激情和睿智。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去网通也是冲着他去的、冲着他的那个网通、冲着他的宽带梦想去的。可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4、最后,就是觉得通信运营业也是一个不错的行业,这也是我当初离开白马到高科的一个原因,倒不是我预料到了后来的互联网遭受了一场泡沫的危机,我没那么牛!我倒是常常想,要是我当初不离开白马,或许现在也是中国互联网领域里的一个人物了。只是觉得通信业是个不错的行业,是一个大行业,或许也是一个朝阳中的行业。而且,通信公司刚刚在组建中,应该有许多可以发挥的机会。为此,我又专门去请教了此前说过的那位局长,他听完我的想法后说:“应该是吧!”同时也征询了我过去的一些校友,大家基本都表示支持。
于是,我确定下来要去网通,那么我是怎么进去的呢?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