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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记只是低级追星族

(2007-05-01 14:26:36)

“左权盲艺人”是“阎维文”的
学生还是老师?
——一则报道再次证明:娱记只是低级追星族

 

    策划了刘德华崇拜者到香港与明星见面的那个娱乐记者,不知道在得知悲剧消息以后有什么感想。但是,我对于娱乐记者的不屑却是真切的。
    我做过几年文化/娱乐版面的编辑,在北京这样娱乐新闻不断的地方,你搜罗和传播的基本是垃圾信息。这样的跑口记者,也基本都是一些年轻的、不知道文化深浅的低级追星族。
  发布娱乐新闻的多数是一些所谓文化公司,准备好的红包和邀请来的娱乐记者都是一定的,所以他们希望那些媒体刊发它的消息,它就邀请这些媒体的记者,并且说好的红包里的钱数,娱乐记者来,签名,取钱,拿新闻通稿,走人,发稿即可。
  编辑有时候拿到的稿子,根本就没有经过记者的处理,所以,这类稿子凡事都说好,精彩到了极致。谁看这类稿谁上当,谁信这类稿谁是傻子。
  我编过大量的这样的无聊稿件,也直接取领取过红包,个中无趣,体会很深。所以我离开报社后很少看娱乐新闻。
  但是,最近看到一则一年前的新闻,却使我非常生气,娱乐记者对于文化的祸害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是2006年5月10日《XX晚报》的题为《阎维文故乡行》的报道,记者写道:

  ……来自左权县的盲人宣传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们是活跃在左权县的一支文艺宣传队伍,他们热爱山西民歌,长期整理和传唱着左权的名歌。此次他们一行六人,视力都有严重障碍,可他们克服困难坚持来到现场,为的就是能亲耳听到阎维文的歌声,能得到他的现场指导。令他们惊喜的是,在阎维文现场演唱后,他们得到了阎维文亲手送出的新专辑,他们高兴地异口同声:“我们回家后可以学着阎老师的唱法,提高我们的演唱技艺。”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所以记者这样写来我认为记者对文化的传承太缺乏了解,如此宣传太毒害社会认知了。
  首先,“阎维文”和“左权盲艺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演出模式。“阎维文”作为总政歌舞团的演员,他是御用的。就像古代宫廷里的演员,是经过了严格驯化的。“阎维文”从民间走向宫廷,他走向成熟,也便走向了僵化。如果他汇入歌剧或者戏曲的演出,便有更多的经典剧目等待他去传承与挑战。如果只会唱歌,为宣传而创作的歌曲总是有限的,无论其艺术性还是其向大众传播的可能性都有巨大局限。所以,更多的“阎维文”学习演唱民间歌曲。而直接演唱民歌,不是宫廷演员的做法,也不是宫廷演员的长处。就像一定让芭蕾舞演员扭东北大秧歌,让昆曲演员演唱原生态民歌一样,彼此都觉得“怪”。
  从舞蹈技术看,芭蕾舞演员比秧歌演员高级吗?从演唱技术看,昆曲演员比民间歌手高级吗?未必。但是,芭蕾舞演员、昆曲演员是要求从小科班出身,贵在养他们的气质,他们艺术的“高雅”是“贵族身份”与“书卷气息”“养”出来的。而民间的舞者、歌者,基本都是业余的,贵在他们的歌舞出自生命的本能,秧歌、民间歌手的“味道”是“质朴土地”与“淳厚民风”“养”出来的。
  好的芭蕾舞演员、好的昆曲演员和好的民间艺人,都是高级的艺术。正像戏曲演员梅兰芳、程砚秋和民间艺人阿炳、侯宝林都是民族的瑰宝一样。不存在谁一定要向谁学习的问题,他们各自都有师承关系,既然都已经到了成名的份上,“学习”便只是一个客气的说法。
  “阎维文”在全国电视歌手大奖赛上获奖,“左权盲艺人”在太行山中流浪,各自服务不同的人群。因为电视传媒的普及,我们更多地知道了“阎维文”,但“阎维文”并不比“左权盲艺人”高级。论年龄,“左权盲艺人”大多超出了学艺的有效年龄,年龄大的在六十多岁,不少在五十来岁,都比“阎维文”大。他们是没有办法向“阎维文”学习的。嗓音条件,体力,歌曲的选择,演出环境,接受的群体,都太不一样了,“阎维文”即使是最好的,“左权盲艺人”也学不像。
  其次,学像,也不行。他们先天或后天都成了盲人,他们全部都像“阎维文”,他们的价值在哪里?全国有那么多的模仿秀,模仿赵本山、赵丽蓉、宋丹丹,有哪个靠模仿对艺术做出了贡献?再说,他们声音像了,形体不像,又没有眼睛,公众怎么接受他们?全国观众要第二个“阎维文”做什么?
    山西人一味在追求“洋”的东西,试问:“汾酒”要做出“白兰地”的味道吗?“老陈醋”要做出“番茄酱”的味道吗?平遥古城要改造成英国城堡吗?洪洞大槐树要改种成法国梧桐吗?云岗石窟要改成自由女神吗?五台山要改成罗马教堂吗?乔家大院要改造成苏州园林吗?
    如果都这样改了,山西,还是山西吗?

  当然有人会说,“阎维文”和“左权盲艺人”都是山西的,都演唱“左权民歌”。但是,唯其都演唱左权民歌,“左权盲艺人”不仅不应该是“阎维文”的学生,而应该是“阎维文”的老师。
    为什么?
    如果限于“左权民歌”,“左权盲艺人”就是根脉,“阎维文”只是枝叶。“阎维文”当然要向“左权盲艺人”学习,包括“左权盲艺人”的演唱方法。任何一种艺术的生长方法都是依赖土地的温度和湿度的。或者说土地的温度和湿度决定了生长什么样的艺术,及以什么样的方式生长。
    一个演员既“宫廷化”又“民间化”,既“书卷气”又“乡土气”,还要既是“这个乡土”又是“那个乡土”,这怎么可能呢?
    昆曲表演《焦裕禄的故事》,无论你表演怎样到位,都不像一个工农干部。赵本山表演昆曲《牡丹亭》的柳梦梅,无论演技多么高超都无济于事。

    在“左权盲艺人”和“阎维文”见面的现场,“左权盲艺人”或许也会说学习的话。但是,“阎维文”听了“左权盲艺人”演唱的《桃花红  杏花白》,被感动得落了泪,真诚地对“左权盲艺人”说:“我要早知道你们这样唱,我就不那样唱了”。因为在他向左权盲艺人赠送的专辑里,有这首民歌。
    策划这个活动的唱片公司,向左权盲艺人赠送了巨幅“阎维文”招贴画。盲艺人把这张画带回了太行山,我和弟弟通电话的时候,他说这个画要贴在他们的驻地。
    我说,不要贴。你们不追这个时尚。盲艺人有自己敬畏的神灵“东方朔”,盲艺人的代表有“阿炳”,你们干吗贴一张“阎维文”?贴“阎维文”只能降低自身的档次。因为他不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只是追求知名度而已。

    许多没有文化认知的记者在跑文化/娱乐新闻,所以,大部分的文化/娱乐新闻都是垃圾。在这样一个错误的引导之下,我们怎么可以信赖媒体的判断力?

                 14:23 20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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