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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刊》访谈录:城市的脸面

(2005-11-30 15:23:54)

《新周刊》访谈录:

 编者按:他们是不同风格的城市题材作家,他们分别从新疆来到北京,从福州来到北京,从深圳来到杭州。他们写出了现代人与城市之间的相互依赖与相互伤害。纵然对现实中的城市有千般埋怨,他们迷恋的题材、故事和全部的人间喜剧毕竟都在城市里发生。

  邱华栋版城市

  城市把人变成它的血肉

  邱华栋很早就写过《沙盘城市》、《颤抖的

  城市》、《城市战车人》等小说。他在新疆出生,武汉读大学,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一下子就在北京呆了10多年。他说对北京的感受一直在变,学会忽略种种不便,享受它能给予的一切。但跳出个人的生活,他对城市与人的关系却是极其悲观的,他说:“城市正在把人变成它的血肉,而人们正在义无反顾地走向异化的生活。”

  《新周刊》:喜欢北京吗?

  邱华栋:这是一个大而无当的城市,不太适合生活,交通不便,大量的灰尘和沙尘等等,但对一个作家来说,它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的。这里有大量的信息、演出、聚会,有文化界的各种活动,还有我很多的朋友,朋友也是我之所以在北京呆下去的很重要的理由。到了北京,没过两年,所有的人都成了北京人。北京有一个优点,不以挣钱作为衡量人的唯一标准,有很多层面,有很多种活法。

  《新周刊》:你对城市塑造得最成功的作品是哪一部?

  邱华栋:1999年,北京到处大兴土木,我那时正当记者,写了一本《城市地图册》的随笔。2000年,小说《花儿花儿》写了北京网络大潮时一些人的生活状态,大部分时候,城市在我的小说中是一个故事的背景,当然,小说中会写到很多的城市。

  《新周刊》:你怎么看待城市呢?

  邱华栋:城市应该给人提供实现个体生命价值的基础,每个人都在这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场。我曾经在一个月里见了一百多位作家、评论家,我很难想象在别的地方能够这样。

  《新周刊》:对城市厌倦过吗,想过离开吗?

  邱华栋:在北京,生活非常不方便,一旦离开又觉得很想念;去到再好的地方,呆不了一个星期,又会想回北京。尤其是当你安了家后。

  《新周刊》:有没有过一段时间离开城市的经历?去了哪里,多久?

  邱华栋:有一次,我到新疆一个哈萨克族聚居的地方呆了一、两个月,每天就是去放羊,躺在草地上看看书,想象着自己就是一个牧羊人,很自在,很快乐。

  《新周刊》:我们的城市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邱华栋:问题有很多方面,比如城市的建设。北京的城建是很大的败笔,城墙被拆掉了,不断地弄新的东西,新的东西很快又变成旧的。中国人太喜欢除旧迎新,其实首先应该做的是把旧的东西保存好。一个城市在视觉上会给人的心灵造成压力。走在北京的街上,你会看到很多奇怪的建筑,有的像土地爷戴着瓜皮帽,有的像太师椅,有的像土地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权力的压迫。到了广州,高高的尖细的建筑物是来自商业的压迫力;而深圳有很多高楼都镶着金黄色的玻璃幕墙,看上去很俗气,这是金钱的压迫。城市里的人正在不断走向被城市异化的过程。我去日本的时候,整天在街上溜达,那里很干净,很有秩序,但我觉得那里的人都有问题,看着他们整天忙忙碌碌,但人都躲进自己的内心,压抑,孤独,但不会诉说,只好下了班去声色场所,或者拼命打游戏机。

  《新周刊》:可是干净的、有秩序的城市往往会被视做文明的标志?

  邱华栋:我有一个朋友从新加坡回到北京,看到街上有人大喊大叫,他很高兴,觉得这才有生活气息。他觉得新加坡那种人为的整洁、有秩序对人是一种压抑,是虚伪的、病态的,其实有的时候,被看做文明的过程也是异化的过程。现在我们还能看到一些个性的喧哗,但渐渐地,城市会让人不断地异化。

  《新周刊》:这种异化是可逆转、可缓和的吗?

  邱华栋:城市具有巨大的物的属性,人创造了城市,但个体生命渐渐变得无能为力,生活被城市主宰。工作在市区,住在郊区,每天花几个小时在路上。城市就像机器,吃掉人,把人变成它的血肉。好莱坞的很多电影描述人被机器统治,这是对人的生存状态的一种思考。城市的钢筋水泥是没有亲和力的,而人和没有生命的东西朝夕相处,就像是在慢性自杀,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像待宰的兔子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者知道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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