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五
实在是因为昨天深夜熬稿,太过疲惫,结果自己的上会经历还是断了一期,觉虽然睡的很沉,但心中似乎总是缺少了些什么,就好象是工作中一天没交稿子一样,心中不踏实。
也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不能再坚持的极限,昨天似乎比前三天都疲惫,心理压力因为今天要交的5000多字的稿件而越来越大,肉体上的疲惫也因为一天跑三个驻地,横跨西四三二环和东二三四环,也到了强弩之末,奔驰在四环路上的时候,墨镜后面的眼皮似乎在打架,只是沿途看到了三起车祸,才强大精神,安全的进行着这最忙碌的一个周六。
设立在全国政协机关的提案组中,委员们的提案已经开始向记者公开,一份一份的提案,目前已经有一千多份了,分成了数十类,关于教育、卫生、经济发展的提案很多,关于民族、宗教的提案不多,关于上学、看病、社会保障的民生很多,关于体制改革、农村建设的宏观观点也很多,一个石油系的花甲老人,提案火车票实名制,一位特邀的香港人士提案用廉租房代替经济适用房,一位民主党派的委员提案保护北京的古城,一位宁夏的政协委员提案学校的硬件设施应有上限,一位科学家提案要抑制学校的奢华风,一位伴随中国体育代表团多年的政协委员提案要建中国体育博物馆,一位载人航天的的设计师说2010年神十就会诞生……一份一份的提案弄花了我的眼,我觉得件件应该传递出去,但我相信,这上千份提案只有极少的部分会让百姓得知,更多的是淹没在那99%以上的办复率中,政协委员们这次对提案所涉及的问题,政府部门答应办理的问题,进展如何不得而知很有意见,可他们的意见有多少可以传递出去呢?
委员驻地的军警在灿烂的阳光中说着玩笑,他们知道他们的责任,驻地的服务员热情地笑迎每一个来宾,他们也知道他们的责任,奔走在楼梯间,大堂中,复印间的记者们没有心情玩笑,因为他们同样清楚自己的任务,西四环外一个驻地的新闻联络员找不了委员的房间号,不方便记者采访事小,委员们的安全……显然他不清楚自己的责任,一个驻地记者,大肆职责着宾馆高昂的复印价格,显然她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身份,不提案的政协委员,他不重视人民给他的权利,将政协委员的提案漠视的一切人们,他们放弃了政协委员和人民的信任……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近的注视过这双眼睛,这双演绎过在我出生三年前的冬天就已经闭上了的眼睛,他演绎的那双眼睛是最被爱戴的总理的眼睛,他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我面前,他接过了我的名片,看着我,说你是XX报?你是XXX的机关报,和你说没什么用。我没有丝毫的不快,因为我认同他的说法,我说有用没用不要紧,关键是您想说就说。他说保护北京?不可能,政府和开发商是勾结的,他说拆了这个,还会在建,可如今拆掉的东西,哪件回来了?他说要早餐工程,油条3。8元,他给想吃油条的老百姓那么多钱了吗?他的眼睛中我能看到怒火,我知道,在他的眼中,我不是20多岁的小孩,而是他所指的那个XX的喉舌,我理解他的愤怒,我甚至钦佩他的愤怒,因为他让我看到了一个艺术家的良心,他给我签下了他的名字,只因为他的这个良心让我认同。
我又见到了韩美林,他远没有电视里那样一如的笑容,你只有顺着他,他才能和你说两句,设计了福娃的设计者说起和奥运的关系,也是一肚子不高兴,我知道也许是某些官员漠视了他,但我也知,待他不薄了,集体智慧让他一人独享,你还要什么呢?一个服务员说,你和这老头聊什么,找姜昆他们呀,我说你知道他是谁,设计福娃那个,服务员说,是吗,我得去签个名……
梅葆玖拿着一大叠政协首日封,让姜昆给签名,不知道要送谁,姜昆和我说,我去房间一趟,然后下来和你聊,然后他放了我的鸽子,李谷一带着墨镜,穿着长靴走来走去,似乎是不让人注意她,又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来了;李双江的名片上印着他的手机,我想我不会打,他进了厕所半天都没有出来,似乎是在躲避着记者;克里木给我写了维文的名字,说起现在的艺术教师就为赚钱根本不管孩子的前途,他甚至口出京骂,他说起现在流行的音乐,不由自主的就哼唱起来,可爱的老人,张贤亮,儒雅,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他,刘兰芳比电视里更显得富态,黄宏比小品中高大,鲍国安依旧是曹操一样严肃的脸……文艺届的大家们,他们功成名就,似乎和平凡的世界距离的很远……
但王铁城的愤怒,让我觉得他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