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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挺进大峡谷

(2007-04-15 16:47:10)
标签:

西藏

旅行

川藏线

雪域高原

感悟随笔

 

    清晨起床就开始收拾,从八一镇买的十几米劳动布,撕成无数条作绑腿,人人一副老八路的样子。我们雇用了十七名民工为我们背运所用的设备和行装。中午1130分,除两位老兵留守外,摄制组向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出发了。

昨天我们从林芝到达排龙乡时,天还在下着小雨,当时向导说,如果第二天还下雨,就无法进山,可今天一大早天就放晴了。

排龙是门巴族自治乡。“门巴”意为居住在门隅的人。据史籍记载,门巴族的先民,很早就在西藏南部的喜玛拉雅山区繁衍生息,与藏、培巴等民族长期相处。在门巴族的发展中,吸收了藏族的血缘。早在公元7世纪,吐蕃王朝的疆域就包括这里。

  出排龙乡,过一座吊桥,便进入了茂密的山林。

 

十几年后我又来到这座吊桥前,桥还依然如旧,只是桥头多了一块牌子未经批准不得进入。而当年我迈过这座桥的时候,注定了我在《川藏日记》首页上的感言——“也许人生只有一次,也许一次影响一生。十几年了,又曾去过不少地方,尽管也有不少绚烂和感动,但这座吊桥永远在我心中占据不可动摇的地位。

 

崎岖的羊肠小道,深一脚浅一脚,加之刚下过雨,道路泥泞,路边的草丛沾满了雨水。据说这种天气旱蚂蟥最多。

    小的时候在河塘游泳,常在水中看到蚂蟥,那时觉得这是一种最可怕的动物,不留意根本看不见它,,黑色的肉虫像一片小树叶,一旦粘到身上蠕动着黏糊糊的躯体打都打不掉。可谁曾想在这样的深山里也有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吓人的吸血鬼,它们立在路边的草叶上,摇摇摆摆,一但叮住你便很难打掉。我们打绑腿的作用之一也是防止它的侵袭。

    掩盖在草丛里的羊肠小道,一面是高山,一面是深渊,深渊里翻滚着的是易贡藏布江。

    一路跋涉,一路观景。美丽的景色让我们忘了凶险。由于物资都由民工背着,我们倒象是个旅游者。不时有一串飞瀑从身边溅落,飞瀑下露出一座用树干搭成的小木桥;半山腰一片绿地,一座小木屋坐落其间,看不见哪里是路,一切就好像是贴在山顶的一幅风景画。然而,景色虽美,路却的确难行,丛林中一阵阵袭人的热浪,和脚下陡峭的山崖在考验着我们几个第一次走进这深山的人。

    突然,我的手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火辣辣的一阵剧痛,可又没有任何痕迹,一位藏族民工看看我的手,指指草丛说:火麻。这是一种看似普通的草本植物,在它的大叶上,长满细绒的刺,只要人一碰上,马上就会有一种被马峰蜇着的感觉,火辣辣的一阵剧痛。

中午一点多,我们一行人在途中休息,我们简单地吃了一点方便面,那些藏族同胞吃的可比我们讲究。他们燃起一堆火,煮上一壶茶,调一碗藏耙,用手揉和捏成团吃,然后沏一碗油茶。还有的人事先用藏耙烙成的饼,就着熟肉和辣椒酱。

 糌粑是藏族人的一种主要食品。它把青稞晒干炒熟,磨成细面。就像北方的炒面,但北方的炒面是先磨后炒,西藏的糌粑却是先炒后磨,不除皮。藏族吃糌粑,大都是先把少量酥油茶倒进碗里,加点糌粑面和酥油,糌粑比冬小麦营养丰富,又携带方便,出门只要怀揣木碗、腰束"唐古"(糌粑口袋),再烧一壶茶水就行了,用不着生火做饭。

   

大约下午六点,我们宿营在一个小牧场。据说我们要在第二天傍晚八点左右才能到目的地。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深山中支起帐篷,第一次燃起篝火,埋锅造饭。由于缺少深山露宿的经验,我们怎么也点不着潮湿的木柴,只好找出气压喷灯烧水,一锅方便面成了我们丰盛的晚餐。

漆黑的山谷中我们头枕着山峰,耳听着奔腾的江水准备露宿。阴冷潮湿的山谷里,生存着多样的生物,刚搭好的帐篷,就有飞虫造访了,大家约定睡前每人必须抽一支烟,抵挡飞虫空袭。可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由于我们的气垫一路颠簸都磨破了,不一会儿,便感到自己睡在冰凉的山坡上,不过此时疲惫不堪的我们,什么都顾不得了。就连那悄悄袭来的蚂蟥都没察觉到,一觉醒来,录音肖践突然发现自己脚边竟然还睡着一个吃得滚圆的蚂蟥,用刀刺破,一包浓黑的血立即滴落出来。

 

    又是一段烈日当头的旅途,滚滚江水发出无尽无休的噪声,令人不安。羊肠小路,时而攀上山顶,时而钻进密林。烈日、蚂蟥、火麻、悬崖、陡坡。我们越走越艰难,这是一条只有当地人才认识的崎岖小路。

大滑坡,使本来只有一个人宽的小路成了一个直下江心的大滑梯,被砸断的大树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坡上,像尸横遍野的战场。我们只能斜侧着身子,踩出一只脚的位置,横着爬行。

直立的悬崖中打凿出一条小路,崖下江水汹涌,崖上怪石嶙峋,骄阳烈日下,每前进一步都让人气喘嘘嘘,昨天还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正走着,老阎上来说,注意脚下的路,毕尔在后边摔伤了。不一会儿,毕尔举着右手走来,一副痛苦的表情,手中的纱布浸着血。见到我第一句话“千万别打蛇啊!”因为刚才在后边一条蛇从他前面爬过,他用手中的冰镐去打蛇,蛇没打着,他自己摔倒在地上,镐尖划破了手。中午在江边,我们的随队医生为他的伤口缝了五针。

(和毕尔合影)

大约在下午五点钟,我们终于走到了扎曲村山下,这时考察队的几个小伙子已等我们多时了。

考察队员大多数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他们大家毕业后,自愿放弃了优越的城市生活和工作环境。追随 徐老师,到这里进行高原生态研究。

     终于见到了考察队,大家一阵寒暄,喝了几口他们带来的淡盐水,起身向山顶,考察队员的营地——扎曲村攀登。可此时我只觉得两腿发软,周身无力,没走几步就坐在地上了,一阵头晕目眩,全身大汗淋淋,我有气无力地对等待我的考察队员说:“不要等我了,我走的慢,不好意思让你总等着。”其实我是一步也不想走了,头往拐棍上一枕,立刻就昏睡过去。……前面是一座座放着耀眼银光的雪山,刺得人睁不开眼,白云在脚下飘动,我不敢伸脚,不知道下面有多深,肯定很深,只是银光刺眼,白云遮盖,我看不到底,我不能下去,可是我也上不去了,……“慢慢走吧”考察队员叫醒了我。长时间在酷暑中行军,加之道路艰难,出汗太多,我虚脱了。考察队员又让我喝了点淡盐水,拉着我,生生地把我拖上了山。最后一问才知道,这山从山脚到顶不到五百米高,我们竟用了四个小时才爬上来。

   扎曲村,一个不足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在一座山顶上,环顾四周,山峦叠翠尽收眼底。左边是“U”字型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右边的山谷中是易贡藏布江,正南方,是神秘的南迦巴瓦峰。村里都是门巴人。我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走到,村里人一天就可以走到。崎岖艰难的羊肠小路,还要跨过几座吊桥,如果一但遇到塌方,村子就与外界隔绝了。这也是之后当我们走出大峡谷见到公路时的感慨,感慨见到了现代文明的标致。因为这里的人还保留着原始的耕作方式,烧一片森林,播下一片青棵,期待苍天赐给他们收获。

我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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