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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呆头鹅(随笔)

(2010-08-23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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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暑假眨眼就过完了,该上学的也要上学了。妹妹的儿子也要回武汉读书。老母非要买只鹅来款待她的几个外孙。

老母暑假里和我们一起住在县城,鹅呢就放在嫂嫂家养着。这几天温度有些下降,我们姐妹俩就计划宰鹅的事项。

昨天我回娘家,抓鹅宰鹅就非我莫属了。

因为怕热,早晨我早早的就来到了嫂嫂家,一到堂屋去我就直奔主题——抓鹅。嫂嫂不在家,我就请侄媳妇帮忙。鹅圈就在屋后的稻田里,两面靠墙,其它的两面用塑料网罩住。一群灰不溜秋的鸭子三五成群或卧或或嬉戏。三只大白鹅迈着方步,伸长脖子,在圈内“嘎嘎叫着,一派悠闲的绅士派头。看见侄媳妇,鹅又“嘎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以为是来给他们喂食,它们把长长的脖子尽量的向下压,那红嘴腮已低到了地上了,它们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对我们的迎接。

我、侄媳妇、还有侄孙,三代人一起上。分成三个角向中间靠近。侄媳妇大喊:“瞄准那只大的抓!”

鹅可能发现不对劲,它们还是“嘎嘎”的叫,但是变得很不友善,它们把压在地上的脖子昂了起来,再弯曲下来。它们是互相传递危险的信息。还没等我们的包围圈缩小,大白鹅找了一个破绽,扑着翅膀,一群而起的从小侄孙的腋下冲了出去,侄孙一扑空,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嗷嗷”大叫。侄媳妇顾不上儿子,她连忙顺着鹅飞跑的方向追去。一把没抓住,鹅又跑了。她又一转身,鹅往她的身后跑,再转身,鹅还是往她身后跑。不好!鹅在和侄媳妇兜圈子。我赶紧从左侧包抄,猛的一冲过去。想给鹅一个措手不及。鹅又发现了我的企图。它们把头向上伸着老长“嘎嘎”的叫着,把翅膀张得老长“扑哧扑哧”的扇着,来加快他们躲避的脚步。等我好不容易走近了鹅,没想到就是那只大鹅,脖子就地一伸,就啄着我的手了。我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这个该死的家伙,它可能是领头的,领着另外的两只越发的跑得快,他在和我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侄孙哭得欢,鹅也叫得欢,还好不热闹呢!

看来这样不行,就是兜到天黑也抓不住这只狡猾的鹅。侄媳妇进屋拿了一个大的网,她母子俩在那边张开网,我就在这头把鹅往网里赶。包围圈还在缩小,鹅没退路了,你猜它怎么着,那只大白鹅张开翅膀腾的要飞起来,最终因为身子太重,“噗”的摔到了地上。侄媳妇眼疾手快,乘着鹅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鹅。抓住的这只鹅死命的叫,另外两只如逢大赦似的躲到另外的角落里去了。我已气喘吁吁。

鹅是抓住了,我松了一口气。侄媳妇赶紧找来绳子把鹅的脚绑起来。没想到已抓住了的鹅也不是那么好绑的,抓住了它的翅膀,它就两只脚一只上一只下不肯就范。把它的脚和翅膀全绑好了,放在地上,它还有硬扑几下翅膀,以示抗议。最后,侄媳妇拿个蛇皮袋来,把鹅装进去,它就把头硬要伸出来伸得长长的,一按进去又伸出来,一按进去又伸出来,死也不屈服。如此几回,把鹅惹燥了,它伸着脖子“腾腾腾”像机关枪扫射样的,凶巴巴的向你手啄来。

我提着袋子上了车,我踏上车板,把袋子往前送,又没想到,还是这该死的鹅,装在袋子里面,还不忘报复,屁股一掀就阿屎了。从袋子里斜射出来,正射在坐在进门的那个旅客伸出来的脚上,让我很尴尬,它还倒好,又“嘎嘎”的叫了起来。幸亏那旅客很有绅士风度,只说一句:“赶快给我一张纸!”售票员连忙递过去一张纸。一场要出现的“风波”扼杀在“萌芽”中了!

到了妹妹家,就开始烧水宰鹅。抓鹅我不怕累,可杀鹅我是干不了,看见血我就怕。只得撺掇妹夫干了,妹夫拿着刀做好了准备,妹妹去揭开蛇皮袋的绳子,鹅又把头死命的伸出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呆头鹅,你还想咋样啊!”我不敢上前看,就远远的说着。鹅可不管那些,扑哧扑哧的挣扎着。妹夫一刀下去,鹅一挣扎,偏了。又一刀,还是没使到力。鹅是不动了,但是等提来了开水准备泡时,它还在扑着翅膀,地上涂了一大摊的血。

有了这次宰鹅的经历我算是明白了,世上没有呆头鹅,它为了它的生存而抗争!它虽然很弱小,但是它们以它们的方式抗击强大,企图保全自己,尽管不成功,但还是不放弃!

世上没有呆头鹅,那我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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