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研究有一个重要分支——脂学,即对评者脂砚斋的研究。脂砚斋何许人也?红学界通过对评语内容的分析判断,主要提出几种看法:一、清人裕瑞认为是曹雪芹的家叔。二、胡适、俞平伯先生认为是曹雪芹本人。三、周汝昌,刘心武先生认为是曹雪芹续妻史湘云原型。四、邓遂夫先生认为 畸笏叟是曹家叔,脂砚斋是曹的妻子或情人。我觉得这些令人敬仰的前辈提出的看法都有其合理的一面,但有牵强之处。
我认为: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娈童——扮演女性角色的同性恋伙伴。
脂砚斋的评语中有不少透露出女性口吻,如“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直观余如钗颦耳”等。这些评语说明脂砚斋不是曹雪芹家叔,也不是曹雪芹本人。如果仅从这部分评语来看,认为脂砚斋为女性的意见似乎是正确的。但这个推论并不是唯一的推论。我们还可以做出另一个推论:脂砚斋是曹雪芹的扮演女性角色的同性恋朋友。因为在同性恋者圈子里,扮演女性角色者是以女性口吻出现的。脂砚斋既是曹雪芹的同性恋伙伴,当然曹雪芹视之如钗颦。
我说认为脂砚斋为女性的意见“似乎”是正确的,是因为它实际上不正确。问题在于脂砚斋还有一些评语透露出男性信息。如别人称之为“老兄”等。对此,刘心武先生认为是其他人写的。的确,《红楼梦》的评点署名不下10人,但其他人评点均有自己署名,而这些评点分明是脂砚斋所做。这证明脂砚斋确系男性。结合以上女性化评语来推断,脂砚斋只能是曹雪芹的娈童。
现在来讨论畸笏叟的问题。从评语内容来看,我赞同周、刘先生畸笏叟与脂砚斋为一人的看法。但周、刘先生为了说明畸笏叟为女性,说“叟”与“嫂”谐音,我觉得这种说法牵强。如果用我的观点来解释,畸笏叟就是男性的脂砚斋晚年的另一自称,这是顺理成章的。
我们再来看一看《红楼梦》文本。第九回中写有秦钟、贾宝玉与香怜、玉爱搞同性恋的情节。我赞同上述诸位先生认为《红楼梦》系自传体小说的说法。既如此,便可认为曹雪芹是有同性恋经历的。据此可以推断,脂砚斋是玉爱原型。
这种说法是否亵渎了伟大的作家?问题不能这样看。同性恋虽不应该提倡鼓励,却应该容许理解。我们有不搞同性恋的自由,也应该允许别人有搞同性恋的自由。这只是一种业余爱好,不牵涉品质问题。
当然,说脂砚斋是曹雪芹娈童,并没有直接证据。即使笔者生活在曹雪芹时代,甚至是曹府成员,也拿不出录像资料。但《红》书与脂评既然提供了丰腴的土壤,自然会引发索隐考证秧苗的滋长。
(收录2010年2月21日新浪文化博客读书随笔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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