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前的一个清晨

这仍然是一个寒冷和雾霾的清晨
暮色阑珊的天空模糊着
楼宇和树木、河流和道路
下夜班的人仓促，早起的行人轻松
时间在这里汇聚成一个新的起点
让该休息的休息，让该起程的起程

又到年节了吧
该回家的回家，该团聚的团聚
把幸福给幸福的人们，把一切悲伤的事还给过去

只是，这不太晴朗的清晨下
车站还有买不到回家车票的人
工地还有拿不到打工工资的人
街头还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天空有阴霾，道路有残雪

凛冽的寒风里，弥漫的大雾里
谁给他们指出回家的方向

腊月二十五的清晨，冰冻的大地坚硬如石
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
我不劈柴、喂马、周游世界
但我已备好年货，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