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二舅走了，享年81岁。那天赴北京前我跟妻子去看他，老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大声咳着吐着鲜血，但是意识还清醒，看到我来了，微微地点着头，似乎因为不能起身而有所歉意。

第二天表哥来电话说，二舅在那天晚上就仙逝了。是夜11点40分，老人说：都叫他们来吧。老人的五个儿子和儿媳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赶过来，老大、老二、老三......，老人逐个和儿孙们告别，深情地看了每个亲人最后一眼，然后说：我累了，我要睡了，说完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老人一生勤俭持家，抚养五个儿子长大。孩子们相继独立以后，老人和老伴相濡以沫，如影随形。我和妻子每次去看望他，家里收拾得永远都是井井有条，形象衣着永远都是干净利落，老人一生清清白白，对人对事诚恳审慎，从不麻烦别人，真可谓是生得清楚，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