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工作人员：农民建房是民生问题。以前提前安置的做法是比较好，需要新建房就去镇上，这个人在农村的土地就收回。但是这个如果没有开发项目跟上的话，资金问题无法解决。现在还是回到农民自己建房，要求村里通过规划把可以建房的地块精确地划出来，然后上级政府给予建设指标，以为支持。

余姚村：农民的房子要跨生产队无法想象，所以尽可能就近安排，但是要建房就需要占地，有指标是一回事，土地都是承包了的，你要建别人还不一定给，我们希望镇里能给予镇保的政策，通过给予提供承包地供别人建房的人给予镇保待遇。为什么不在服务中心边上鼓励建房？农民不愿意啊。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愿意。

棉场村：规划都是瞎画，怎么可能事先把地划清爽？农民建房只能靠农民自己之间相互协商做买卖，谈成了就建，谈不成就不建，你怎么能事先就把地给划出来了呢？当然，跨生产队是难以想象的。自己的承包地建房？很难的，要能接水接电，所以主要要靠换地协商的。什么？现在上报的数量和上半年的不一样的？是啊，这是9月份的，那是3月份的，每天都不一样的，农民改主意了啊。

路南村：提前安置好。2006年还可以，2007年就不行了。不过我们村没有几个要建房了，都建差不多了。你看我，家里有三上三下，不建了，不建了。什么？我们报了那么多？唉，不是五年嘛，这两年没多少，后三年谁说得准啊！

新北村：跨生产队、不跨生产队都无所谓，一样建不起来的。啊？你们一定要画？我再找村长商议一下。

四灶村：我们的想法是希望镇里统一收购一块地，可以集中建房，不然都是承包地，就是一个生产队也没办法建房。现在？好多都是违章建筑，要么就在自己的自留地里建，建完了就伸出来违章。前阵子有户人家因为河岸塌了，要重建房子，想在承包地里建，可是政策不允许啊，只能制止。

插曲：

新北村是唯一村委会里没有人的地方。

我们到了以后，

图书室的管理员：村长有事就来，没事就走。

政府工作人员打电话催促，等了一会儿才到，双眼通红，满嘴酒气。

我：希望你们不要集中在一块里，没法建，还是按照生产队为单位示意一下好了，这样更有利于操作。

新北村：反正都是一样的。

我：那么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建？

新北村：要建的。

我盯着他通红的双眼喝问：那是不是我们去画？我想画反正是次要的，也无所谓。但你这个样子实在不骂不痛快。

新北村：。。。我们画。

离开的路上。

政府工作人员：这个地方最搞不好了，村干部喝酒，玩女人。

我：这里经济怎样？

最穷。

题图：新北村村口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