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使”,假使、如果的意思。
“才美”,朱熹的注释是“才美,谓智能技艺之美。”有学者认为此处“才”是指才能高超,而“美”则是指做事完美。
“骄”,就是骄傲自大的意思,“吝”,就是吝啬小气的意思。
本章的译文是,孔子说:“(一个在上位的君主)即使有周公那样美好的才能,如果骄傲自大而又吝啬小气,那其他方面也就不值得一看了。”
钱穆先生在《论语新解》看对于“骄且吝”是这样注释的,“骄者,恃才凌人,吝者,私其才不以及人。非其才不美,乃德之不美。”就是说做人如果“骄且吝”,并不是他的才能不够,而是其德行不够。
对于“其余不足观也已”一句的注释是“其余,骄吝之所余,指其才言。用才者德,苟非其德,才失所用,则虽美不足观。必如周公,其才足以平祸乱,兴礼乐,由其不骄不吝,乃见其才之美”。所谓“其余不足观”的“其余”就是指其“才”,有德之人的“才”才是为政之必须,如果有才而无德,即使做成了事,也没什么可学习的。用有才而无德之人做事,短时间也许会有成效,但时间一长,骄吝之弊端必定会使得不偿失。
历史上最有名的就是曹操讲求“唯才是举”,哪怕“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才,“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使曹操在很短的时间内能稳定局势,但曹操越到晚年,越是以慎德为念,越是重视人才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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