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集电视连续剧《雌雄玉》文学剧本(十七)【2】
(2008-07-05 09:50:20)
标签:
兴南阿爸玉镯文学剧本毛永轩坝镇文化 |
雌 雄 玉
第十七集【2】
松黎手拿石器让蒙蒙看:“这是你爸的命根子。它要丢了或者弄坏了,你爸就活不成了。”听松黎如此一说,蒙蒙顿时变得缩手缩脚起来。她伸出稚嫩的小手,小心地去摸石器里的玉镯,生怕把它碰坏似的。
蒙蒙:“妈妈,这个玉镯真好看,上面的绿丝丝就象绕上去的。你让戴叔叔给我也做一个这样的吧。”
松黎:“傻孩子,这是宝贝,你戴叔叔可做不出来。再说,咱们家也没有这样的料啊。”顿了一下,她又说,“蒙蒙,记住,和谁都不能说咱们家有这个玉镯,懂吗?”
蒙蒙:“为什么?”
松黎:“因为这是你爸的命根子呀。命根子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孩子好象明白了大人忠告的利害,懂事地点点头。
17-7-213
日。滇古斋。
山田指挥着雇工们往木箱内填塞棉花,准备将玉雕《百足秋会》装箱运走。当雇工要搬玉雕了,被毛永轩拦住。
毛永轩:“慢着!让我再看最后一眼。”他戴上眼镜,绕着玉雕细细地看着,观赏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副神情就象在送自己的孩子上路。他看完了,挥挥手,示意可以装箱了。《百足秋会》被装进木箱,四周塞满了棉花。木箱盖被钉上了。木箱被雇工们抬走了。望着空落落的台案,毛永轩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毛永轩:“走了!走了!飘洋过海、流落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17-8-214
日。前村坝镇。
前村坝镇有史以来还没有进过当兵的,史兴南带来的一个班士兵的出现,引起了全镇人的恐慌。马排长让士兵们留在镇口大榕树下,自己随史兴南步行进镇。兴南不急于回家,径直来到云斌家,看见新盖起的小楼,心里一阵欣喜。富贵阿爸、阿妈听到彩云的报信,欢笑着迎出门来。
富贵阿爸:“哎呀呀,乐娃子,是你回来了,还有这位长官,快快快,屋里请。”
兴南为马排长一一介绍道:“这位就是曲旅长的阿爸,这是他阿妈,这是他妹子彩云。”马排长均一一敬礼问好。兴南与马排长走进屋。
兴南:“嚯,大叔,你这小楼盖的不错呀。”
富贵阿爸:“嗨,也就在这看着不错,要是在昆明这算个啥嘛。”
兴南:“大叔,我这次回来就是为富贵的玉镯来的,他军务缠身走不开。”
富贵阿爸:“你们俩还分谁和谁,谁回来都一样,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兴南:“富贵的朋友白团长还派马排长带了一个班的弟兄来帮忙,大家赶了几天的路够辛苦的,咱们先把他们安顿下来,吃顿饱饭,睡个好觉。玉镯的事回头再细说。”
富贵阿爸:“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弟兄们就住镇上客栈,那儿马厩、草料都是现成的,还有专门做饭的厨子,听说炒菜的手艺还不错呢。今天晚上请弟兄们喝顿酒,就算给大伙接风。”
马排长:“大叔,您就别破费了,有口吃的填饱肚子就行。”
富贵阿爸:“马排长,你什么也别说,我可是一年到头在外面跑的人,知道咋办。再说,在我们这小地方,你就是顿顿喝酒吃肉,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也花不了几个钱。大叔我有。”又对兴南,“弟兄们我来安排,你赶紧回家看看,正巧你爸和喜娃子刚回来。”说着,带着马排长去领那一个班的士兵。兴南一人朝家里走去。
17-9-215
日。云斌旅部。
肖副官和卫兵押着一个不法商人来到云斌的办公室。商人就坐后,肖副官示意卫兵出去,回身将门关上。
肖副官介绍道:“这是我们旅长,你们的事都归他管,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商人望着叼着烟斗的曲云斌,犹豫不决。
云斌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把你和肖副官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说错了也没事。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商人胆战心惊地:“长官,那我可就说了,说得不合适你可别怪罪。我…我愿意出钱赎罪,请长官饶我不死。”接着便低头不语。
云斌:“怎么,说完了,就这么点要求?”他略一沉思,道,“其实,你的罪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都是掉脑袋的罪。既然你想出钱赎罪,保住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听了这句话,商人抬起头等待着下一句。
云斌:“关键在你肯出多少钱,这钱能不能买得起你的命。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命能保住,钱还可以再挣嘛。”
商人急切地:“长官,我要是出了钱您能保证我无罪吗?”
云斌:“当然保证!而且是当堂释放。”
商人:“那…那我出20万,不!30万,够不够?”云斌冲肖副官使了个眼色。
肖副官会意:“30万是个放人的底线,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再加点。”
商人:“那我再加10万,一共40万。”
云斌:“好!痛快!你出钱痛快,我办事也痛快。肖副官,立即通知他家人送钱,钱一到马上放人。”
肖副官:“是!”押着不法商人离开。
17-10-216
日。南湖酒楼。
毛永轩与山田在这里约会。
山田:“老朋友,我最近觉得你老躲着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毛永轩自饮一盅,道:“山田先生,你不会是因为买了我的《百足秋会》过分得意,没话找话吧?”
山田:“你这话什么意思?”
毛永轩:“你在中国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早已成了中国通,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山田:“你…!毛掌柜,您别这样,有什么话您就明说,别打哑谜。”
毛永轩:“好!那我问问你,《百足秋会》你在日本卖了多少钱?”
山田:“噢,闹了半天就为这事。这么说吧,按照商道上的规矩,只要是我从你手里买的东西,再卖给什么人,卖多少钱,都与您无关,也无权过问,更不能责怪。你已经赚到了你该赚的那一份,别人卖赔卖赚与你毫不相关。”这一番话噎得毛永轩哑口无言。
他连忙遮掩道:“你理解错了,我毛某绝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不谈这个了,你说说今天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吧?”
山田嘻嘻一笑,道:“你不是答应让我认识一下古玉镯的主人吗?一晃都一年多了,我追问过你多次,你都遮遮掩掩地,要么打岔要么搪塞。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听句痛快话,这人你到底还打不打算引见?”
毛永轩无可奈何地说:“老朋友,我何尝不想让你见他!上次他到蒙自来,说好了第二天中午我请客,给他介绍几个生意场上的洋人朋友,他本人也答应了。谁知第二天去找他,旅店说他头天夜里就走了。你说这算什么事?答应好的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山田:“哦,有这种事?我觉得恐怕没那么简单,一定事出有因。”
毛永轩不解地:“能有什么因?我与他一无冤二无仇,仅见过几次面,吃过两顿饭,相互之间并不了解,只知道个姓啥名谁。我觉得兴许临时有点急事,走的匆忙,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