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活"系列《半园闲话》

蹴鞠与足球

作者:顾马

 现代世界里，对于足球运动的热爱，基本上就是男人们的一个成长历程，很少有男人不喜欢足球的。说起来，足球是从西方传来的，其实中国古代的“蹴鞠”，就是今天的足球运动，只是材质和规则不同而已。

 我对蹴鞠的了解，源于元代钱选所绘的《宋太祖蹴鞠图》。那幅图中，便是描绘宋太祖赵匡胤、赵炅、赵普等人踢球的场面。宋人的笔记里也记载，市民常常在御街和横街玩蹴鞠等：“举目则秋千巧笑，触处则蹴鞠疏狂”。由此可见，宋代从皇宫内院到平民家庭，都以蹴鞠为乐。

 蹴鞠起源于二千多年前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故都临淄，唐宋时期最为繁荣，经常出现“球终日不坠”，“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华庭观赏，万人瞻仰”的情景。但蹴鞠是由谁发明的，早已不可考了。

 在两汉三国时期，蹴鞠得到了较快的发展，已经出现了表演性蹴鞠。表演性蹴鞠是在鼓乐伴奏下进行以脚、膝、肩、头等部位控球技能的表演。从汉化石像上所描绘的蹴鞠表演看，有单人蹴单鞠、单人蹴双鞠、双人边击鼓边蹴鞠等形式；有足踢、膝顶、双腿齐飞、单足停鞠、跃起后勾等技术动作。有人称之为“蹴鞠舞”，是娱乐活动中的重要节目。

另外，两汉时期蹴鞠还被用于军中练兵。一方面用于训练武士，另一方面用于丰富军中生活，使战士保持良好的体力和情绪，正如“今军无事，就使蹴鞠”所描绘的场景。

    到了唐宋时期，蹴鞠有了更大发展，并以表演花样多少和技艺高低决定胜负为主。表演形式有二人场、转花枝、流星赶月、小出尖、大出尖、落花流水、八仙过海、踢花心和全场等，各有规定的踢球路线。

 清代中叶以后，随着西方现代足球的传入，中国传统的蹴鞠活动基本上被欧洲的现代足球所取代。

 我对现代足球的喜爱，可能也是男人的天性吧。记得小时候，在我家的弄堂边，有一块很大的荒地，放学以后，我们五六个人同学经常拿着皮球、穿上解放鞋，到这块荒地上踢球。

 当时，我们找来一些废弃的砖块，在东西两边垒起高度，算是一个球门框。我们分成两组，没有裁判教练，只能自觉自律。一声喊“开始”，我作为前锋先把球用脚跟往后一倒，人就唰的往前冲，在我身后的小伙伴会用他的传球技术，一个香蕉弧线球传到了对手的门前。这时候，一波人混战，只见各自的脚对着皮球抢。有时候会出现把皮球踢出线，直冲场外，将某个同学家的窗户玻璃打碎，这时候大家纷纷都作鸟兽散，拿了皮球各自躲起来。等了一会，看看这户人家没人，我们又回到原地进入了酣战，类似的事情常常发生。

 后来，暑假里我们来到了沪南体育场。这个场面比弄堂边的荒地要大得多了，整个足球场和我们现在看到的足球场的样子几乎一样，看台上也有很多人观战。

 我们拉着各自的队员，十一个人，到了场地，就开始踢球。当时的场地，虽是碎石沙地，我们也会做弯膝、跃起后勾的单足运球动作。

 记得最精彩的一次，我们打比赛，我作为右前锋，开球以后，我直奔对方的右下角，只见那个同学从中场一阵呼啸将球传来，我用头顶弹上来以后，用膝盖顶了一下，右脚在颠了一下，随身过人技术，只见对方两人夹击，我就让球先过，球过以后我再绕过那个同学的侧身把球传了过去。一直带到对方门前的时候，眼看对方门将就要过来，我把球一下子颠到一人多高的高度，随后凌空飞起一个倒勾球，球入网了，我的同伴们欢呼雀跃，对方的队员却在互相扯骂，互相责怪。

 当时，每当进球的时候，同学们都会说：“好！漂亮。”这一类词对我来说，绝对是好玩的事。每次踢完球之后，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可心里充满着热烈的情怀和兴奋的激情。回家后，也总是要被母亲说几下：“你怎么又弄得这么脏了。”

 我的球衣左边总是会有几个破洞，母亲就说：“以后打球的时候注意啦，别拼命！”

    如此的踢球生涯，一直延续到我的高中时期。所以，这也为我至今强身健体的习惯打下了基础。

                                                          顾马口述编辑、马文友录音整理2017。4。27                                                                               文人“活”系列----《半园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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