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酷烈枪火来助战,这个杜丘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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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予吴宇森河智苑福山雅治《追捕》 |

在佐藤纯弥的作品谱系中,《追捕》算不上最经典的电影,却是影响最大的电影。遥想上世纪七八十年,它曾深深地改变了一代中国人的思维习惯、生活方式,乃至审美价值。那个时候,多少男人极力模仿杜丘,竖起衣领来装酷;多少女人打扮上像真由美看齐,留起飘飘长发;大家甚至动嘴吵架,甚至用“横路进二”来骂人。当新版《追捕》上映之时,影厅内放眼望去,尽是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翁老妪,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杜丘归来。由此证明,有一种电影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永远也不会忘记。
挑战经典向来是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但吴宇森对《追捕》的翻拍是颇为成功。即可让老拥趸在温故中怀旧,又能让年轻人在见新中叹奇。较之原作,影片在情节设计、人物形象、动作场面、音响效果等诸多方面都给人全新的感觉。影片的卡司豪华到了极点,中日韩三国明星大携手。几个主演都给老角色赋予了新魅力。张涵予让杜丘少了些许冷峻之气,多了沧桑之感。福山雅治给矢村增加了风度与厚度,释放出维护正义的热血。戚薇表演上软硬兼施,叫真由美气质上显得刚柔并济。而河智苑则把女杀手紫雨的超强战斗力,给予充分的展示。

开篇八分钟的序幕,信息量很大,杜丘居酒屋吃饭未成,两个女杀手大开杀戒,“啦呀啦”那熟悉的旋律响起,既有向原作致敬的浓厚意味,那高而低的浑厚歌声沉吟不断,也预示着故事的惊心动魄。正片开始后,后者旋即被诬陷成杀人凶犯,成为警察的抓捕目标、杀手的追杀对象。于是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穿插进涉案犯罪、纯然爱情、火爆动作、惊险剧情等商业元素,跌宕起伏的情节不断出现。而剧情上的悬念丛生,则把故事搞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影片的推陈出新,首先体现在几个重要人物名字未变、性情已改,且全都被赋予了更多的角色使命。杜丘的身份由日本检察官变成中国律师,不再是正义的化身,遭遇的诬陷仿似黑帮肃清内部的行动;真由美的身影早早出现,怀有未婚夫洗刷冤屈的目的刻意接近杜丘;矢村警长戏份明显加重,因执着破案,导致爱妻惨死于车祸,对弄清真相的杜丘从暗助彻底转化为明帮。新添的女杀手紫雨则是善恶混杂,孤儿出身的她渴望温暖,给不对等的正邪对决提供极性反转的变量。

翻拍作品若想有新意,必然要在故事结构上不破不立。老版采取的是单一线索叙事。剧情依靠杜丘如孤胆英雄一般的逃亡逐渐展开。新版则是双雄并立的模式。杜丘与矢村从猫鼠追逐的敌对、到惺惺相惜的互敬,再至大破阴谋的联手,两人关系的递进驱动剧情发展。换言之,老版是表现一个人涉过愤怒的河,显示不忘找寻真相的使命;新版则是两个人冲破迷雾的网,面对邪恶来快意恩仇。
虽然张涵予所演的杜丘,没有像高仓健所饰的杜丘那样,逃亡的脚步遍布扶桑列岛,其足迹紧紧局限大阪一隅。但他遭遇的凶险一点也不少。一场场设计新颖的惊险场面目不暇接、震撼不断。浪花飞溅的摩托艇追逐戏,尽显河面上的速度与激情。鸽舍旁的近身肉搏,有白鸽飞起而观感别致。绿草如茵的牧场变成激烈交火的战场,在摩托腾空、马匹奔跑中,子弹骤然喷射,绝对嗨爆眼球。结尾药厂终极对决的段落,更是枪火轰鸣不休,让观者荷尔蒙爆棚。动作场景与环境巧妙结合,显示出吴宇森在动作戏调度上的完美控制,他给这部翻拍之作打下了自己独特的“暴力美学”烙印。片中最惊爆眼球的场面,来自于三个人物的自杀情景。真优美未婚夫在车上饮弹自尽,鲜血把洁白的婚纱慢慢染红;注射药物的老流浪汉不想伤人,于激烈打斗自我了解性命,钢钎穿破脖颈;大Boss药厂老板畏罪自戕,他的躯体在枪响中轰然而倒。这一幕幕看来触目惊心。

没有人性的科学、没有道德的商业。这些固然是影片的批判所在。但故事更趋向于表达人和人之间的情与义。在起起伏伏的剧情之后,人物的形象也愈加丰满。结尾饱含浪漫主义气息,杜丘不但拥有了爱情,还收获了友谊。而片子整体来很精彩,惟有遗憾的是,为什么删除了横路进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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