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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肉一条街红星电影院教堂赵尚志交通员 |
幽静冷清的老街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得益于扒肉热闹起来的,好几家都开了扒肉馆,最早的那家是3道街久负盛名的国营扒肉馆的扒肉师傅退休后开的,一下唤醒了好吃的道外人民,于是,成了现在饭口时停满饕餮大款的好车的扒肉一条街。由于都是老房子,扒肉好吃,环境太差,无奈我单单在红星电影院对面的一家茶馆里吃扒肉,茶馆营业时间为每日10时到2时,去晚了关门。这家茶馆的主人是“阿庆嫂”似的一对中年夫妇,有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茶馆吃扒肉,只要喝一壶茶,饭菜扒肉由隔壁的扒肉馆的小服务员端来,扒肉肥而不腻,香。一定要配自剥的大蒜。最好用扒肉汤泡大米饭,滋味无法表达,最好自己去品尝。配菜好象就7个,炒肥肠、炒茄丝、炒蒜苗、炒木耳白菜、土豆烧油菜、芹菜粉、酸菜粉,沙锅豆腐,如果要狮子头,服务员会喊,来一锅一头!其实,茶馆是借地生财,食客只要喝一壶茶即可。来得食客有三教九流的社会人,有人就着扒肉猛灌啤酒,喝的兴起,脱光衬衫,只见多个膀爷在大快朵颐。但在茶馆吃饭的,更多的是传媒佬,导演、大款、官员、评书演员和民间艺人,我认识的几个喝咖啡、说ENGLISH,穿名牌、染黄毛、泡酒吧的小资和新新人类也经常光顾。一个闻名世界的大导演来访,被我和几个哥们领到茶馆吃饭,走南闯北的导演说,你们老哈尔滨真他妈会享受,在茶馆里要一壶清茶,正好吃完扒肉洗洗肠子。吃扒肉,忍不住要谈艺术,谈人生,谈社会,感慨完了,狂饮泡到时候的清茶,回味一下,生活的不快、生存的斗争、上司的责骂等等心中的郁闷荡然无存,于是,大喝一声,算帐。走出老街茶馆,前方,又一个努力的目标开始了……教堂后边的老楼3楼1号,我爷爷在满洲国时住过,80年代,住的是我一个姓郭的同学,我每天找他一同上学,可看到我家的老屋,教堂骂人的精神病外号叫小白鞋,她谁都骂就是不骂自己的孩子,红星电影院启蒙了我的老电影情怀,把门的有个性焦的酒魔子,外号叫焦瞎子,谁给酒喝,就放谁白看电影,喝多以后就满地打滚,满嘴冒白末,围着看热闹的人比看电影的人还多,焦瞎子把门的时候,瞅人的眼睛象死鱼的眼睛,黑眼仁少,白眼仁多,,脸蛋白里透红,挺他妈卡通的,后来喝死了。还有一个女的,嫁给我们对门院的一个人,略有姿色,但张嘴就骂人,对门院的“野猪”说她原来是个马子……现在红星电影院成了唱二人转的园子,白天是舞会,一帮曾经牛比过老炮和老马子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寻找逝去的光阴,那种悠然自得,一看就是道外的。门票2元,我和几个同志吃完扒肉路过,往里一看,有两个大姐就招呼我们:弟——儿——呀!!!!!来——呀!!!!!同志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