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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帽檐雨披雨珠水珠北京 |
分类: 人在旅途 |
桑拿了几天的北京终于迎来了降雨,而且是在本低碳姐骑车上班的时段。我喜欢下雨,尽管下雨麻烦很多,但雨的气息总是令我心旷神怡,想到《雨中即景》,想到《在雨中》,想到《三月里的小雨》。
北京的雨具有北方四季分明的特点,没有那缠缠绵绵的梅雨季节,这点很对我脾气。记得在苏格兰时,那雨是有海洋气候特征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下的痛快,走的干脆。因此,可以无伞,避一下等那片云彩过去了就行,当然,也可以总是伞不离身,随时遮雨,出门带伞已经是英国老派的传统,现在很少见到中青年有提着伞在街上走的情景。此外,因为多雨,服装业动了脑筋,创新出防雨的服装,在比较冷的季节里,小雨、短时的淋雨都可以抵挡。
还没有出门就开始下雨了,雨量比小雨大,比中雨小,打车是太难了,于是我还是按计划骑车去上班。找到女儿高中时我给她买的雨披,大红的耀眼。记得当时雨披种类不多,挺贵,按照我给女儿买衣服的习惯总是怕小了要退换,所以我又买大了,主要是雨帽大,要么兜风,要么帽檐挡住了视线。
我出门打开雨披,发现雨帽被女儿做了调整,用2个小号的长耳铁夹缩小了帽子。我看不见穿上雨披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但从我头上下垂的帽檐压在我的双眉上的感觉推断,一定不怎么样。这帽檐让我想到了文革时的伪军帽。因为帽檐是纸浆的,所以遇水或水洗后帽檐就耷拉下来不再挺立,好像有个说法,叫“钱广帽?”什么的。
去车棚取自行车时,和平楼三层的“革命讲堂”正在上课,这次是在打开两扇窗的窗口宣讲:“XXX不是红色娘子军的,你们可以查证一下,没有这个人。……”说了两遍后,女讲师左右手合上了窗户。我还没走远,身后又开讲了,回头望去,见女讲师可能在做补充发言,只打开了右侧的窗户,左手扶着左侧的窗户探出头来,讲了什么我转眼就忘了。因为我一直在盘算,是否要用我的小卡给她照相?或者用录音笔给她录一段?虽然她是天天讲,但我很少这个时间路过,因为下雨也没有其他路人。但我还是没有做什么,心里总是怜悯多于猎奇。
在雨中骑车也很浪漫,穿过摊贩市场后就没有什么行人了,我不紧不慢地踩着脚蹬子,没像以往哼着小曲,因为我被帽檐上挂着的水珠所吸引。什么叫吸引了眼球?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因为雨不大,低垂的帽檐中留下的雨水汇集成一个逐渐变大的雨珠,这个雨珠随着我的运动,沿着帽檐一会滑向左边,一会滑向右边,左右摇摆中不断成长,肥到一定程度后就挂不住了,然后向我身后飘然而去。水珠前赴后继,掉下一个,又出来一个,新生的小水珠一经出现,就开始滑动,成长壮大,随即离去……。很像我们的一生,只是水珠的生命太过短暂,真真是转眼即逝!
随着观赏我余光中的水珠,我行驶到了交通繁华的路段,缺德的高碳族乘风破浪把路上的污水洒向路人,最可恨的是公交车,打着为贫民开车的旗号,仗着相扑运动员的身材,在路上横冲直撞,得理不让人,大有光脚不怕穿鞋的霸气。问题是,骑车、步行的人难道就没有路权吗?
没法和这些牛人制气,我还是尽量躲远点,欣赏着我帽檐的小雨珠,忽然想到此时我的眼珠是否会随着雨珠也在左右漂移?会不会成为“斗鸡眼”?如果路人看到我的斗鸡眼会不会增加回头率或者偷着乐?这只是私心一闪念而已,因为我知道自己曾经对着镜子或者让女儿帮忙看过,我的双眼始终不能做出“对眼”的滑稽像,也不知道这是眼球的协调能力太好了,还是太不好了,反正我是没有练成这个功夫,所以,每次见搞笑影视里演员的“斗鸡眼”我都很是羡慕,并会开怀大笑,印象最深的还是法国影片《虎口脱险》里那个对眼防空兵误击了自家的飞机。
窗外天黑沉沉的,雨一阵紧一阵松的下着,仿佛知道世界杯休战的日子,球迷们可以在凉爽中,在聆听雨的歌声中,好好养精蓄锐,美美地睡个好觉,缓解多日来的身心疲惫状况。只是想祈祷老天尽量平衡一下雨水,别像这个世界一样严重的贫富不均,旱涝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