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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童
莫言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当然,他也让那些他的那些批评者失去了准星。实际上,这是莫言第二次为中国赢得了世界性荣誉,第一次是张艺谋根据他红高梁系列作品拍摄的获金熊奖的同名影片《红高梁》。这虽是张艺谋导演艺术的成功,但肯定也离不开莫言作品的底蕴。我一直是莫言作品忠实的支持者。尽管他作品有着他批评者所说的原生态般的僵硬,但还有什么作品能像他的《檀香刑》那样切入肌肤般的解剖开人性的侧面;《红高梁》家族的意象及《四十一炮》等作品中的幽默也常渗透在他的字里行间。莫言的幽默是无处不在的,如我曾编过他一篇散文《一碗羊肉烩面与五万元红包》,散文描述了因《红高梁》的成功,有商家开了家以他名分命名的“红高梁”羊肉馆,并给了莫言一张金卡,让他随时可饕餮一餐。莫言说为了炫耀这种虚荣,他便专程打车到位于王府井的羊肉面馆去吃了一顿,但回过神来一想,这太不合算了,仅为这一碗羊肉烩面,要打百八十块钱的的费,实在不值。在莫言这不动声色的描述中,你会忍俊不止的开怀大笑。
但莫言确也不止仅有幽默,他也有雷霆震怒的时候。2005年11月,《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在福建武夷山召开年会。莫言和他的批评者李建军都应邀去了。坐在飞机上,恰巧他俩一左一右坐在了我两侧,事先我并不知他俩的龃龉有多深,只是和稀泥般的左右逢圆,相互哈哈着,因两人都是我心往的朋友,尽管我有许多观点同李建军相左。谁知,到了会场,两人真的唇腔舌箭地爆发了一场“大战”,争论的内容我大多记不住了,但有一点则很清楚,那便是抨击对方肆意攻击中国作家与汉学家马悦然会面的动机。关于这一点,也有人无事生非,硬捕风捉影的说马悦然收了莫言作品翻译的好处费,而实际的翻译者却是陈安娜。
年青的译者陈安娜说莫言名如其人,说话不多,但很幽默,讲得虽是中国故事,但却很容易让西方读者接受。另一些人则想当然的认为莫言有媚上、有政治投机的成分,这纯属好事好吹毛求疵。因莫言早说清了,只有在作品里才能抒发自已的情感,说出平常不敢说的话,熟读莫言作品的人都应知道莫言对曾经的僵化体制是持怎样嘻笑怒骂的批判精神。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悬念,现已尘埃落定了。但实际上,他在国内获茅盾文学奖时,也曾非难重重,凢次评选总有事事非非的非议,让人困惑不解。以至上届评茅奖,我就非常露骨地对两位评委抱怨,像莫言这么有实力的作家,难道连茅奖都得不了吗?因茅奖是评长篇小说的,不涉及到只发中短篇《北京文学》的作品,我也就毫无顾及地口无遮拦了。但人微言轻,究竟能敲击进多大声响呢?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面对那些酸溜溜的奇谈怪论,我曾发过一则微博:某些中国文人总犯贱,好不容易有个作家有机会问鼎诺贝尔奖,就来了一通伪深刻的穷分析,穷解剖,啊噢的装腔作势。好像这奖非摊到自已头上才称心如意。只要是中国作家,不管是谁有此机遇,都应感到高兴才是。莫言现在实现了中国众多作家的一个理想,这是一个突破。评论家吴义勤认为莫言作品的获奖止住了这一奖项的下滑趋势,是非常切中这一文脉的。因有着千年文学文字底蕴的中国文学家,有什么理由不能写出好作品呢?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莫言的理由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短短的一句话已概括出了作品的全貌。应当说是名至实归的。
祝贺莫言!
祝贺中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