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st Is Yet To Come 好事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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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特区报》音乐专栏 |
分类: 晃呀晃呀晃醋瓶 |
十二月,风雪客。
但得商家的圣诞树、街角的凉风、店铺玻璃幕墙上的红绿灯、里弄巷口焦香的糖炒板栗等煽情元素一登场,我就另人嫌弃的开始多愁善感,欲罢不能。王朔说,青春的岁月像条河,流着流着就变浑了。这话仅听着读着就会感慨,更何况咱们每个人都还经历着,在河里浸着,趟着,漂着,渐行渐远。
几天前在朋友车后座又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我感慨:“久违,德芙黑巧克力呀,Laura Fygi。”行驶中的朋友扭头惊异问:“你也听她?”每次这样欢喜时,总带点感伤。
资深的爵士歌迷对荷兰国宝级天后劳拉·费琪不会陌生。已过天命之年的她今年初秋在上海滩头,一曲《It’s Easy To Remember 记忆犹新》唱得天起凉风日影飞去;而新专辑中的《You And The Night And The Music 黑夜、音乐和你》的开嗓,声音依旧浓醇平实,无所谓,不经意,再次唤回了我们的乡愁,感应我们所共同失去的四季、真切、幻想和为某人的失眠........
十年前,第一次听劳拉·费琪的“拉丁迷情”专辑,记得里面有三首主打曲目曲名像是情感经历的三次方,先后程序断不可偏差,逐步依次:《Abrazame抱紧我》、《Besame Mucho 吻》、《Historia De Un Amor爱的故事》。其中Historia De Un Amor的中文歌名还叫"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小野丽莎法文专辑和邓丽君老唱片都有此曲不同演绎;而由墨西哥女作曲家Consuelo Velazquez创作的“Besame Mucho”,在1941年二战期间风靡欧洲,据说,自1941年诞生到今天,世界各国的广播电台播放了好几百万次,包括中国在内,共有一千多种版本的演唱。曾有100名意大利小提琴手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演奏它,我们所知道的著名歌手几乎都翻唱过这首歌,献给那些因乱世不得不分离的情侣们和那些充满生命期待的爱情。
劳拉·费琪的喃喃自语般的唱功,感性、独特。音色如有妩媚的隐匿,总是相信又总是怀疑。
“灯已暗,幕已落,妆已老,夜已尽,念着你的台词,你是否感同身受?”
爵士女伶一边重温麦当娜情陷南西班牙的哀婉单曲;一边在巴萨诺瓦(Bossa Nova)手鼓脚铃奔绽的意乱神迷里摇摆如花,声线起伏,原始节奏的鼓点和吉他扫弦转换,她怡人牵眉,旋转,慵懒,絮语浪漫着一半的抒情和一半的爆裂。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好事将成》是她今年“爵士上海”音乐节间回馈中国歌迷的新专辑,音碟中女子翻唱了Tony Bennett、Frank Sinatra法兰克‧辛那屈、Julie London等老牌爵士歌手的经典曲目。
劳拉·费琪唇齿间有着极强的亲和力慢慢侵透,坠入,缅怀,赋予这些褪色爵士封套下一款款新的声音。
布鲁斯蓝调,口琴低吟;花开荼蘼的古老黑魔法,湿如苔藓般的记忆犹新。
磁性混沌的声音飘忽穿插在北美爵士与南美桑巴的阳光雨季,勾起繁杂欲望和迷濛的悱恻心境。
女人轻哼着化繁为简的质朴
颤音,堕跌,余韵,沉溺。咒语两个人的爱情和战争,唱尽焕然一新的泪水和表情。
而专辑中一曲用中文演唱的上世纪40年代陈歌辛先生创作的《玫瑰玫瑰我爱你》,锦叶流香,吐气如兰。
赏其馥郁,借余澹心《板桥杂记》中云:"此花苞于日中,开于枕上,真媚夜之奇葩。”之远意推荐此碟。
诸君新年瑰意绮行,好事将成。
Wait till you’re locked in my embrace,Wait till I draw you near,Wait till you see that sunshine place,The best is yet to come won’t it be fine?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come the day you’re m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