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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人物故事之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

(2023-08-28 10:06:47)
《论语》人物故事之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

一、孔子初到卫国,击磐自遣,待贾而沽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十三)

  鲁卫接壤,又卫多君子,故孔子去鲁即适卫。

  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孔子初至卫,当是赁廛而居。闲日击磐,有一担草器的隐者过其门外,听磬声而知孔子之心事。言人莫己知,独善其己即可。孔子叹其果于忘世。是孔子初在卫,虽未汲汲求出仕,然亦未尝忘世可知。

  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孔子去鲁适卫,子贡年二十四。子贡乃卫人,殆是孔子适卫后始从游。见孔子若无意于仕进,故有斯问。由此可见,孔子初至卫时,并没有获得卫灵公重视重用。孔子抱道如怀玉,非不欲沽,只待善贾。 

二、孔子过匡过蒲,不安于卫,仆仆道途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孔子居卫十月而过蒲过匡,曾路过夷仪。仪封人即夷仪之封人也。其时既失位于鲁,又不安于卫,仆仆道途,故仪封人谓天将以夫子为木铎,使之周流四方,以行其教,如木铎之徇于路而警众也。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史记 孔子世家》:

  孔子适卫,居十月,去卫过匡。阳虎尝暴匡人,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

   《史记 孔子世家》又云:

  孔子去匡、即过蒲。月余反乎卫。

  又曰:

  孔子去陈过蒲,会公叔氏以蒲叛,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斗甚疾。蒲人惧,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适卫。

  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左传》定公十三年:

 定公十四年春,范氏已出奔,佛肸欲依赖齐鲁卫诸国以自全,其时孔子适去卫,在匡蒲途中。佛肸来召孔子。孔子之欲往。

  孔子最初到卫国,没有得到卫国国君的重用,心有不甘,希望得到重用的机会,可惜未能如愿。于是,在卫国住了十个月后离去,或希望去晋国寻找机会。途径匡和浦等地时,不断遭遇麻烦,或被围困,或遭遇械斗,好不容易脱身,结果发现这个时候晋国发生了内乱,赵氏与范氏中行氏构衅,只好望洋兴叹,返回卫国。

三、孔子返回卫国,见南子,出仕

  《孟子》曰:

  孔子于卫,主颜雠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

  颜雠由,卫大夫。孔子殆以十月去卫重返始住其家。

  《史记 孔子世家》:孔子过蒲反卫,住蘧伯玉家。

   《左传》定公十五年:

  春,邾隐公来朝,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皆有死亡焉。君为主,其先亡乎?”夏五月,公薨。仲尼曰:“赐不幸言而中,是使赐多言者也。”

  是年子贡年二十六,应是子贡自往鲁观礼,归而言之孔子。

  《史记 孔子世家》:

  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俸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史记 孔子世家》:

  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

  南子宋女,旧通于宋朝,有淫行,而灵公宠之。慕孔子名,欲见孔子,孔子不得已而见之。南子隔在絺帷中,孔子稽首,南子在帷中答拜。故孔子说,吾本不欲见,但见了,彼亦能以礼相答。此事引起了多方面的怀疑。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子路之不悦于孔子,盖疑孔子欲因南子以求仕。王孙贾、卫大夫,亦疑之。奥者,室中深隐之处,灶则在明处。此谓与其借援于宫阃之中,不如求合于朝廷之上。孔子曾称许王孙贾能治军旅,其人应非一小人,乃亦疑孔子欲借南子求仕进而加规劝。然因南子必欲一见孔子,既仕其国,亦无必不见其君夫人之礼。鲁成公九年,享季文子,穆姜出于房再拜,可见君夫人可见外臣,古人本无此禁。

  《史记 世家》又云:“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

四、孔子再次离开卫国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史记 孔子世家》:

  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行。

 孔子仕卫,最多不到两年。其前后在卫,亦不出四年之久。孟子曰:“未尝终三年淹”,指其仕卫时间。

  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史鱼、蘧伯玉两人,卫之贤人也。此两人皆当长孔子三十以上。然孔子至卫,两人当尚在,惟此两人当不为灵公所信用。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孔子曾至齐卫两国。其至齐,即得景公召见,又以政事相问。不似在卫,越两年,而始见其君。又历一年,而问以兵陈之事。齐景公之待孔子,似尚优于卫灵公。但孔子在齐一年即返鲁,在卫淹迟达四载。齐俗急功近利,喜夸诈,多霸政余习,与鲁卫风俗不同,这可能是孔子在卫比齐待的久一些的原因。

、孔子路过宋国,遭遇桓魋欺凌

  《史记 孔子世家》:孔子去卫过曹,去曹适宋。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史记 孔子世家》:

  孔子去曹过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史记 宋世家》:

  景公二十五年,孔子过宋,宋司马桓魋恶之,欲杀孔子,孔子微服去。

 《庄子天运》篇也有记载孔子伐树于宋。宋司马魋恶孔子,闻其习礼大树下,遂使人拔其树。示意不欲孔子久淹于宋,其弟子亦欲孔子速离宋境,孔子乃有桓魋其如予何之叹。谓司马魋将要杀孔子,乃甚言之辞。若必欲杀之,则其事甚易。孔子有弟子相随,虽微服亦未可免桓魋之耳目。

六、孔子厄于陈蔡

 《史记 孔子世家》:

  孔子遂至陈,主于司城贞子家。

  司城,宋官名,其谥贞子,则贤人也。孔子去卫过宋,一路皆在厄中,陈有贤主人,故遂仕于其朝矣。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孟子》:

  君子之厄于陈蔡之间,无上下之交也。

  《史记 陈世家》:

  湣公十三年,吴复来伐陈,陈告急楚,楚昭王来救,军于城父,吴师去。是年,楚昭王卒于城父。时孔子在陈。

《孟子》云“厄于陈蔡之间”,则因其去陈适楚,在路途中。

《史记 孔子世家》:“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

绝粮在吴伐陈、楚救陈那年。

七、孔子至蔡,孔子至负函见叶公。叶公问政。

  《史记 孔子世家》:

  齐景公卒。明年,孔子自蔡如叶。

  鲁哀公六年,孔子自陈至蔡。此乃旧时蔡国故地,乃负函之蔡,今属楚,楚臣叶公诸梁居之。此年孔子至负函见叶公。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孔子至齐,齐景公问以政。其来蔡,叶公问以政。在卫,不见有卫灵公问政,惟问以兵陈之事,而孔子遂行。

在陈亦有三年之久,并仕为臣,亦不见陈侯有所问。初与叶公相见,叶公即虚衷问政,此见叶公诚楚之贤臣。

据《左传》:楚迁许于叶。又迁城父,迁析,而叶遂为楚方城外重地。鲁哀公二年,蔡避楚迁州来。六年,楚遂招致蔡之遗民未迁者为置新邑于负函,叶公诸梁主其事而兼治之。

孔子见叶公,告以为政必近悦而远来。盖其时楚方务远略,而叶公负其北门面向诸夏之重任。如许如蔡,皆诸夏遗民,今皆归叶公所治,故孔子告以当先务求此辈近民之悦也。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当孔子之世,齐晋霸业已衰,楚与中原诸夏往复频繁,已与昔之以蛮夷自处者远别。然当时南北文化歧见,尚有芥蒂。叶公之意,殆自负以为南方风气人物并不下于北方,故特有此问。亦见叶公心胸实自在卫灵公陈湣公等诸人之上。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鲁哀公六年,孔子已年六十有三,其曰发愤忘食,乐以忘忧,实已道出了其毕生志学好学,志道乐道,一番诚挚追求永无懈怠之心情。其生命,其年岁,其人,即全在其志学好学、志道乐道之无尽向往无尽追求中。其所愤,所乐,亦全在此。孔子毕生,志学志道好学乐道。“发愤忘食,乐以忘忧”八字,是孔子毕生的追求。

八、在楚地见到接舆、长沮、桀溺和丈人四位隐者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楚国狂士接舆吟唱的内容【译文】如下:

凤凰呀,凤凰,你的光芒一天不如一天了,为什么这样?过去的事情无法劝阻(说了没用)。未来的事情还来得及。算了吧,算了吧。当今掌权的人有多危险!听到接舆的歌声,孔子从马车上下来,希望见见他,和他聊聊。结果,接舆避而不见,孔子的愿望落空。

  接舆或是故蔡遗民,故地沦落,遂为楚人。《韩诗外传》:“楚狂接舆躬耕以食,楚王使使者赍金百镒,愿请治河南,接舆不应,与妻偕隐,莫知所之。”则叶公致蔡于负函,接舆或在其内。楚王欲用接舆,意在怀柔当时故蔡之遗民。接舆当抱有亡国之痛,其于楚人之统治,必有非吾族类之感。

 2、长沮、桀溺藕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长沮、桀溺,估计也是蔡之遗民。故国沦陷后,他们不愿与楚国政府为伍,于是隐居起来,务耕为活。他们之所以知道鲁国的孔丘和他的弟子仲由,说明两点。一是,当时的孔子与其弟子声名远扬,二者,此两人也非平凡之辈,否则不可能知道孔丘和子路。他们以前的身份当属于贵族阶层。

3、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这又是一位隐士。隐士的特点就是,忠于个人道义,决不与异族政府合作。这一点和孔子及孔门弟子不一样。孔子也不愿委屈自己,同流合污,为违背道义的国君权臣服务,但是,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践行周礼,传道行道。可惜,孔子的这一理想,在鲁国无法实现,在齐国、卫国、陈蔡以及楚国都得不到实施的机会。悲夫。

 【评论】

孔子抱明道行道之心,曾一度至齐,不得意而归。又至卫,复以不得意而去。亦曾一度欲去之晋而未果,困于宋。其在陈,虽仕如隐。今之来楚,宜无久留之理。其平日,尊管仲以仁,尝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又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孔子曾让子路跟丈人说:“道之不行,已知之矣。”由此可见,孔子当时已知道之不能行。之所以明知道不可行还要继续努力,是因为孔子认为“君子之仕,以行其义”。尽管道之不能行,仍当努力行道,此即君子之义也。在孔子看来,弘毅道义,乃君子之天职,若君子不仕,则道无可行之望。

九、孔子见叶公后自楚(蔡)地反陈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孔子之至陈,本为在卫无可居。在陈又无可居,乃转而至楚。在孔子当时,本无在楚行道之意向。特以去陈避难,楚为相近,故往游一观,而困饿于陈蔡之间。又在途中屡遭接舆、长沮、桀溺以及荷蓧丈人之讽劝讥阻,孔子之无意久滞楚境亦可想见。乃再至陈,亦是归途所经,非有意再于陈久留。

  《孟子》:

  万章问曰:“孔子在陈,曰:‘盖归乎来!吾党之小士狂简,进取不忘其初。’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

十、孔子63岁自楚过陈反卫,卫出公公养四年,就卫出公与其父之争,提【正名】说

  《史记 孔子世家》:

  孔子自楚反乎卫。是岁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鲁哀公六年也。孔子在楚国仅数月。由楚反卫,路过陈。前前后后约一年时间。

  鲁哀公二年,卫灵公卒,卫人立辄。其后辄逃亡在外,故称出公。孔子之反卫,出公不过十四五岁,未能与孔子周旋。

  冉有曰:“夫子之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卫灵公时,太子蒯瞆欲谋杀南子,被逐奔晋。鲁哀公二年四月,灵公卒,赵鞅即纳蒯瞆入戚,其意实欲借此乱卫逞宿忿。卫人拒蒯瞆而立辄,辄即蒯瞆之子。卫人之意,非拒蒯瞆,乃以拒晋。

  灵公生前自言予无子,是已不认蒯瞆为子。无适子,立适孙,于礼于法亦无悖,遂成子为君,父居外,内外对峙,至达十七年之久。

  孔子重反卫,已在卫出公四年,父子内外对峙之形势早已形成。孔子与卫廷诸臣多旧识,今既受卫之公养,其对卫国当前此一种父子内外对峙之局面究抱何等态度,此为其随行弟子所急欲明晓者。子贡长于言语,其见孔子,不直问卫辄之拒父,乃婉转而问夷齐之让国。伯夷决不肯违父遗命而立为君,叔齐亦不肯跨越其兄而自为君,于是相与弃国而逃。在夷齐当时,特各求其心之所安而已。故今卫出公乃以子拒父,其心当自有不安。苟其心有不安,可不问其他,径求如夷齐之自求心安乃为贤。昔孔子在鲁,曰:“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在卫,乃称伯夷叔齐之逊国为贤。可知孔子意,对外面现实政治上之种种纠纷皆可置为后图,不急考虑,首先当自求己心所安。如夷齐,则心安。如卫辄,则其心终自不可安。己则居内为君,父则拒外为寇,若如此而其心无不安,则尚何世道可言。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孔子既再仕于卫,子路乃问卫君苟待子为政,子将何先。子贡只问孔子是否赞成出公之为君,而又婉转问之。今子路则直率以现实政事问。谓子若为政,将何先,而孔子亦直率以现实政事对,曰:当先正名。正名即是正父子之名,不当以子拒父。然出公居君位已有年,卫之群臣皆欲如此,形势已定。蒯瞆先不知善谏其父,而遽欲杀南子,已负不孝之名。其反而据戚,又借其父宿仇赵鞅之力,故更为卫之群臣所不满。今孔子乃欲正辄与蒯瞆间父子之名,此诚是当时一大难题,故子路又有奚其正之问。此下孔子所答,只就人心大义原理原则言。孔子意,惟当把握人心大义原理原则所在来领导现实,不当迁就现实,违反人心大义原理原则而弃之于不顾。

  十一、冉有、子贡等多名弟子仕于鲁,有政绩,季氏召,孔子自卫反鲁

  《左传》哀公七年:

  公会吴于郐,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

  在鲁哀公七年至十一年之四年间,子贡似已仕鲁,常往还于鲁卫间。

  又哀公十一年春:

  齐伐鲁,季孙谓其宰冉求曰云云。

  是鲁哀公十一年,冉求亦已反鲁为季氏宰。

  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此晨门可谓识透孔子心事。

  疑辨十九

《史记 孔子世家》:“季桓子病,辇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于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后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鱼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则谁召而可。曰:必召冉求。于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非小用之,将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归乎归乎。”

子贡仕鲁应最在前,冉有或稍在后。季康子既非于桓子卒后即召孔子,亦非于孔子弟子中独召冉子而大用之。《史记》言不可信。

  《左传》哀公十一年:

  孔文子之将攻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

  是孔子归鲁在鲁哀公之十一年。孔子称孔圉能治宾客,《左传》载孔圉使太叔疾出其妻,而妻之以己女。疾通于初妻之娣,圉怒,遂将攻太叔。太叔出奔,孔圉又使太叔之弟妻其女。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史记 孔子世家》:

  季康子使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

 鲁季氏本重孔子而用孔子之弟子,子贡冉有皆是。及用孔子弟子有功,乃决心召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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