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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小刚“光环”下的徐帆

(2010-08-03 00: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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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冯小刚“光环”下的徐帆




 

王童

冯小刚称徐帆为帆子,徐帆叫冯小刚为小刚冯。冯小刚作为导演和徐帆的第一次合作是《一地鸡毛》,但这影片并未让冯小刚脱颖而出,反而成了他个人的滑铁卢。但冯小刚同徐帆的爱情之花,却从那时盛开至今。1991年,冯小刚作为影片《大撒把》的编剧之一,似也留住了徐帆的影像。虽说这部反映留守人士的片子是夏钢执导的,但徐帆与葛优的合作由此也步入了冯小刚嗣后的光影中。见到徐帆时,过去鲜有被媒体关注的她,现在却因“大地震”的震动也震动了影坛,对她的采访也接踵而来。这样,我就常把十多年前冯小刚领着的她与现在进行了对比。她变化不大,似消瘦了点。素颜的如邻家女孩的她穿一袭白色衬衣,茶色镶米色边的裙子,平底黑船鞋,朴素,家常。因末化娤收拾,她没让拍照。而整个人的气息就似在《永失我爱》《紧急迫降》里扮演的空姐那般翩然走来。徐帆患了鼻炎,不停打着喷嚏。她说起话来,也常用手捂着说。在冯小刚的工作室里,我同她打开了话匣。

王童:常听人说徐帆是个演技派演员,但没有能像章子怡、巩俐那样大红大紫。对此你自已怎么看?

徐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好多事情不用特别急躁地等待别人的认可,我是属于那种要慢慢的,靠时间来认识的演员。那种一下子大红大紫的状态,好像和我不对位。

王童:是这样,从十多年前我认识你时,你似乎还那样不紧不慢的,很像学戏曲的板眼。

徐帆:我出生于一戏曲世家,但其实戏曲只学了三年半。

王童:所以《青衣》那剧简直就像为你量身打造的。

徐帆:这个剧,我觉得,我能演出来编剧和导演要的那个劲。

王童《青衣》如何打动你的?是你学的戏曲本身吗?

徐帆:倒也不是,我想的更多的是技术上的东西,我可以做到。因为戏曲团体中那些人的心理上的那些纠结我能够摸得到,但不能说别人摸不到,她也能摸得到,就是她是用纯戏曲还是纯话剧的演员,它只是纯在结合的问题,可能有的演员比我演得好,但她戏曲的部分可能掌握不好,或者有的是戏曲演员肯定能做到的,但是她生活中的状态可能又欠缺一点所以这需要一个综合、混在一起的东西。

王童:行家常说,戏曲和话剧是夸张的东西多,说银幕上是一种反映的,舞台上是一种动作的,那你从戏曲转行过来,是怎么把握得呢?

徐帆:这事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拍影视剧早已不存在了。都已经打磨的没什么问题了。

王童:你是怎么打磨掉的?

除帆:我觉得自己要有意识。有的人可能很欣赏自己这点,觉得我学过戏剧,你没学过,他把这个优势太强化了,太强调这个优势的同时,你身上这部分东西就会去的少。我身上本身有戏曲的底子在这,那干别的也丢不掉这个,但在一定时间内要把这些东西彻底忘掉,和没学过一样。因为你要不从这个极端走到那个极端的话,就是东西没有两头都是好的,不可能。所以你先学戏曲,功夫学得比较扎实。你又改学戏剧,你就要彻底把戏曲的东西全部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必须从最基础的东西一点点开始做,哪怕没有原先的底子。现在很多人可能夸你说,你这样多好啊!他可以这么夸你,但你自己可别当真了。你要说自己身上有这功夫,然后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其实一定会有问题的。所以你要客观冷静地把这些东西适当去掉一些。你要是老记得这个,你就会有别的问题。

王童:你初上银幕演得是?

徐帆:我初上荧幕上是在田壮壮导演的电影《大太监李莲英》里扮演珍妃,姜文演的李莲英,刘晓庆演慈禧。

王童:这类古娤戏也许很适合你戏曲演员的身份。

徐帆:我从没把戏曲功夫弄得有多重,不管戏曲功夫也好,舞蹈也好,是内在的东西,它们带给我的训练是内心的节奏。戏曲也好,音乐,舞蹈也好,这些都是节奏,你听得见看得到的,但是戏剧影视,这些节奏你是看不见的,但是它也有,节奏在心里。

王童:你等于在戏曲,话剧,影视三个艺术领域里醺陶过,这三个行当有什么不同呢?

徐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戏曲里我唱得是青衣。戏曲是很特别的。但话剧和影视我除了觉得观众不一样,一个是是现场,一个是后来看的,其他真没觉得不太一样。因为现在话剧已不是概念里的旧式话剧,一说话就舞台腔那种,尤其是北京人艺的话剧,没有那样的,那些演员都挺生活的。

王童:你不是北京人,而人艺的话剧以反映老北京气息的东西多,你如何驾轻就熟的?

徐帆:我在北京待了20年了,那些东西我平常注意一点就行了,很自然的在排练的时候就能放出去。我觉得好多事情不用临时抱佛脚,它是你长期的积累,到你演戏时候,就不累。你要因为要演一个角色,开始临时抱佛脚,那个劲你使不了多少。

王童:有些演员很有实力,如在《南征北战》中演我军师长的陈戈,演技非常棒,《抓壮丁》也演得出神入化。但普通话就是说不好。如让他这类有南方口音的人演老北京,肯定不行,而你这地道的湖北鸟确能驾轻就熟。

除帆:我在武汉戏曲学的是京剧,所以京腔不成问题。你像语言的问题,我是有30年舞台生涯的人,应该说,这个基础打得很牢了。如学京剧,韵白一定要普通话,后来转武汉话剧院,又转中戏,我一直没有离开普通话,只不过武汉普通话,用词的逻辑重音不同在北京这么正规。我又是一个演戏的习惯跟别不太一样的人,如有很多演员从拿到剧本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不管了,只管人物了。我看剧本,撑死看两遍,就放下了。韭我做一些和这个人物一点关系的事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的习惯。看剧本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看完了不会什么都没有,我可能很久都不想这个人物,但一到拍戏,我这种东西就自然而然在身上了。

有我不愿意把一个演员归到那一类里,我认为演员就是要遍地开花,就是在哪种在任何领域都应该能施展身手。适合做什么就做什么,演员重要的是抓住自己身上的特色。

王童:这可能就是演员天然的素质。话剧的台词量那么大,怎么能掌握到不打嗑呠?

徐帆:我觉得这是天生的,我只会背台词,背诗都不行。怎么也背不熟。台词分为几个段落,它是环套环的事,我觉得不费劲,只要把事理解了,我就能说。但朗诵诗不行,前一口跟后一口完全不在一个点上,我就领会不了。一行就是一行,真是讲专攻,不是全能。有很多人说你去朗诵一个,主持一下,他觉得你是话剧演员,这些都可以做,其实不是这样。我是玩票主持过,但真的不好,主持那工作完全又是一个功。

王童:你演过贤妻良母,还有一些小女人之类的人物,你怎样抓住这些角色的触击点的?这回又演了这么个大悲大喜的角色,夸度大吗?

徐帆:具体来说还是离不开演员本体吧!还是从以往的积累与体验出发的,任何角色都是一致的。

王童:你现在总在小刚的影片演,人们会不会认为是在冯导光环下成了某种类型了?

徐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我也无所谓别人怎么认为,其实,我别的工作也做得挺好的。

王童:这种夫唱妇随会不会把你的艺术类型给框住了?

徐帆:我真的无所谓,只要你让我演我的戏,我觉得演出来不偏离人物就行了,我的起点要求就那么低,没有太高的要求。别累着自己。

王童:人家都说你沾了冯小刚光,否则没戏。

徐帆:这没什么,沾了就沾了,这是我丈夫,理所应当然。但不沾也没问题,我们有六年没在一起工作,我也干得挺好。

王童:在“大地震”首映式上看你一直强忍悲痛,这和你过去在小刚的片子里不太一样,那些黑色幽默的为多,但地震这片子有很悲情的东西,它是否让你特刻骨铭心。

徐帆:这片子是写一位母亲,它把母亲写足了,在这之前我演的那些母亲,总是有这事那事,把母亲的称谓给模糊了。虽然演的都是孩子他妈。但并不是孩子他妈本身。这个戏演的就是母亲本身。我觉得传统的母亲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王童:这同你现在真实的母亲身份是否有某些呼应的东西?

徐帆:对,我特别喜欢传统的母性。我是年龄往上走的母亲,都是为了孩子能够把一切,甚至把命豁出去的,可现在我这个年龄做母亲的,却经常说,锻炼孩子,我不知道锻炼孩子以后意味着什么。从前那些母亲,所有心力全呵护我们。作为我,我和我母亲的心就连得很紧。我就不知道,老锻炼孩子的母亲,孩子以后跟她的心是否也会连得很紧。什么样的教育,出来的结果会不同的。我不想评说它好与不好。

王童:你觉得孩子需要宠爱。

徐帆:我觉得孩子是要宠爱,但原则是,教育是要教育的,但还是要呵护。比方孩子做错事了,是错了,但人谁都批评,那孩子就该没有自尊心了。

王童:但现在人们常说,现如今独生子女家庭的孩子已越来越脆弱,应对生活能力差。

徐帆:这应怪这个社会一切都耍简化的结果。宠是要宠,但看你怎么宠,我们的父母长辈也宠我们,但该干的事还得让你做。现在是宠得没有度,方式不同。

王童:你是否同意给孩子以物质奖励的教育模式。

徐帆:我不赞成什么都拿钱,拿钱的方式太简单,我觉得什么都要投入情感在里面。现在大家都把自己的情感看的太吝啬,包括父母对子女,什么都拿钱来说,钱太容易了。我不认可。所以我特别喜欢传统的母亲,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什么都在管,她拿心在管。

王童:照此,李元妮这个角色是不是挺难演的。

徐帆:我没觉得难演,是因为从我懂事起,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自己以后也应该是这样当妈妈的。

王童:你和杨立新演对手戏很默契,精彩,这常让人想起,他曾是你的伯乐,心有灵犀,所以默契。

徐帆:我们演戏就是演戏,不掺杂其他。我觉得《唐山大地震》这部戏里,所有的演员都很棒,演员很整齐,不是将就的那种角色,每个角色都一个是一个,包括群众演员。

王童:这让我想起《不见不散》那些演员,那些警察说“为人民服务”,真妙,这些人那儿找的?

徐帆:主要是当地副导演称职,你需要什么样类型的演员,他就是按照要求找来。但现在咱们拍电影,可能民工就找来演警察就行了,凑个人数。

王童:国外人就很敬业。

徐帆:对。《不见不散》在美国的餐馆拍打劫那场戏的时候,就请了很多美国群众演员。那时我们特有感慨,这些群众演员真的棒,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你让她跪那,跪3小时,你让她起来,她都不起,她就跪。说,不,我是就在这儿。群众演员感觉一对,整个都对了。

王童:这些细节取决了整部片子的成功。

徐帆:什么事都怕认真,认真了就是不一样,认真比不认真强出一百倍、大地震的演员都是唐山人,他们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心里是有依托的,我们演员是带着戏上场,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情,而且他们觉得我们都在帮着唐山,是有着责任感的。

王童:但当年我问起见唐山人,说那时人都是很麻木的,因死的人太多,来不及痛苦了。

徐帆:麻木是这样的,你是没人提,如果你家来了一个亲戚,你肯定不是这样的。

王童:这部戏把你扔到一个矛盾的交合点上,让你选择,产生最后的矛盾,选择孩子,真让你选择怎么办?

徐帆:我可不做这种假设,事来了再说。这种假设太痛苦了。

这不可能。瞬间根本容不得你想。

王童:拍这戏你们体验生活吗?

徐帆:这需要表演的积累,这真的要求演员要有自身感受才行。

王童:演前同当地人谈过那时的感受吗?

徐帆:没有,我不太敢问,戮人伤疤。我就是看了钱刚的报告文学《唐山大地震》。而且没看完。我感受到那里面的气氛,比如地震那瞬间。因为它有很多的,比如农村。比如医院的,厂子里的,那一瞬间的人。我记住这些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体会。

王童:仅靠惯常的积累就行了吗?

徐帆:对,我觉得这些东西就跟长在我心里似的,这种情感的东西,我随时就有。我不用特意体验生活。

王童:记得演《龙须沟》的郑榕就说过,老舍让他演泥瓦匠,他就真去体验一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理论也是这样的。

徐帆:我觉得不一定必须去。你说这个事情,我可以做别的,也不影响这个事情。你让我把思想放松,我有很多触及的面,我可以演出来去丰富这个人物的,你要是一根筋地去做这个事,比如纺织工,职业可以在舞台上把带出来,你可以去做,带不出来的情况下,可以不做。因为整个环境氛围已经足够了,你就不用说了。你说的斯坦尼的东西,要化在血液里,但不能成为条框限制你。

王童:影片开头,你骑车用了个伸手的动作,让人有一种在秩序中生活的场景。

徐帆:骑单车伸手拐弯,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是我想的。

王童:但下意识给人的感觉,是遵守秩序,似乎喻示着这城市井井有条的感觉。

徐帆:可能是。但我不去想,我只想这个人物,我只带着人物,不带着社会因素。导演要觉得多余,我也可以不用。我觉得好看规矩,帅气。但第二次出场,我也骑自行车出场,我就没有设计这个动作,是觉得,年纪大了,两手撒把有危险。两次出场,我要区别一下。别人分析可能多一点,但分析不在我演戏范围内,我不去管它。别人感受什么就是什么。

王童:你的这些设计可说是为下面的特技效果打下了伏笔。

徐帆:这个戏我觉得最难的就是特技演出。当时拍的时候,也会有一点点东西砸下来,但大吊车倒下时没有的,是后面做的。演的时候,不能只演那一点点感觉,要多得多,我第一次拍这种戏。不是存在于沉浸或不沉浸角色中,是纯演技巧的,那个分寸把握很重要。

王童:这怎么用惯常的经验,是该喊该哭,怎么把握呢?

徐帆:我只会演戏,说不出来到底要怎样把握。你要能喊就喊,能哭就哭。我知道你写这个东西是要介绍给大家听,但我特别不主张借鉴经验,反对借鉴,我主张自己琢磨,你琢磨的出来就能出来,琢磨不出来,你就自己熬着吧!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出来的。借鉴没有一点创造力。

王童:可你刚才还说的创造力也应该在体验或积累的情况下出来的。

徐帆:我还有想象力。我不是说在活在别人生活里,我不知道。

王童:想象不会是凭空的吧!人常说做演员最大的幸福或者挑战就是能扮演不同类型的角色,你说你更多是按照自己的感受和体验来演戏。但人的类型太多,人也很复杂,你有没有碰到自己是无法体验感受的角色

徐帆:这个还没有,因为我接角色,是要有80%的把握去演好的,我才能接受。达不到80%,我不会接。

王童:有没你接受不了的角色?

徐帆:那我就不接受。

王童:碰到过吗?

徐帆:有!比如农村戏我就不行,因为看着不像。我不相信演员什么都能演,说行,完全是瞎掰,愣往上贴。演员是做不到全能的。咱国家什么都要求全能,其实做不到。

王童:那你要挑战自己呢?

徐帆:为什么呀?

王童:体现演员的可塑性强。

徐帆:你非要显示,想听骂,有多少人要骂你。这挺毁演员的,一点不帮助演员的。有好多演员听这话还挺高兴,我觉得这人傻吧,真是傻。因为每个人都有你的特质,你发挥你的特质就是最好的。你要跨越你的特质,似像非像的,还不如让有特色的人干。这样演员的类型还多,品种还多呢!为什么就愿意永远那么两三个演员,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人,就两三个演员,也不合适,比例都不对!

王童:这也是我下面想问的。

徐帆:农村的戏我演不了,怎么靠近也不像。我就不费这劲了。我就觉得演员有局限性,只要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发挥好了,不就行了吗?我想的比较简单,没那么复杂。我不是老喜欢挑战自己的人。

王童:现在人们议论多的是该片植入广告的问题,当然,这可能不是该你回答的。但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徐帆:那你说我们喝不喝酒,喝不喝水。开不开车,骑不骑三轮。这不就得了吗?外国人干什么都成,咱们这儿干什么都不成。(激动)还有的说,要免费放,那人家投资方凭什么免费啊?人家也花了心血,也出了资的,即便是唐山人出了资,也不会免费吧?这个要求我不明白,什么都想要不要钱的,为什么呀?中国的东西都不值钱吗?就包括人也不值钱吗?当然,国外也有免费,但人家的范围要求都是有限的,咱们是无限的,我觉得奇奇怪怪的,占便宜没够吗?

王童: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同小刚的生活状态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徐帆:为什么不同?

王童:因小刚现受白癜风侵扰,形象不佳了等等。

徐帆:他过去也不是英俊小生呀!为什么要跟以前不一样呢?所以说这话的人就是外人,不可能是我们家里的人。所以我说,家里人永远是家里人。那有什么吗?有什么不得了的吗?这不是事,这在我的家里不是事,认为是事的都是外人。

王童:这么多年,拍了这么多戏,有满意的角色吗?

徐帆:如只选一个,我觉得大地震肯定是一个、之前《一声叹息》也挺好的呀,还有《结婚十年》,《青衣》都挺好的。

王童:《永失我爱》也曾让妙龄女郎泪沾巾!

徐帆:在《永失我爱》之前,咱们国家没有一部纯粹的爱情故事,所以看起来觉得还挺清新的吧!

王童:有关孙海英的炮轰小刚的事,也不该是你回答的,不过我还是问一下你怎么看?

徐帆:我没怎么看。我就觉得一个人要是有信仰,就真的是信仰,可别在你没事的时候就相信点什么,一旦有事,就忘了你的信仰。我喜欢这人是做到一致的,人要不一致,就挺可笑的。自己家人教育自己家人就挺好!教育别人就有点多了。

王童:我记得他当时炮轰完了,还在一个访谈节目里说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还看重小刚。

徐帆:这多滑稽呀!看重不看重,用你指手划脚吗?你真是老干部了?作品好坏,自有公论,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自己的作业交出来,大家都心里有数。

王童:他的颐指气使,好像在给人指点江山。

徐帆:爱指谁指谁去。

王童:这片子看完后,我写过一个评论:复活死难。我的观点是说,这片子看似天塌地陷,但涉及到的家庭悲剧,也只死了一个丈夫。女儿死而复活,结局应该还是大团圆。

徐帆:这在开始时未知啊!结局设置还是让大家觉得温暖些!

王童:给女儿下跪的情节是你设计的吗?

徐帆:是。我觉得常规意义上是小辈给长辈下跪,没有长辈给晚辈下跪。我觉得下不下跪是次要的,关键是这种歉意,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要真觉得自己错了,那你诚恳歉意的方式要找个什么样的,可能每个演员处型不同。我就找到这样歉意的方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真的是对不起你!

王童:是即兴的吗?

徐帆:我一直在考虑,在那天要拍时,才大致觉得要跪下来,但具体怎么跪,怎么拍不知道,只有这个想法,就和导演说,您能不能把机器摆好,最大限度的位置在哪里。你帮我把最大量留出来。其实演戏,即兴的时候比较多一些。因为不可能把每个动作都想得那么死,那么死演的就只剩下动作了,也没什么激情了,没意思。

王童:演完这个角色,你从演戏的角度还思考人生的,怎么样的感悟了。

徐帆:演完了我就要忘掉她,因为我要开始后面的工作,下一个角色。从工作角度是这样的。但这部戏给我的感悟是,没有什么比家、亲人更亲的人了。要珍惜自己家里。我没有因为演了这个戏要更爱谁,我传达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爱。我的生活习惯也好,创作习惯也好,我不擅长临时抱佛脚,我注重每时每刻。就像抽签一样,这一盒子的签永远都是满的,你随时用,随时抽,我永远是满的。

王童:有的演员因为演了某一类型角色,他的生活做派也变了,变成角色的了,比如某些特型演员,就脱不开一种模子。你会吗?

徐帆:我没有特型演员的经验,我在导演一说停,我就迅速走出角色。就成我自己了。我没有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状态,那不是我的风格,我能迅速进出。我能有更敏锐的触角去碰,如我就禁锢在一面上,演出的戏会特死板。

王童:你和小刚相恋时,他并非大红大紫,期间还有很多坎坷,你怎么就看好他呢?

徐帆:我就觉得他好,他很善良。

王童:善良能当饭吃吗?

徐帆:我觉得善良就可以当饭吃,因为我们谁也不需要靠对方养活。我不管他走不走背字,一起分忧,一起做事就是分忧,就是排解。

王童:从前小刚很爱发火,但现在小刚很平和。是不是人成功以后就平和了。

徐帆:我觉得他可爱就可爱在这点上,是因为他是真的,他用不着虚头吧脑跟谁都和颜悦色,其实心里恨着呢!他不这样,这就是我喜欢他的最根本的东西,他是真实的,他不用去隐藏。有的人跟谁都和颜悦色,和事佬,笑面虎似的,其实心里极其阴暗。他是心理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太健康了。你跟一个心理健康阳光的人呆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快乐。心理健康不是幽默,天天说段子,那不是一个正常生活的人,我觉得这是我们一块生活的状态,我就是这样,我就是因为这个选择他。

王童:现在你们聚少离多吗?

徐帆:我们是聚多离少,只是不在一起工作而已。

王童:媒体现在报道很多,关于他前妻,孩子,包括你们情感的事,这些微妙关系你怎么处理的?

徐帆:这个我肯定不能跟大家分享。这完全没有必要,是太个人的事了。我处理的好是我的本事,仅此而已。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谢谢了。

王童:用微妙的处理方法吗?

徐帆:不用太微妙,你特坦诚就行了。

王童:前提到就那么几个演员是否太单调了?这也正是我要问的,现在女演员拔尖的是不是太少了?

徐帆:这不是我应该想的事,我们每年角色限量而出。从学校出来,从没什么名开始,就一直限量,到现在。我就是量力而行。

王童:现在你还投入慈善事。是怎么想的?

徐帆:这是一个“M”计划,是一个关爱儿童心理健康成长的。因为现在一说起孩子,都在埋怨这不好,那不好的。其实我觉得孩子的不好,有很多方面都是家长的引导和教育,包括学校和老师,这些环境的东西。现在孩子压力很大,他没有一个倾诉的地方,于是他的心里慢慢开始扭曲,我挺怕孩子带着恨,走过这一辈子。孩子要是带着恨走过这一辈子,他的眼里就是谁都不是好人,那以后会产生报复人类的动心,会很可怕。我希望孩子能带着爱生活,我没往大理想,就觉得他这一辈会很愉快。

王童:在这个行动中,你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吗?

徐帆:因为做了妈妈以后,才有了这样的感受。没做妈妈之前,当然也想过,只是很肤浅。因为我很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这是长期的事情,不能立竿见影。没有长期的做法,你肯定见不到效果。

王童:以后具体怎么做?

徐帆:现在就是通过孩子的绘画来了解孩子的想法,这个绘画不是在家长和老师的指导下,由他们自由发挥。我们还耍办画展,现在画展在跟着他们一块儿巡回,然后出画册。

王童:小刚在出现地震水灾等灾祸后,都捐款了。你也跟着一起去了吧!

徐帆:对。

王童:在地震灾区,你的真实感受怎样?

徐帆:当时我们去汉旺,看到整个镇子,在一瞬间就没了。那个镇子在我们去的时候,以当做地震遗址围起来了,没有公开。你就看这些炉灶,熟食都在,缝纫机还踏着布,可是房子垮了。这些都是在动作进行当中,房子就没了。这种灾难真的不可预知。我们拍的地方是最中心的一个点。他们说是医院,当时在医院旁的小广场上有200多个老太太扭秧歌,一瞬间就彻底改变了。

王童:你演灾难,也目睹灾难,这对你的心灵打击是不是挺沉重的?

徐帆:我恰恰因为看到这些,才觉得要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不主张什么事别提别提,因为,你不提,就意味着永远别忘。

王童:也有舆论说你们拿大地震赚钱。

徐帆:这些东西我都懒得去理。我不说大话。你就拿人来说,为什么要心理医生?因为有心理医生,是不是你和她说你的不愉快,委屈,你倾诉出来,是否心理会舒服一些。《唐山大地震》这个电影在一定意义上,他是有心理医生这个位置的,它去疏导了你的心情,你为什么不从这方面想呢?而且有一个人说是这样,于是千篇一律都是这些,为什么呢?我觉得都没创意。人是要带着爱的,是要有善意的,你善意地对待别人,之后别人也会循环的。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唐山人,是因为唐山人,受过别人的救助,其实那是受的救助很少,比汶川差远了,但人家有感恩的心。所以现在什天灾什么难,人家都有救援队,自发的就去了。他知道感恩,他不是用嘴说,是真有行动。其实四川受的捐助比唐山多,怎么到了那儿就开始怀疑李元妮的坚守?就是过时的呢?这让我们不解!我真接受不了。

我常想人是要有爱的,如果没有爱心,你做出的事就是狠事,说出的话就是狠话。所有东西都由心生。

王童:小刚的影片现在有票房保证,因而有人也说小刚有私人飞机了,是否因为这些才有此奇谈?

徐帆:我觉得这些人挺可笑的,连玩笑都听不出来,活该让我们家人涮了他。

王童:财富对一个人成长的能力,做善事的能力,还有平和心的能力,都是相辅相成的。饥寒交迫的人与你们怎么对待生活,怎么对待人生是有区别的吧!

徐帆:是,心理不一样。他受到救助,感恩会多一点。反而那些条件更好的,突然受灾,受到救助,感恩会少一些。我无法百分百揣摩他们的心理。

王童:你下一个角色是?

徐帆:回剧院排话剧,在《原野》里扮演金子。

王童:这可应该是个挑战了,金子的角色好像更狂野一些。

徐帆:这样一说,我现在在想影视与舞台剧的区别。区别在于国家固定的戏剧团体,他就固定那么些人,演员演戏就需要创造力了,也许有些是不适合你的,但它就那么多演员,你就必须演,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创造性。所以刚才说的《唐山大地震》,包括所有的角色,就是得益于话剧舞台。比如胡宗温老师60岁了,让她演十几岁的少女,这就不是本色了,就靠创造了。所以话剧舞台给演员很大的创造空间。

若你演的不好,就挺没面子的。单位就那些人,连食堂的师傅看的戏都比你演的多,谁都可以评判你,都能说得出好坏。

舞台剧演员大红大紫没有,因为它不是舞台剧发展所需要的速度。大红大紫当然好,但要因人而异,可能这样不利于我。像我现在这样这么平稳的走,是有利于我的,因为这样能把我练得结实。我在这方面没什么要求,我觉得现在很好!

我觉得演话剧影视都一样,都挺过瘾。这多年了,不再注重这些表面的了。两边走走,对你的表演没什么坏处。我特别庆幸自己都是在这么松弛的环境下成长的演员,所以我不那么死较劲。正因此,一个松弛的环境对一个演员是多么重要。因为松弛了,你观察的触角就多。就像螃蟹、章鱼松弛着,它铺开的面大。包括演戏,包括你的心理,思想也好,都放在松弛状态下,把创作当做一种习惯,平时再注意点,在演戏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费劲。要学会观察生活。有的人除了校门就把观察生活忘了。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根弦没有,就别做演员。

王童:自已看自已的作品是一个什么感觉?

徐帆:我看自己的电影也会哭,很感动的时候,我会忘记是自己演的。

王童:对国外的演员比较喜欢那位?

徐帆:我主要看人家的演技。比如乔治.斯科特,《简爱》里的罗切斯特,《巴顿将军》《墨索里尼》的不同角色:巴顿将军和墨索里尼都是军人,都是秃瓢,多近啊,外形上一样,但他演的就是两个人。所以厉害的演员就是能把最相近的区分开,他演得特别有个性。女性,我喜欢梅丽尔.斯特里普,她不是个明星,她是个演员。明星不是不好,但有时明星太在意自己的外表,看得会让人有距离。

王童:你也很在乎呀!因没提前打招呼,不让我拍照(笑)。

徐帆:这是公司包装的要求?我也起码收拾收拾(笑)。

王童:演员随着年龄的增长有心理障碍吗?

徐帆:我不在乎年龄,年龄没什么关系,我演这个年龄的戏就行了。我每次演戏都和从没演过戏一样,不能总把以前的经验攒着来对付下部戏,我觉得不成。

王童:你是一个看上去让人感到特别舒服的人,其实人们也在追求这种舒服。

徐帆:我就是挺舒服的人。这种舒服不是你要做给人看的,挺累的,你要懂得享受这东西。我不适合竞争,快节奏的生活,就是特别不适合考试的人。这个状态是个习惯。像每天刷牙洗脸,你不会因为忙就忽略。之所以这么做,演起戏来,你就会有新鲜感,你要是老特别较劲,演戏就成为一种负担了,那时间挺可怕的事,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工作的。

王童:现在演员更像是一种急功近利的职业,能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坚守很不容易。

徐帆:是,因为你越这样做的话,你会越觉得做得实。

王童:你是属于有良心的演员。

徐帆:反正能对得住自己,能拿出的手艺吧!我不清楚这个职业要具备什么素质,但任何职业都要具备这个心态,这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从小就是这个想法,所以觉得轻而易举。但现在年轻人这么做,可能有点困难,因为年轻人需要闯荡啊,我是个没什么需求的人。我这种人在我的职业里,要是老见不到家人,就会不行,就会吵架,见到面什么事都没有了,这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王童:小刚在海南同我通电话,说他在筹备新片。是《非诚匆扰》2吧!

徐帆:是!

王童:有你的角色吗?

徐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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