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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07川藏单车行 |
我们如昨天一样,午饭之后,寻得一寂静处躺下午休。
时间是中午1点。
头上的太阳时隐时现,断断续续的阳光洒落在头上,带着炎热与清凉轮番交替着与我的皮肤接触。我们睡得痛快,一直睡到下午4点,才惺忪地张开双眼。
这个时候,我们离今天的住宿点还有50公里。
也不着急去赶路。闲散就让他一直闲散下去吧。忘却可能存在的危险,忘却路程的距离。只是顺着轻松的心情自然地前进。
50公里的路,我们走了大约3个小时,粘稠的黑的色彩开始统治世界。到达松多,灯火已弥漫。
找到旅店与杨叔和大学生又见面了,世界有时候实在是小。
北京哥们单位出了点问题。他被人揭发。说他工作失职。北京哥们说这是上面领导斗争的结果,他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饭店是一对重庆人夫妻开的。也许看起来他们像夫妻,女子总是称男子老板,总说自己是打工的。旅途上的人生关系总是比我们困居的生活要丰富得多。饭菜味道欠佳,这顿晚餐是出发以来吃得最贵,味道最差的一顿。我们带着微醉的情绪回到黑糊糊的藏族旅馆。我们住在楼上,逼仄的楼梯在黑暗中给人一种幽恐的感觉。从灯光尚明的楼下,度上这被黑暗铺垫的楼梯,仿佛走向另一个世界。
大学生住在我们隔壁,我和北京哥们住一间房。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大学生们爽朗的笑声带着黑夜的气息赤裸地传递到我们耳朵里面。
一时睡不着,与大学生们聊天。暗色的房间里面,大家蜷缩在自己的被子里面。初秋的西藏的夜晚寒气是逼人的。众人蜷缩在床上的形象让我想起住集体宿舍的大学时代。
那是一个没有什么个人隐私的岁月,也是一段亲密无猜的日子。大家保持隐私的方法是蚊帐,封闭性并不强的蚊帐很多时候只能起一种象征的安慰作用。在那个时间里,对于男生也不太讲究个人的隐私。室友之间的的亲切程度是大于以后走上工作后的同事的。我们每天在逼仄的寝室里相互吹捧又互相诋毁,打发着太多的青春的无聊和精彩。那个时候,寝室确实是狭窄而让人局促的。但是,我们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做出超越这个空间的幻想。那个时候,无论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不知道,现在那些室友在天南地北哪一方?冲出了狭窄的寝室后是否走向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杨叔现在担忧的一个问题是怎么回家?飞机不用等,快捷,安全,但是费用太贵。对于一个退休工资只有800元的杨叔来说,性价比太低。汽车,没有直达,要中转,耗时,费力。火车当然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回程的火车票在暑假回程的高峰里是一票难求。
我们还没有进入西藏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进入芒康之后。覃就跟他以前的学生联系,让其帮忙买票。最终,学生帮我们买到了2张硬坐。在旅游反程的高峰,要想坐上卧铺安稳地回家,要么你有关系,要么你找旅行社花大价钱买一个舒心。我们既没有过硬的关系,也舍不得花更多的价钱。只能借助一点小小的关系,让其通过支付体力的方式排队为我们买了2张硬坐。
杨叔连这一点微薄的关系也没有。于是在到达拉萨之前的这个夜晚,听说火车票很难买,于是犯上愁来。
我无意中“泄露”了我们买票的方式,杨叔于是请求我们能否也帮他购买一张。我豪爽地答应了。却又忧心覃的学生还有“能力”去弄来一张紧求的火车票吗?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北京哥们。他有关系为他弄到了一张到北京的卧铺车票。现在,他必须2天内赶回北京,他自然要处理掉这张火车票了。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北京哥们。北京哥们答应他买到飞机票就把这张票转让给杨叔。
这个有寒意的夜晚,北京哥们辗转反侧,没有好睡。我听见他在被窝了轻声含混地给女友打电话。我不清楚他们人事斗争的故事,也不感兴趣。这样的故事在职场生涯中太多了。所谓人在江湖,大约如此。不过,像我这样的人还没有资格去参与这样的斗争。我鼎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以前在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我大约笑笑也就忘却了。这就是我所谓的不成熟,不善于吸取教育,总像天真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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