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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时代2:小小的火山 ——勃洛克

(2008-03-03 20:56:00)
标签:

杂谈

分类: 我的散文
 

                          小小的火山

                                 ——勃洛克

                                         白坤峰

    勃洛克没有参加古米廖夫如冬天蝴蝶飞舞的那次舞会,那年冬天,他正远避世人。在第二年,1921年2月11日,在纪念普希金的小型集合上,“他一直坐着,低垂着头。”

  在坐的有一位苏维埃政府官员代表克利斯基,他是所谓的学院中心主任,“作家学者常常要和他打交道,他上了年纪,性情柔顺,待人友善。叫他发言的时候,他满脸通红,他天生不善辞令,马上举止失态,糊里糊涂说了几句:‘好像在涉及纪念普希金活动方面,不会被工农苏维埃政权反对。’”

  我理解这位老人的心态,他是苏维埃新政权派来的领导作家学者的大干部,可是他不懂文学艺术,他一时也不清楚政府到底让他做什么,他像别里科夫一样,在没有看到政府的明确要求之时也是不知所措惴惴不安,于是他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可进可退的话。

  场内一片讥笑声,(那个时候还能允许讥笑,再往后,只能俯首贴耳了)勃洛克嘲笑地看了一眼克利斯基。该他发言了,他穿着黑西服,高领白线毛衣,瘦骨嶙峋,脸颊饱经沧桑又微微发红。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声音低沉,铿锵有力。这时,他转向克利斯基:“官僚是蒙昧之徒,……他们是想把诗歌纳入一种个人的轨道,损害了诗歌神秘的自由……”克利斯基自然是坐卧不安,他在离开时在前厅里高声说:“我料到勃洛克会如此刻薄!”

  在勃洛克发言的时候,伴随他的掌声里“有一种与心爱的人和解相伴的由暗转明的欢乐”。

  他喷发过,然而这个小火山太小了,喷发也没有大作用,而且,喷一次也就永久地失去了一切。

  勃洛克不是刻薄,而是深刻地悲观,“他是在嘱托俄罗斯社会、俄罗斯文学保护最后的普希金遗产——自由。”

  他说过:“诗人需要平静的自由……平静不是外表的平静,而是创作的平静;自由也不是幼稚的自由,不是姑且容忍的自由,而是创作意志的自由。”

  他死了,“他究竟死因如何,无人知晓,他死得有些‘笼统’,死于全身都有病,死于他已经无法再活下去,他因死亡而死亡。”

  他说过:“诗人死了,是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可供他呼吸。”他习惯了的平静生活、自由生活已经不存在了,新政权是要求大家洗脑并绝对服从。于是,他死了。死前曾精神失常。

  他写过一首诗,其中有几句:“我已不似从前——物去人非/莫名、高傲、纯洁、歹毒/我善良、绝望地看着/冬天那条平常又无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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