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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味杂谈 |
分类: 草野 |
爆破三大难点:
1、承重墙牢固且窄
爆破四平大楼的难度之一,是它的特殊结构。同济大学爆破工程技术公司的刘军喜工程师说,由于采用了大规模现浇的结构,四平大楼的承重墙体不但牢固,而且要比普通墙体更窄,有些墙体的厚度只有15厘米。墙体薄,对爆破的直接影响就是单孔的有效装药量明显减少,为了达到预定的爆破效果,这次爆破的钻孔量达到了空前的1.8万多个,装药量达400多公斤。和不久前爆破拆除39米高的新蓝天宾馆大楼时相比,当时的钻孔量不到2000个,装药量也仅为128公斤。
2、S型建筑难定向
难度之二是四平大楼的建筑外形。表面上看,整栋大楼是平面呈S型的连贯型建筑物,其实,大楼是由四个单体构成,各自呈直角连结。这样的构造,使得爆破不能采用普通建筑物常用的单向爆破方案,更不能使大楼单一定向倒塌。根据周围环境,爆破必需采用多次、多向方案,先把大楼的四个单体切割独立,然后分别起爆,使其先后折叠倒塌。
3、离居民楼不到4米
难度最大的,是要兼顾周边居民的安全。四平大楼紧邻闸电新村和鞍山七村两个居民区,其中闸电新村离大楼最近处不到10米,鞍山七村虽离大楼有45米的距离,但由于正好处在大楼预定炸塌的方向,如果按41.4米的楼高整体侧倒来算,居民楼离爆破倒塌现场的距离还不到4米。除此之外,轨道交通M8线的一个施工井离大楼不到6米远,一旦出现差错,爆破造成的碎石、渣土将会对两根主干道或重点工程造成严重影响。”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是收电费和开电梯。26家人家轮流承担收电费的工作,一家一月,轮到一次就要两年多的时间,所以轮到的时候孩子们都颇为兴奋。因为大人会拿到一个账本,然后叫孩子们去各家抄电表,跟着大人再算出各家所需的电费,孩子便又可以去各家收钱。这样一来,便有两次机会去一家一家的敲门,就像一个小小的居委会干部,这当然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事情了。之后谁家卫冕了用电冠军,谁家最节省,又会成为孩子和大人共同的谈资。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也许是最后一次有这样的机会,我独立完成了所有工作,包括抄表、算帐和收钱,那之后的成就感也许是现今无论如何无法比拟的。
而另一个趣味便是开电梯,那时候的电梯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它用一个扳手控制,向左就是下,向右就是上,到停楼层的时候需要大致算一下时间,提前一点放扳手,这样电梯才会非常准确的停在预定的层面。有时候停在两层之间的事情也并不稀奇。这样的电梯自然需要一个全职驾驶员。开电梯的阿姨往往对全楼的居民了如指掌,谁家结了婚,谁家生了病,阿姨往往是最好的播报员。而孩子们自然也很喜欢去开电梯,一声“阿姨好”之后,往往就要提出开一会电梯的要求。无论能满足多久,之后总要为此津津乐道一番,像完成了意见了不起的任务。
大楼里的邻里也是特别的,谁家吵了架或者是生了病,邻家阿婆阿公都会出来,调解或是帮手,都和自己家的亲人一般。尤其是近几年间,当年搬进来的居民都已近暮年,平时闲暇时间也多了。早晨去了公园,遛了鸟,中饭后便各自穿着门,聊着聊着便到了晚饭时间了。也许话题千年不变,又或许多了一些新鲜的谈资,总之时间在这座大楼里似乎是永恒不变的,一天一天慢慢的流过了,唯有哪家的阿公阿婆去了的时候,凸现了那一些悲伤。
四平大楼凝结了我太多关与童年的回忆,从小小的构不到阳台边的孩子,到仰望星空憧憬着天边世界的少年,再到今天站在一堆瓦砾前的我。走过的路多了,回忆却越发显得简单和纯洁。那年在雪莱和济磁在罗马的纪念馆,小窗外是喧闹的西班牙广场,窗内却是临终的诗人,我的脑海中却始终念着句话:
“窗外,是另一个故乡。””
——昨天清晨5时30分,高41.4米的四平大楼瞬间夷为平地。这是“文革”后上海建造的第一幢高层住宅楼。当天上午,爆破仅半小时后撤离居民就回到家中,附近管道电缆安然无恙。
她们在杭州相会日期:2014-06-22 作者:沈轶伦 来源:新民晚报(B11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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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杭州相会 文/沈轶伦 回来两天了。我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两位老人家相会的场景。两颗雪白的头颅依偎在一起。手杖一扔,四只手握在一起,未出一言,两个人的整张脸、表情、身体都跟着激动颤抖起来。 许久许久,除了叫对方名字,并无别的对话。但多少话语又在其中。 她们一个是我先生的外婆,今年95岁;一位是住在杭州的葛老师,已经99岁了。今年过了春天,二老循例通电话时闻悉葛老师身体欠佳,外婆便存了心思,一定要去杭州看望葛老师。“她当年对我们很好啊”,外婆说,又像是对我解释,“我那个时候每天从外面回来,先不去自己家,倒要先去葛老师家坐坐。” 葛老师和外婆,其实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不是同学同事。一切情谊,全因她们曾经在四平大楼比邻居住20多年。对于至今小门一关,连邻居姓名也不知道的我们来说,也许已经很难想象她们那种把邻里当作亲人的心情。 四平大楼,是上海“文革”后矗立起的一幢高层电梯住宅楼,当年的现代住宅,生活里还有着旧时里弄的影子。一层楼住着26户人家,家家户户因为同一条走道链接起来。外婆以为那样的生活可以持续终老。谁知道现代住宅也会碰上动迁呢!四平大楼被爆破,邻居四散。可这幢楼,楼里的故事,故事里的情谊,还随着外婆顽强地存活着。 95岁的她已经几年不出远门了。除了去楼下的花园,她整日呆在家里,打开电视机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电视机的音量按钮越开越大,而去花园,也渐渐要开始带上轮椅了。可是这次,她坚持要去杭州。大楼消失后,葛老师随子女迁居杭州。外婆每年念叨着“要去看她”,念叨了10年。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这样走过10年的思念。当车终于停在葛老师楼下时,对方70岁的女儿已经站在路口迎候。外婆身往下一推,竟是连轮椅都不要坐了。推门进去。葛老师一早已经站在门厅里了。满头的白发和满头的白发紧靠在一起。分别很久了。但也像又一次的归来。如同往昔从四平大楼的老式电梯里走出来,外婆习惯性地先不回自己家,而是先去找葛老师。“以前四平大楼多好。”外婆终于说。外婆如今所住的公寓楼比邻一所好学校。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出租了房子给学生。小朋友和家长的脸几个月一换。外婆说:“有一个家长长得好像你啊,我总是盯着她看。嘿嘿。”葛老师点点头,拍着外婆的手。 没有像预想中那样,两老在相会后拉开话匣子。除了拉扯一些生活琐事,见面之后,她们多只是安静相视。但她们彼此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