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3期玉男TOMMY，

建材市场卫浴展厅狂躁症侯群患者；

自5月里看了《生死阅读》，就幻想着接受洗礼，

在大浴缸内为女施主娓娓朗读并轮唱鸳鸯茶。

 

数月来，在村人们各方善款的积极捐助下，

如愿购得打折浴缸一尊。。。。

 

昨日患者于金陵自家寓所里躺下，放水忏悔，其病况稍许缓解，善性逐一回归，

通读张爱玲的《谈音乐》，并摘抄部分读书笔记：

 

 

"我最怕就是凡哑林,水一般地流着,将人生紧紧把握贴恋着的一切东西都流了去了.

胡琴就好得多了,虽然也苍凉,到临了，总像是北方人的"话又说回来了"。。。

远兜远转,依然回到人间。。。。。

 

凡哑林与钢琴合奏,或是三四人的小乐队,我也讨厌,零零落落,忙碌不安,很难打成一片,

结果就像中国人合作的画,

画一个美人,由另一个人补上花卉。。又一个人，补上背景的亭台楼阁。。

往往没有情调可言。。。

 

 

交响乐是模糊的恐怖---乐队隔一阵子就要突然紧张起来。。

埋头咬牙,立志要把全场听众肃清铲灭。。

而观众只是默默地抵抗着；

对这些有着音乐修养的人来说,他们知道这音乐是会完的。。

 

我却害怕这些四面埋伏,

此起彼应的乐器,---有计划的阴谋。。。。"

  

 

 

尽管村教堂人手不够，都很繁忙，

但宅心仁厚的aria牧师仍然于建军节上午9时，在其深圳寓所认真听取了TOMMY忏悔的磁带；

 

aria认为，用音乐文字对TOMMY的灵魂进行改造，还是比较可行。

但对其女施主的乐评很不以为然：

"凡哑林??=violin??  如果是,有点离谱了哈~~也太没有想像力了呀。。。。"

 

TOMMY为入浴指南女导师辩解：

我就喜欢她这样的评论方式,就像丰子恺论画一样,重要的只是---天真而已。。。。

 

 

 

那么，

音乐到底算是什么？

其Mystic/神秘性和天真性的大嘴巴官司，志摩大爷和树人大爷间也唇枪舌剑。。。。

1924年《语丝》年末刊

 

 

皮 粗 耳 笨，少 赖 旁人。。。。

徐爷爷狂：

 

我深信宇宙的底质，人生的底质，一切有形的事物与无形的思想的底质，

只是音乐，绝妙的音乐。。。。

 

天上的星。。水里泅的乳白鸭。。

树林里冒的烟。。朋友的信。。战场上的炮。。坟堆里的鬼磷。。

巷口那只石狮子。。我昨夜的梦。。。。。。。。。。

 

无一不是音乐做成的，无一不是音乐，

你就把我送进疯人院去，我还是咬定牙龈认账的。是的，都是音乐！！

 

庄周说的天籁地籁人籁；全是的。

你听不着就该怨你自己的耳轮太笨，或是皮粗，别怨我。

 

 

无 偶 有 独， 文 人 对 啐。。。。

《“音乐”？》，鲁爷爷贫：

 

夜里睡不着，又计划着明天吃辣子鸡，又怕和前回吃过的那一碟做得不一样，

愈加睡不着了。坐起来点灯看《语丝》，不幸就看见了徐志摩先生的神秘谈。。。

 

我这时立即疑心自己皮粗，用左手一摸右胳膊，的确并不滑；

再一摸耳轮，却摸不出笨也与否。然而皮是粗定了。。。。

 

音乐？只能恭颂志摩先生的福气大，能听到这许多“绝妙的音乐”。。。。

呸！这音乐又何等好听呵？音乐呀！再来听一听罢，

可惜而且可恨，在檐下已有麻雀儿叫起来了。。。。

 

但倘有不知道自怨自艾的人，

想将这位先生“送进疯人院”去，我可要拚命反对，尽力呼冤的。。。。

虽然将音乐送进音乐里去，从甘脆的Ｍｙｓｔｉｃ看来，并不算什么一回事。

 

 

咦，

玲珑零星邦滂砰珉的小雀儿呵，你总依然是不管甚么地方都飞到，

而且照例来唧唧啾啾地叫，轻飘飘地跳么？然而这也是音乐呀，只能怨自己的皮粗。

 

 

哈哈！过瘾吧？

晚饭时间到，小裁缝去炒辣子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