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一条路，山势顺着水势，一路向前。

紫阳，通往洄水镇的路，不仅路面颠簸，而且几乎没有一段完整的路能够超过100米。一个又一个转弯，很急；一个又一个的坑，遍布路面。

刚开始驶离紫阳，路况还只是转弯；没过多久，就是石子路，于是车子在路上左右拧着。不能急刹车，否则就是大盘旋。再过一阵，就是彻底的土路。车辆驶过，后面一路尘嚣。

我向左边看，也几乎是悬崖，那下面就是山谷。是的，那路很窄，你就在路边；换句话说，你几乎占据了整个路面。偶有错车，也都要找一处稍微宽敞的闲地，倒来倒去的慢慢移动。最让人害怕的是那些摩托，他们也是你最常遇见的机动车。速度都很快，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即使你被吓得使劲按喇叭，他们也是不理不顾的疾驰而过。

九十年代初，这样的往来也还没有公路，人们出行几乎都是步行；因为即使是坐船，也有部分航道顺水转到了其他地方。

就这样慢慢的走着。

幸亏周围的景色都还不错，眼睛得以适当的放松。虽说是冬季，但毕竟在陕南还能看到些许绿意。尤其是那水，映着阳光的照射，很多角度看上去，犹如宝石般的色泽。

“春来江水绿如蓝”，我不停地念叨着，这是我当时最准确的想法。

山不转水转，沿着河道的路就像一个又一个坐标，盘旋着指向前方。

山是静的，水是动的；山又依水而动，人在车上竟然觉得那水是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