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灿灿》.ROMANCE .牟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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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老,借《读库》老六的话形容:
大哭的男人。
多年前他说话的腔调:语速低缓,偶有口吃,以及深思熟虑似的停顿......如今的他像盗版碟贩子一样平实谦和,平均两分钟不到,就要发出一些笑声。而《流浪北京》那部片子长达三个多小时,他在里面都一笑不笑的。他还是秃头,但鬓角花白。
这就是当年的先锋戏剧导演啊。他笑着说,就是先疯掉的戏剧导演。
人生有很多不如意,但,人生是多么令人欢喜啊!
今年八月,我们大学同学纪念入学三十年聚会,在香山脚下住了一晚。
卡拉OK时,我点了美空云雀的《爱灿灿》,留日同学成寅和赵仲明跟我一起唱。没有中文字幕,他们用日语唱,我跟着哼。聚会后不到一周,同学中年纪最大的袁晓波从二十层一跃而下,灿烂的去了。当晚,我正在深圳喝酒,知道消息后,哭了好久。
前年夏天,看日本电影《男人们的大和号》,第一次知道長渕剛。片尾曲《紧闭你的双眼》,作词、作曲和演唱都是他。
听完第一句歌词,“无论怎样,我都发狂地,爱这个国家。”我已经泪流满面;听完整首歌我就在想:一个人得多爱他的国家才唱得出这样的歌!一个人能有一个值得爱的国家有多么好!
泪流满面,但是一点也不悲伤,相反,感觉到全身都充满力量。
想说的是态度,对,人生的,对待任何事物的那种。态度决定一切,这是一句实话。说多了烦不烦啊?不烦。
太多人生活不如意,比如中国人。归根结底,怕吃亏,或者怕死,这两者总因其一,或者都是。
怕吃亏,怕死。女人怨,男人恨。所以,对什么都不相信,或者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相信。
相信是一种力量,没有“相信”,如何快乐?又怎么活下去?
想说的还有歌,或者,歌和态度的关系。准确说应该是东洋歌。人到中年,那些没有从本土歌中感受到的,统统都从东洋歌中感受到了。
那些,是什么呢?
石川小百合《津轻海峡冬景色》,“再见了我的爱人,我一个人回去了”;《天城越》,“透过你的肩膀,山在燃烧”;谷川新司《昴》,“只有一条道路通向了荒野,哪里能够找到前面的方向?”。
从此爱上红白歌会,爱上那些写东洋歌和唱东洋歌的人,那些男人和女人。
2007年,美空云雀诞辰七十周年,全日本都在怀念她,红白歌会请《爱灿灿》词曲作者小椋佳先生出场,与生前的美空云雀合作演唱《爱灿灿》,生死两界,共歌一曲。
“只为了一点小小的不顺遂,就怨天尤人,人好可悲,真的好可悲呀!”
“无法如意的梦想,竟然中途就放弃了,人好脆弱,真的好脆弱啊!”
“尽管如此,未来仍然在前方,微笑着等待着我们,人生,真是令人欢喜啊!”
不知为什么,听这些男人和女人唱歌,总能获得力量。
这些东洋男人和女人歌中传递出的人生,是一种情怀,更是一种格局。
男人坚忍不拔,女人哀而不怨。人生,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为友人即将出版的CD集《锦念川》而写
2010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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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乐章PART1---文学部分LITERATURE---音诗PO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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