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3,04,2022前两天写的都在哪儿

湖面已经完全展开了自己。皮肤触摸到水的时候,不是感觉到凉,而是亲近。仿佛老友相见,尽管有过不愉快,彼此熟知对方的黑历史,却仍是喜悦和亲近更多。隔了一季之后,近半年的时间,脱下鞋袜走进水,它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迫不及待地穿起了短裤,跑步的时候,甚至日间也偶尔。早晨当然是很凉的,好在能忍住。但今天早晨,经过昨天一整天的雨,地上结了冰。我穿着短裤跑了出去,一出门就冻得想回家,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跑下来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两条腿冻得红红的,硬硬的,估计能当冰棍。周末的早晨跑步的人比往常多一点,没有例外地,所有人都穿着羽绒或是全套的运动装,看我像个天外来客一样。
两个瓦洛佳的争斗已经持续了五十八天,近两个月了。这两个男人的个子都不高,一个四十五,一个已经七十岁?显然老的那个更狠,不是因为他是挑事者,而是一直都是个狠角色。尤其是最近两个月来,眼睛里透着杀意,表情更加僵硬。当然这是夹杂了情绪,因恨而生的印象。
老瓦洛佳的脸,究竟是做了什么?他的脸整个如浮起来,脸上的肉顶得高高的,骨骼隐藏了起来。与以前相比,脸是变形的,带着一种奇怪的不可捉摸。最近看新闻下面的评论,说这是打了美容针的结果。对这件事的经验,我只是看过有些女人的脸是注射过后的效果。一个是阿克桑娜,她的嘴圆圆的,脑门也圆的,就是皮肤膨胀起来的那种感觉。二是前不久见到娜塔莎,就是秃头的会计。她应该是也做过这方面的事,但似乎又没有注射得很勤,导致脸上是胀胀的但又好似不那么膨,但明显的是她的脸上找不到颧骨和下颌的线条,没有法令纹。
怎么说呢,这样的脸都很难看。
我还真没见过男人做过美容的效果,如果真如评论里所说,倒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这说明,这个年近古稀的在权力巅峰的人,就如他在竞技场上的表现一样,是一个多么爱自己,喜欢炫耀自己的人啊。
他的爱炫,我也是看了杜嘉的节目后才发现的。
杜嘉在节目里,与嘉宾一起分析老瓦洛佳打冰球进球的事,说守门员特别明显的放水,给了总统十足的面子。他的柔道黑带,他的摔跤,都带着配合好的气场,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大家伙的。更不要提度假时,他经常裸着上半身钓鱼,泛舟河上,或是森林采撷,自带明星光环。
活得举世无双。
如果今年二月二十四日的那个早晨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日子还会继续下去的。俄罗斯还是他的,他确实了解俄罗斯以及俄罗斯人,这从民众 的反应里就能看出来,经过二十年的深耕,他捏住了这个民族的七寸。这不是坏事,对于一个明君的话。
最近的新闻里,统帅与军头对坐,没有了上一次被全世界嘲笑的超大长桌,而是一个像是折叠桌样的。摄像机从侧面看过来,统帅拘着后背,双手紧紧地握着桌沿,两只脚不时焦躁地动着。双方会面的十来分钟里,这个画面保持着这种状态,十分直接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哪里不对劲。
那天早晨谈到西伯利亚。在俄语新闻里,说起中国人,总是提到中国人在窥探着西伯利亚的财富。西伯利亚有木材,这里的木材厂有相当一部分是中国人在经营。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俄罗斯人。我们走访过很多地方的木材厂,在我们所经过之处看到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是俄罗斯人的工厂。森林学者是反对开采的,当然了,百年森林是多么诱人。然而,如果不进行开采,大多西伯利亚的地方经济将无所依托。以某些地方为例,比如坎斯克和巴姑强。
为什么俄罗斯人总说中国人垂涎于西伯利亚?
他们心虚。
秃头头也没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