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别无选择,只有到生产队干活,从初中毕业到入伍当兵,在农村我整整干了一年活。
那时,社员在生产队干活挣的是工分,每个工分只合1角钱左右,每个劳力一天大约能挣10分上下,每个劳力在生产队的社员大会上评出等级,按等级拿工分,一等劳力是干活打头的,各种活都干在前的。二等劳力是一般的普通社员,三等劳力是年老体弱的。我这个人干活比较要强,虽然那时才刚17周岁,体格比较单薄,但干起活来从没落过后,当时被划为二等劳力。
我刚到生产队干活时,正是农历正月刚过。那时生产队农闲休息大概只在一两个月左右,农历腊月和正月。我接触的第一个农活是挑粪,因为是山区平地较少,往山地送粪主要是靠人工。每户人家的猪粪和人粪尿在入冬前就都起出来了,堆成梯形,送粪时生产队由专人丈量出来合出工分,然后根据每户的粪肥离生产队地块的远近选择送粪,送粪的时候大地还没有解冻,所以有专人刨粪,刨粪的活比较累由一等劳力承担。我刚开始往山上挑粪时因为体质较弱,特别是腿力不够,肩膀娇嫩,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腿痛,第二天扁担再上肩像针扎一样,由于开始总用右肩担扁担,时间长了,养成了习惯,我的胸肩两侧肌肉明显的形成了差异,直到现在仍没有改变。挑粪一等劳力打头。一个跟一个鱼贯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大家有说有笑,特别是大男大女们相互唻大潮,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个姓佟的小伙子刚结婚,有人就拿他当话题,“佟某某今天体力不行了,昨晚没睡好。”“他的体力和以前比差多了,这连续作战也不行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佟某立即回应:“去你的你们还别将我,我什么也不比你们差,不服就比似比似。”还真有不怕事大的,“比就比。”说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比了起来。所有地块的粪都送完了,接下来是滤粪。滤粪是把地里的每堆粪扬到垅沟里,这个活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先将粪装到土篮里,然后单臂提起来顺着垅沟朝前甩去再向后一代,粪肥就均匀撒在了垅沟里。由于我的臂力不够,这个活我也干了一段时间才逐渐适应。转眼间春耕的季节到了,山逐渐的由青转绿,山区的春天空气格外的清新,这时也正是一年之中最忙的季节,一年之季在于春,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沟外队部门前传来的打头的吆喝声,“下地干活啦……”!社员到齐后由队长分配活计,春播季节活比较杂,播种得分成若干组,除此之外杂活也较多,队长对每天的活心中早有了安排,很快的三一群五一伙的分派出去。这时的生产队长已更换了本家的贾忠礼二哥担任,他为我分派活时也格外的关照,因此,我干的杂活较多,耕地时我牵过牲口,(被)过地头(地头犁不到的地方用镐头刨),播种时踩格子。在干每项农活时,社员们(确切的说大多数是贾氏家族哥哥、嫂子、姪子、姪女们)都非常热情的手把手的教我。我们生产队贾氏家族占半数以上,我的辈份较大,和我年龄相仿的都是我的晩辈,我从小到大,这时才亲身感受到大家庭温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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