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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女人在西藏喇嘛庙的探险故事

(2008-06-08 17: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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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中国行

山雉

角雉

蜜柑

服装设计师

神龛

喇嘛庙

旅游

分类: 中外书摘经典版精选

我在西藏喇嘛庙的探险生活


    文/[美]露丝·雷克尔编卓妙容译    来源:中外书摘

 美国女人在西藏喇嘛庙的探险故事

  露丝·哈克内斯,原是纽约的服装设计师,为了取回新婚丈夫的骨灰而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来到中国,放弃自己的事业以实现丈夫的遗愿,想尽办法终于将熊猫“苏琳”运到美国。本文讲述她于那个时代来到中国西藏,因战乱而居住在喇嘛庙里的生活。

    一次探险再度把我带到中国西部。因为战乱,我只能找到以前雇用过的中国厨师老王和我做伴。请来的中国向导和翻译全逃走了,老王成了我唯一的依靠,他管理我的日常起居还有冒险生活。是他决定我们该在喇嘛庙扎营,也是他决定将庙里最没受到损坏的房间当做我的住处;告诉我该去拜访当地官员和土著王子;感冒时给我擦虎标万金油;当西藏人拿珊瑚和土耳其玉来卖时,告诉我什么可以买、该付多少钱。

    用来当卧室、起居室兼餐厅的小房间外有个很大的开放式内院。从那儿,可以看到结了冰的宝蓝色河流从原野山谷中奔腾穿过。内院的某个角落有面小小的、以前大概是神龛的围墙,老王决定厨房设在那里应该很合适。神龛的墙壁上描绘了数种不同的神像,甚至还留有古老芳香的熏香。高处的壁龛里放的当然不是我的灶神。我问老王里头有什么时,他简单扼要地回答我:“虎骨,菩萨。主人!”

    当我离开战火蹂躏的上海时,其实和难民没啥两样。两件小行李箱和一部打字机就是我所有的家当,当然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还带着美式罐头或腌制食品。想要长途跋涉往法属越南或西部山脉都行不通,环境多变、路途凶险而且物资匮乏。奶粉是我们唯一从遥远的成都市买来的商品,除此之外,我们完全是“就地取材”,不过我们过得非常好,不论是篷车上的旅行,或是从喇嘛庙(我的猎人们以那儿作为根据地)出发的探险。

    那些勇敢的高地小猎人啊……我的首席猎人身材和一个男孩儿差不多,同时还是当地的祭司……对我而言,像个永远充满惊喜的谜团。即使长达七天或十天的雪山狩猎,他们的口粮也不过是个土布包袱,里头约有八磅或九磅的玉米粉、一小块灰色的岩盐、也许加上几把中国特有、形状介于长叶莴苣和包心菜间的白菜、一两根长得像小萝卜和芜菁的白萝卜,如果拿得到的话,他们还会带上一小块盐渍五花肉。在高原地区,米是非常珍贵而稀少的,玉米才是人们的主食。

    许多次,我看着这些猎人在临时搭建的竹棚里休息,经过一整天的跋山涉水后,靠着一点微弱的火焰准备他们的玉米面食。这群人旅行时,不只对食物要求轻便,他们多数不带毯子,连在雪夜里睡觉也只以紧挨着营火来取暖。没有一个人穿袜子,只有草编的凉鞋、单薄的蓝色棉裤和外套。

    调制玉米时,有种做法是将一小撮岩盐在水中化开,加入玉米粉揉成面团,分成小粒球状,加入几片白菜叶和一小块盐渍五花肉后,像煮水饺似的等它沸腾。还有一种做法是将面团放入浅而略具弧度的铁锅,把锅子放在营火的灰烬中,等到它成了硬面包状才取出。如此可以保存好几天,也省去了在路途中生火煮饭的不便。

    在喇嘛庙里,老王用玉米粉做出千变万化的美食。他为我做了煎薄饼、加上土制发酵粉后做成玉米烤饼、加上粗黄糖煮成玉米粥,或者加入蛋、胡桃肉、奶粉做成甜点。我们甚至发明自己的苏格兰司康饼,他将之命名为“司康克斯饼”(skonks)。

    老王用来烹调这些美食的烤箱是个利用“标准石油纽约公司”废弃的十加仑汽油桶做出的艺术杰作,珍贵可爱。它有小门也有架子,放在用来当炉子的炭火钵上,可以将任何食物烤得色香味俱全。老王常蹲在炉边好几个小时,蓝色的长袍塞在膝盖后,拿着筷子不停地翻炒锅中的佳肴。可以用的燃料只有煤炭、树干和小细枝。

    肉类在遥远、几乎没有人烟的边疆非常罕见。不规则的喇嘛庙坐落的山脚下,零星散布着茅舍。当地人生活困苦贫穷。但是,老王却有办法每隔几天就弄到一只鸡;尽管只是几个蛋、笋干甚至是剩菜,他也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周围的山丘上长了不少栗子和胡桃(它们的味道比英国产的要浓,似黑胡桃),成了鸡肉的最佳搭档,他做的酱油腌白菜更是好吃得不得了。大豆是中国最常见的农产品,做法五花八门,包括了举世皆知的美味咸蘸汁——酱油。

    有个外国人住在喇嘛庙里的消息传出后,几乎每天都有服饰别致的西藏人三三两两沿着山谷来卖食物。有个叫嘉容的男人会从土布长袍的内袋里,骄傲地拉出一袋树叶包裹的野生蜂蜜。还有一个姓张的女人,歪斜的眼睛总是害羞地对我微笑着,从背包(她的独眼婴儿也坐在里头)里掏出我从没见过的南瓜,开价不过几分钱。藏族妇女即使在山里长途跋涉时也不放下工作。她们从腰带上挂着的篮子里拉出剪下的羊毛,熟练地撕成碎片再捻成纺线;借着手腕力量的抛掷,纺线自动地缠绕住规则摆荡的悬垂纺锤。

 

  当然,茶是不能少的,清润而色浅的中国茶成了我主要的饮品。喝生水无疑是对疾病大开欢迎之门,所以大家习惯了以茶代水。在中国,乡下人沏茶和城市人不一样,我比较喜欢中国乡村茶店的朴实方式。这类的店大多开在路边,是人们交换新闻和当地八卦的重要场所。不管地方多穷,修修补补后的茶碗还是相当漂亮(看中国老工匠用极小的铜夹,将碎片一一嵌回精美的瓷碗再固定,是个难忘的经验)。一小撮茶叶放在碗里,浇上沸水,就可以喝了。

    我们的喇嘛庙神龛改成的厨房永远为“街坊邻居”备着茶,路过的藏人或外地来的旅客都会进来解解渴。每一天,我的厨房里总是充满了边喝茶边闲聊的中国乡音,朝气十足。

    猎人们结束了第一次的山区冒险后,我的盛宴才得以开席。他们带回了厚片的野猪肉、鹿肉,偶尔也有一种叫珊瑚的野羊,再加上鹧鸪和山雉。介于四川和西藏的边疆常被称为“世上失落的三角区”,那儿充满了各式稀有奇特、在地球其他地方都没有的动物。离喇嘛庙不过步行一星期的距离,就可见到大熊猫、被中国人称为“火狐”的小熊猫、扭角羚、羊羚、长鬃山羊、珊瑚羊、小小的麝香鹿、岩羊、蒙古盘羊、中亚盘羊,以及几种少见的山羊。除此之外,亦可窥见黑鹿、毛冠鹿、黑熊、数种小型的野猫和美丽的雪豹的行踪。

    许多种类的山雉不时地在竹林里出没,血雉、白鹇、白腹锦鸡、西藏白马鸡、棕尾虹雉和角雉等等。我的食物贮藏室总放有上述这类奢侈豪华的野禽,山鹧鸪也有,但为数最多的却是角雉。公角雉的羽毛流光溢彩,闪烁迷人,棕及黑的底色上布满了或橙或金的斑点,银色的星状花纹高雅地完成最后的点缀。相较之下,母角雉小而普通的棕色外形就逊色多了,但她的斗志却令人不可小觑。

    猎人们有时用竹篮背回成打的角雉,但有时却将它们绑好,利用空的玉米粉袋,带活的回来。老王在厨房外头做了围栏,仔细地添水、喂饲料,直到要下锅为止。

    老王称他自己的办法做出的吃食为“中国人食物”,而当他给我整只山雉配上玉米面包时,则叫它“英国人食物”。这件事可以看出老王丰富的想象力,也难怪他对任何事都创造力十足了。

    随着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喇嘛庙里水果的供应完全断了,蔬菜也变得相当有限。我疯狂想念着新鲜的食物。虽然这个地区的纬度处于亚热带,但中国西藏的高海拔否决了一年四季产绿叶蔬菜的可能。我非常渴望吃到诱人的蜜柑和五天路程外的其他平原水果。老王和我商量后,决定派两个猎人去趟十天的行程。

    除了帮我买水果外,老王还想办几件事:给他家里送个信,买一些平原村子里才有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他同时建议我们该为探险成功好好酬谢山神,聪明人会到一个叫关贤(Kwanhsien)的小镇买某种特别的红公鸡来祭神。还有敬土地公的酒,当然少不了大量的香和纸钱,为了当个聪明人,我全同意了。

    猎人不在的时候,我一心一意想着新鲜可口的蜜柑和其他可能带回来的美食,以致到了第十天他们没有如期回来时,我感到异常失望。

    第十一天傍晚,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喇嘛庙残破陡峭的石阶上(喇嘛庙估计已有七百年左右的历史)。背后的竹篮里装着各式奇特的包裹,最上头绑着非常雄伟华丽却快要成为祭品的鸡。他们带回了米、姜,帮老王买了干海产:虾子和海参;补充了粗黄糖、中式香料及作料;当然没忘记我的金色蜜柑,还有令人惊喜的地瓜。为灯笼带回一罐煤油,加上一些绿色的硬梨子。哦!我真是等不及要吃晚饭了。

    但是,负责管理探险计划和生活细节的老王却说,因为我的首席猎人兼当地祭司黄天新第二天一早又要上山打猎,我们应该先杀鸡祭神。所以,即使夜色更深,老王、小黄、我和几个猎人还是列队出了喇嘛庙,穿过山脚的茅屋,靠着一支摇曳闪烁的火把,走上了险峻的山路。

    我们来到一个布满神秘符号壁画的洞穴,被火熏黑的岩块勾勒的线条令人望而生畏。洞穴前立着天然的木头祭坛。火把在男人们黝黑的脸上投射出诡异的阴影,他们歪斜而费解的眼睛反映出火的微光;这样的画面大概在古老且已被人遗忘的千年前也有过吧!长相温和、留稀疏八字胡的小黄捉着公鸡,在祭坛点香前,以一种非中文的奇怪语言将某句咒语重复了三次。他的一只脚先踏地一次,另一只脚再踏地三次。然后在鸡脖子上戳三刀,把血滴到地面。三束鸡毛以血粘在祭坛后,我们将三杯奠酒倒在地上敬土地公。最后,烧纸钱、放鞭炮,整个仪式才算结束。所有的人列队走夜路回喇嘛庙。

    我们出发前,老王放了两个地瓜在灰烬里煨着。所以,除了白腹锦鸡冷盘、马铃薯、蜜柑和坚果外,还有热腾腾的地瓜,我想,这一餐我可以吃得像个皇后般丰盛。经过了好几个星期只吃山雉(甚至包括早餐)的日子,新的食物真让我垂涎不已。

    我剥开马铃薯,撒上未经漂白的粗盐(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奶油了),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却立刻吐了出来,噎住猛咳。整个马铃薯居然洋溢着煤油味。

 

  我吃了蜜柑当甜点,即使掺杂了标准的煤油味,我还是把它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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