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加强管理,我把老同学张瑞林介绍来的他的战友,曾做过西岗区民政局局长的丁长福安排在动迁现场做我公司这边的现场负责人,还没过五十岁的他为此在原单位办理了退居二线的手续,等于提前“退休”被我反聘过来。因为他在部队做过基层领导,到了地方又做过政府的基层领导工作,并对民政工作又很在行,来这里同动迁人员一道进行群众工作还是得心应手的。同时他和动迁等方面人员之间处的也很融洽,再加上也是新来不久的几位新员工在国有建筑公司干过的张军和丁原清的配合,大家一起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老职工”杨玉珍是房产局系统过来的负责一些内业及与房产局方面的协调工作。张军和丁原清都是老建筑公司职工一个做过水暖工一个做过电气工长等工作,在业务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和我当初从建筑公司出来一样,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太适应,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向来。但他们大都是经过熟人介绍而来,很快就融入这种从来就没有做过的工作当中来。这些员工的工作热情和积极性都很高涨,也省却了我不少的精力。
新调来的同样是建筑公司来的袁文民曾做过土建工长,对施工现场管理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调过头来成了建设单位的甲方代表。我安排他进入现场提前做好各项开工前的准备工作。设计、施工、监理等方面的单位和人员也络绎不绝地找上门来,为承揽任务而忙活。我当然也成了一些人的众矢之的,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为了就是能够揽活干。
先是在设计上,我还是首先选用张哲的设计公司,因为我对他是太了解了,而且在设计费用上我不用太费脑筋,他也知道我的底细,要高了恐怕也就一锤子买卖了,并且我们还有一层朋友关系,本身也有着互相帮助的方面。他也知道我不会让他赔了,我也知道我在困难阶段没有钱的时候,他是不会和我催款要账的,相反有不少时候都是我提出来要给他付设计费之事。而规划局总工室那位工作人员推荐的叫曲为的设计公司,设计的无论是方案还是单体图纸从开始在我这一关就不是太满意,更不用说通过规划局等有关方面审批,倒是张哲公司的设计虽然我也不是十分满意却屡屡通过审批。最后没有办法在我发现图纸泄密造成不好影响后,我只好将曲为的设计公司间接地给予辞退,只用了基础部分的图纸,正负零以上部分也都统一由张哲来安排重新设计。在市政设计上,我还是用了我在指挥部时一起办过公的当时是市政监理所的于之恢,现在他是市政设计院的负责人,让他来承担市政设计任务从截洪沟到小区的市政道路管网等的设计由他来负责。他在指挥部联合办公因他叫于之恢,我那时常叫他“于指挥”。市政设计要先行于其他方面,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不到半月,在6月底之前,就把全部整套图纸送到我办公室,基本上是免检,因为他们是权威,他们是代表大连市的市政设计水平,而且费用对我还是网开一面很合理。
接下来,又陆续来了许多监理单位和施工单位。在大连,几乎稍有点名气的企业我都比较熟悉,必竟我是从农村回来就在这个行当干的,哪一家施工单位从领导到下属工区,从专业技术水平到一些公司的装备,我基本上是比较了解的,只是后来不少的企业能人有的纷纷下海,又到一些乡镇企业成立了建筑公司又带活了一片。而一些大的国有建筑公司也越来越不景气,我也知道这基本上都是和这些领导有关,所以虽然说是大建筑公司可我也不是太看好。在一些建安监理公司中,我注意到了一家都是从建筑公司出来的私营企业,其的法人代表叫谷仁有,原是大连第四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我从农村回城在旅大基础工程公司的时候,谷仁有就是我们这个公司的经理,他曾在上千人的俱乐部给我们开大会做报告时,我坐在下边的感觉对他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可如今,我面对着的是一位个子不高却依然那么的魁梧、嗓音洪亮、大大的双眼皮及那眼角又多了一些皱纹的老者。他不一定认识我,可我太熟悉他了。我提起当年在基础工程公司挖地基时曾做过宣传报道的事,他竟然还有点印象,那个瘦高的小青年“呵,就是你呀?”他的热情让我想到若是在十几年前那可不一样,他不会把我这“小青年”放在眼里的,但那时候他必竟是领导而我是工人,如今则是此一时彼一时。我依然非常尊重这些老领导。我们越谈越亲切,越谈越热乎。他现在已经退休,正带领一些老建筑职工组成了这个在大连还算有点声望的建安监理公司。我当然确定华乐这块地方的建设监理任务就交给他们来担当了,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些人的专业技术水平是没有问题的,其责任心也是可以信赖的,除了行走没有年青人那么利落之外,其他哪方面都不会差的。
为了施工任务,大连这些老建筑公司的领导也都找上门来,可我对他们心里却有一种不悦甚至鄙视,这并不是因为当年他们不把我等“小人物”放在眼里,而是他们那种居高自傲,让我们当工人的难以接近。因为我知道,这些老建筑公司当年是那么的辉煌,也有着丰富的人才和综合的管理能力,他们的肯干和业绩又是那么的让人羡慕,可是今天却一天不如一天了,大变了样。是什么原因呢?他们强调体制上的问题,我承认有这因素,可我也知道,这些公司能够到今天也同样是他们造成的。这些公司的不景气也大都是由于他们的“吃空、玩空、拿空”所形成的。因为我就是从这大的建筑公司里出来的,我深知企业管理者的“经营之道”,深知他们的“共同特点”,看看他们家的住房档次就知道他们是否是和工人同甘共苦了。所以,我不敢用他们,虽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而且他们的取费高,职工难管理都是通病,如果不彻底从根本上改变迟早是要退出竞争激烈的这个大市场的。
在已近6月底的时候,我的心情很是烦躁。不仅是面对艰巨任务的难以完成,事情太多不说,对眼下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值得让人感到欣喜的方面。晚上,我和我原在建筑公司时的工长现已是个人承包者的林华庭,以及我在建设部的干部培训班时认得的建筑商戚士新在二七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小聚,也是为了减缓不安的情绪。林华庭虽是我当年所在建筑公司的一位工长,可现在是个人承包也成了大老板了。大连站前广场那片著名的胜利广场十多万平方米的建筑都是他的杰作。还有金座大厦等大连著名的标志建筑都留有他的汗水。而戚士新则是刚进城没几年的农民企业家,村长出身的他也不简单,没有学过建筑方面的丁点知识却进城干起土建工程,从而白手起家。当然我们是在国家建设部干部学院企业领导干部培训班上相识。大连也有不少的小区有他施工的房屋。他们之间也是在工程施工中有所合作,所以都认识。林华庭也是帮戚士新做说客要干华乐的土建工程的。我知道戚士新是私营企业自己说了算,我没有想到需要给我什么好处,我只是想我没有多少资金,如果能行也是让他们帮我忙,所以最终确定给戚士新3栋楼的施工任务,工程款可以用房子或楼花所抵。这样我又可以缓解一部分的工程费用,还可以实现我的没有钱也能开发建设的目标。这种办法也是被后来的一些房地产开发公司所借鉴、普遍釆用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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