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耘农湖北

     正是因为门票收费问题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我因参加一个在长沙举办的学术研讨会去了一趟事发地的凤凰城......

                                            ——题记

     说它是边城，我一直不以为然。当会议举办方安排去凤凰城时，说它距长沙有近600公里的车程，足足得跑6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那天吃过中餐，一辆豪华大巴载着我们几十人，挥师西去，沿新修的高速公路疾驰。紧赶慢赶，晚8时总算到了灯火稀疏且有些昏黄的凤凰古城。此时天下起了零星细雨，街上没多少行人，冷冷清清的。我们在一处预约点草草用罢了晚餐，被动安排在凤廷国际大酒店住下。我婉拒了他人的邀约没去逛夜景，因为车马劳顿人有些疲惫。此刻，想像着朝圣般的人们明天将要看到的这个僻远边城究竟是何种模样？

     次日晨起，天公并不作美，竟然又落下稀疏的阵雨。既来之则安之，我随团一起出发，开始了对这块据说仅有1.8万平方公里弹丸小镇的走马观花。最初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条条多少有些现代雕塑痕迹的商铺鳞次栉比的小街。徜徉在铺满麻石的深巷，闻听混杂着本地和外地口音的话语，我感知远离大都市喧嚣后的一丝宁静。尤其当我看到街边一隅一位老人守候着熟睡于背篓中的婴儿的情景时，顿觉一种祥和与恬静。

     多少年前，这里应该是人迹罕至之地，无疑格外静谧。或许因了这座小城出了个大名鼎鼎的沈从文先生，这个被称作为边城的地方，就被开发商或寻找心灵安妥的外地人搅得喧闹起来。但不难揣摩，大多数人是为凑热闹而来，成了这里的匆匆过客。我以及我们一路同行的与会者，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如同所有当今开发的景点一样，这里也有三多：街边风味小吃多、卖纪念品和当地土特产的多、快速照相的从业者多。当然这里还有一多，那就是泛舟沱江的游客多。大凡来到这弹丸之地的游客在看完包括沈从文故居、坟墓，风雨虹桥、陈寅恪旧居等景点之后，都会去沱江边上排队上船，乘舟一览两岸吊脚楼的风情，一听专为游客凑兴的湘西阿妹的山歌，一见摆设式呆立在水中竹排上的四只并不下水捕鱼的鸬鹚。

  时近中午，太阳公公露脸了，令人顿感些许燥热。斯时，伫立于虹桥的廊厅边上，眺望东北，尽收眼底的是那些类似徽派建筑风格的屋脊与房檐。我的思绪在这周遭的屋宇间穿行弥散，遐想在这山水间萦回：这一隅偏远之地何以诞生了沈从文、陈寅恪、黄永玉等这样享誉中外的大家？或许得益于这片独特山水的灵气吧。

  午后一点半，到了我们驱车返回长沙的时间。此番匆匆一瞥的行程，虽然没让我产生对古城依依惜别的情愫，但有一点却无法抹去回味：姜糖和糯米酒。因为在返程的车上，我们几乎人人都带回这两样东西。而我带回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如何让边城曾经的宁静久居于心里，即使尘世再纷杂，也应该坚守自己内心里的“边城”那份宁静与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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