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七 集

 

284．小吃部：

    韩初边喝着茶，边琢磨自己的心事。

    服务员走了过来：“小姐，可以上菜了吧！”

    “稍等一下。”韩初友好地一笑：“我邀的朋友还没到。”

    龚云义走了进来，向四周搜寻着。

    韩初忙对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接着，她用略高一点的声音喊道：“云义！”

    龚云义听到喊声，一下子找到了韩初的位置，便走了过来：“来得好早。”

    “想你嘛！”韩初高兴地：“我回来要不是工作忙，早邀你出来了。”

    “就凭你对我的感情，我也会好好的待你的。”龚云义坐了下来。

    服务员送上菜和酒，一样样地摆好。客气地：“小姐，您的菜齐了。”

    “谢谢！”韩初待服务员走后，对龚云义说：“随便用吧！”

    龚云义开启一瓶啤酒，倒进了两个杯子里：“韩初，我想知道。你热爱这份工作吗？”

    “当然了。”韩初自豪地：“咱也像军事家一样：一张图纸，可以调动千军万马；可以创造不可估量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你不觉得我们的事业很有气魄吗？”

    “对我的启发太大了。”龚云义笑着说：“我想让你的肖像走进我的作品中。”

    “拿我当模特儿？不行，不行。”韩初摆着手：“别听我瞎说。”

    片刻。

    “这次去一六井，有什么感想呢？或者……发现了什么新闻呢？”龚云义启发地：“比如：投资后产生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生产中克服了那些不利因素等等。”

    “你是来采访咋的？”韩初不冷不热地：“想知道这些好办。等我们再去一六井的时候，带你一起去好了。”

    “别说，我还真想去。”龚云义遗憾地：“可我现在，有些受职业的束缚。”

    韩初操起了筷子，点了点菜：“吃吧！”自己先夹了一口菜放进口里：“云义，调 出来后悔了吧？”

    龚云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他端起杯来。

    韩初也端起杯来，陪着龚云义喝了一点儿，放下杯子：“云义，咱俩的事儿，我告诉我哥哥了。”

    “你哥咋说的？”龚云义的心提了起来：“同意不同意？”

    “他说：你们处处看吧！”韩初高兴地：“我哥说：你也不是小孩了，自己的事儿自己作主就行了。”

285．金矿局大楼前：

    朱钧盾站在一辆轿车旁。

    王矢中从大楼里走了出来：“钧盾。”

    “等你半天了。”朱钧盾原地没动：“大中，咱们今天去，还是明天去？”

    “今天这么晚啦，明天去吧！”王矢中说：“钧盾，你就别去了，腿脚也不方便。我和夏野去就行了。”

    “那好嘛？”朱钧盾说：“我到场，哪怕露一下面儿，也是那么个意思。”

    李晓春从大楼里走了出来。边朝这边走边说：“钧盾今儿个怎么了？堵着局长要钱是么？”

    “这回你算错了。”朱钧盾待李晓春走近：“我不是为钱来的。”

    “姜教授的母亲去世了。我和钧盾商量着去一趟。”王矢中说：“姜教授一直在咱们这里。如果不去，与情与理都说不通。”

    “那到是。”李晓春同意王矢中的说法。她看了看王矢中：“我看，还是咱俩去吧！钧盾留在家里，还得指挥你那个‘金牛工程’。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我和大中就代表你了。都是玉岭出来的嘛！姜教授能理解。”

    “那……我不去了？”朱钧盾犹豫地问。

    “现在这边不能缺人。”李晓春说。

    “那好吧！”朱钧盾相邀地：“今天，咱们戳一顿呗！”

    “行！我请。”王矢中自报奋勇地说。

286．404室：

    燕飞正在把方便袋里的水果，一个个地拿出来，擦干净放进果盘里。

    杨娜娜走了进来：“哥……啊！是不是有客人要来。”

    “娜娜！”燕飞放好手中的水果，热情地说：“快坐……其实，每天都少不了几个人来的……。不过……我也料到，你要来了。”

    “是嘛！我幸福死了。我要不来，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杨娜娜拿起了一个水果，咬了一口：“别说，你买水果还真有研究。”

    “你就说你馋得了。”燕飞把没擦的水果放进柜里：“娜娜，我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杨娜娜一面吃着水果一面坐了下来：“只要我知道的。”

    燕飞坐在杨娜娜对面：“你见过原合吗？”

    “见过呀！”杨娜娜把刚要放进嘴里的水果拿了下来：“那个时候，我还是音乐编辑。听说原合在保护一个叫什么钧……盾的人，被歹徒刺伤了……。”

    “朱钧盾！”燕飞抢着说：“是不是他？”

    “对呀！”杨娜娜惊讶地：“你认识朱钧盾？”

    “这么说，你也见到朱钧盾了？”燕飞急切地问。

    “我是代表编辑部去医院看望原合的。哪看见朱钧盾了。”杨娜娜说：“是听他同事说的。”

    燕飞有些泄气地又问：“那其他情况呢？”他提示说：“比如：他父母情况、他的家庭情况、他的朋友情况……你知道多少？”

    “我不清楚。”杨娜娜笑了：“我只知道他有两个好朋友。”

    燕飞问：“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娜娜说：“这两个人……不是我杨娜娜。是你燕飞和陈新竹。”

    燕飞轻轻一笑：“废话。还不是我告诉你的。什么玩笑你都敢开。咱们上学的时候，第一次上你家，硬让我管你爸爸叫爸爸……。”

    “后来，你不也叫了。”杨娜娜低下头：“转眼二十年了。想起那个时候……就像过家家一样……你当爸爸，我当妈妈……。”

    “结果怎么样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燕飞意味深长地：“可喜可贺的是：我们都在北大荒这块沃土上，创立了自己的事业。”

    “那是好的一方面。但欠缺的是：我们至今还是单打独斗。”杨娜娜抬起头来：“你应该知道：一个好的家庭，对于一个人的事业来说，也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现在咱们还有必要争论这些吗？”燕飞好像很不热心：“咱们还是谈点咱们谈得来的，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战争。”

    “凡是你回避的东西，总是你的弱点。”杨娜娜问：“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有千万种答案。”燕飞捡起一只苹果：“世界上的好多事情，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人活着为了什么？要让我回答，怕是不能让你满意。活着，就要活的有意义、活得有价值……当然，我这不是在给你上课。”他笑了：“我有些斯文了。”

    “这个话题咱们俩谈不来。”杨娜娜一摆手：“咱们还是不谈为好。……现在的烦恼多了吧？你个人的事儿怎么办？”

    “我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燕飞有些烦躁地：“至于我怎么处理，我有我的理由。你最好别问。”

    “你这是怎么说的。这事儿涉及到我。就是和我没有关系的话，咱们还是兄妹嘛！我关心关心有什么不对。”杨娜娜好像一肚子委屈似的：“你太不理解我了……你不配做我的哥哥。”

    “你这话说至少二十遍了，我听都听烦了。”燕飞又把苹果放回盘子里：“娜娜，我不配做你的哥哥，那随你的便好了……。我燕飞绝不会因为少了你，而感到悲观。你放心，我更不会自杀。”

    “那是我最担心的事儿。”杨娜娜笑了：“我很希望你走那条路。你如果要上吊，我给你找绳子；你要剖腹，我为你准备刀子；你要服毒，我为你准备毒药……。总之，我要全力以赴的支持你。”

    “要是那样是话，我该怎么感谢你呢！”燕飞说着，笑了起来。

287．刘家客厅（夜）：

    刘嘉坐在客厅里看书。

    门铃声。

    刘嘉去开门。

    刘雅黎走了进来：“爸！”

    “黎黎呀！”刘嘉关好门：“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等周恒呢！”刘雅黎说：“他回来得先上你这里里来啊！”

    门铃声。

    刘雅黎过去开门，看见是周恒笑了：“你说你，多不抗叨咕。我和爸爸正说你呢！”

    “是吗？”周恒走了进来：“爸！我回来了。”

    “快坐下歇歇吧！”刘嘉问：“累坏了吧！”

    “没有关系。”周恒脱掉外衣交给刘雅黎。坐在刘嘉身边：“你猜！我在姜教授家看见谁了？”

    刘雅黎莫名其妙地：“在那能看见谁呀？”

    片刻。

    刘嘉自言自语地：“能看见谁？春子……好像对不上茬呀……。”

     “完全正确。”周恒说：“她和大中也去参加姜教授母亲的葬礼去了。春子可年轻了……。”

    “早知道他们能去，我也去好了。”刘嘉说：“这孩子，真想看看她……。”

    “你没邀他们过来呀！”刘雅黎问。

    “邀了。他们实在是太忙。”周恒说：“葬礼完后就赶回去了。”

    “你还是不够诚心。”刘雅黎埋怨周恒：“要是我去，看我能不能把他们弄来？”

288．金城酒家：

    丰盛的酒席桌旁，围坐着王矢中、李晓星、韩磊、李晓春、高熙翁、朱钧盾、張一昌、卢娟、夏石。

    王矢中向高熙翁、韩磊、張一昌介绍说道：“夏石是我们四号船的船长，老船长了。工作得很出色。没有她，我们还找不到原合呢！……。”

    “这些，娟子已经和我说过了。”高熙翁严肃地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来！为了我们朋友之间的友谊长存、也为了原合的英灵得到安慰……。”

    众人站了起来，碰杯。干杯后，各自坐下。

    “大家忘不了原合我很感激。”夏石感动地流泪了：“其实，我和大家一样：为原合而自豪。他活着的时候，就总念叨有三个好朋友没有找到：燕飞、新竹和小江。现在，小江找到了，他却……。”

    席间的气氛沉闷起来，使人窒息。

    “我不知道他和小江有这层关系。”卢娟说：“直到小江回来，我才知道，可是……晚了……。”

    “是晚了……。”高熙翁独自干了一杯酒：“我……回来的……唉！肠子都悔青了。”

    “我以为：大家慢慢地都会回来的。我们大家还能快快活活地生活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李晓春揩着眼泪：“像我们在玉岭那样。……那种感情上多么淳朴……。”

    “是啊！当年星子要不是有小江、一昌、韩磊的照顾和帮助，也不会有今天的。”王矢中感激地：“你们为她的前途，铺平了道路。”

    “王局长过讲了。”張一昌认真地：“朋友之间，这是义不容辞的。她虽然是春子的妹妹，也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我们有责任关心她、爱护她。”

    “是啊！谁让我们是朋友来着。”韩磊说道：“在朋友之间，用不着客套。”

    “我就是那个不够格的朋友。”朱钧盾内疚地：“这次春子叫我，我本不想来。说句实话，就是不敢来。我没法面对小江……。”

    “既往不咎嘛！过去的就过去了。”王矢中调转了话题：“小江，想当年在玉岭，多少人想和卢娟做朋友，知道吗？可谁也没有这个福分。你看来是洪福无量……请问：谁的红娘？”

    “我的。”卢娟接过话来：“我会相面，一看他有福相。嫁给他准错不了，就嫁给他了。怎么样？果然没出我的预料。”

    “我这位夫人，要是当编剧或者浪漫派作家是好样的。”高熙翁诙谐地：“本人郑重声明：本剧故事，纯属虚构……。”

    众人一阵开心大笑。

    片刻。

    “原合原来在市公安局，怎么跑到你们金矿局去了。”高熙翁不解地问。

    “那个时候，我是主抓政法的副局长，刚上任。谁听咱的？没有得力的人行吗？那时候，原合是刑警队的队长，叫我硬给要来了。”王矢中说：“他要是在公安局干到现在可厉害了。局长的位置稳坐。”

    “原合小时候，就爱舞刀弄枪的。上警校的时候，我们常见面。”高熙翁说：“我看他就适合干警察。”

    夏石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

    “夏石。”高熙翁叫起了沉思中的夏石:“咱们这桌上没有外人。有一句话，也不知道我讲出来，合适不合适。”

    众人面面而视。

    夏石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讲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能接受的，我会接受。我不能接受的，也不会责怪你。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有心理准备就更好了。”高熙翁像平时开会一样，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人：“原合牺牲了，我和大家一样，是很伤心的。一个完整的家庭成了这个样子……。你能维持到目前，也做出了相当大的牺牲。尽管你显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透过你的外表，看到了你显露的悲哀。一个人生活，总不是长久之计呀！……我想帮你一把……。”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夏石严肃地：“我考虑成熟后，一定给你个答复。”

    “好吧！”高熙翁又把目光转向李晓春：“春子，还有你呢！”

    “等呗！”李晓春笑了：“燕飞已经回金城来了……只是我们的缘分还没到。”

    “燕飞回金城来了？”高熙翁问朱钧盾：“你不是说，不知道燕飞在什么地方吗？”

    “我是说，不知道他在金城什么地方。”朱钧盾急忙解释着：“其实，我……。”

    李晓星将一杯斟满酒的酒杯，端到了高熙翁面前：“小江哥……请接受我的……。”

    “这是你和大中欠我的那杯喜酒。”高熙翁接过酒杯：“祝你们白头偕老吧！”他一饮而尽……。

289．山坡上：

    逄发友和夏野在缓缓地走着。

    山坡下的平原上，座落着云雾缭绕的金城。夕阳正在晚霞中射出了七彩余辉，和青草绿树相辉映，景色十分壮观。

    逄发友轻轻地坐在草地上，望着金城。嘴里叼着一根小草。

    夏野也在逄发友身边坐下了：“发友，你又在琢磨什么？”

    “你看。”逄发友指着天边的晚霞：“像不像嵌在天边的壁纱，从遥远的天际垂下人间。每当我看到这些，我就想起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他回忆着：“我们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燃起篝火。袅袅的炊烟挡住了太阳将要落山时，发出的、那不太强烈的光线。太阳变得发红了……随着炊烟浓度的增加，太阳变得又紫又暗。我们时常被这壮观奇景所陶醉。”

    “我说：我是画家该有多好啊！”夏野也在追忆着：“我会用这幅画，去参加全国的美展。……那种心境……。”她甜甜地闭上了眼睛：“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

    “也就是这样的黄昏，给我的作品提供了大量的启示。”逄发友看了看夏野：“我真想写一篇散文，写一篇带有浪漫色彩的散文。”

    “散文？”夏野笑了：“我看，你到不如写一篇纪实文学，即时髦、又赚钱。”

    “夏野。”逄发友要求地：“如果写纪实文学的话，你能给我提供点什么素材呢？”

    “素材不是有的是嘛！记得我姐夫牺牲的那年，你要写一篇报告文学。”夏野蛮有把握地：“姐夫的事儿，你最清楚不过了。可到现在，这样的好作品，你没生产出来。”

    “我早就想写，可是没有地方下笔。”逄发友说：“不知道从哪里写起好。”

    片刻。

    “我看。从这里开始。”夏野在谨慎地想着。

290．金城金矿局秘书室（回忆）：

    两个秘书正在写字台上忙碌着。在装订着文件。

    逄发友推门走了进来：“请问……。”

    一个戴眼镜的秘书，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问逄发友：“同志，办什么事儿？”

    “我找夏野。她在吗？“逄发友客气地问。

    戴眼镜的秘书说：“等一下。”他走过去，推开套间的门：“夏野，有人找。”

    “请进来吧！”里面传来了夏野的声音。

    戴眼镜的秘书回过头来对逄发友说：“进去吧！”

    “谢谢！”逄发友走进套间。

291．秘书室套间（回忆）：

     夏野忙着在微机室打着文件，目不转睛地盯着微机的屏幕：“随便做吧！这就打完了。”

    “混上单间啦！”逄发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你的工作还大有发展呢！”

    “什么工作都有发展。”夏野眼睛仍盯着文稿：“看你怎么对待自己的工作。”说着，她打完字了。回过头来看到逄发友。十分惊喜地：“呀！原来是发友。我怎么敢在文人面前胡诌呢！”

    “你别来刺激我好不好？”逄发友凑到夏野面前：“夏野，今天求你一件事儿……你能办到的……怎么样？”不等夏野表态又说：“我想到金矿局公安分局深入生活，你看……。”

    夏野打量了一下逄发友：“说着话的人是你吗？”

    “怎么？你不相信？”逄发友笑了：“你终于发现了今天的逄发友，和昨天的逄发友不一样。”

    “是不一样。”夏野担心地：“那可是个比较危险的地方……。”

    “只要警察能干的，我也能。我也是个人嘛！”逄发友说着又笑了起来：“夏野，你给通融一下。我要是能去上，我一定……。”

    夏野一下子捂住了逄发友的嘴：“别起誓发愿的了……。”

    戴眼镜的秘书推开了门：“夏野……。”看到了他们的动作，有些窘迫。

    夏野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股长，什么事儿？”

    “黄金分局是原局长来了。”戴眼镜的秘书问：“让他进来吗？”

    夏野点了点头。等戴眼镜的秘书退出屋外，对逄发友说：“怎么样？有福不用忙。人已经到了。”

    原合走了进来：“夏野。”他随手把们关上：“我们的材料弄出来了吗？”

    “正在修改。”夏野指着对面的沙发：“坐吧！”

    原合欲坐，看到了逄发友，问夏野：“这位是……。”

    “作家，逄发友。”夏野介绍说：“我的朋友。”

    “哦！听说了。”原合握住了逄发友的手，坐在逄发友身边：“现在在哪深入生活？”

    “他想到你们公安局去深入生活，特地来找我帮忙的。”夏野看着原合：“姐夫，你看……。”

    逄发友机灵地递过一张名片：“原局长，看在夏野的面子上，一定要帮这个忙。”

    原合看过名片，高兴地上下打量着逄发友，点了点头：“不过，必须听从指挥，不能乱来。这是玩命的差事儿。我希望你能在我们这里，有更大的收获。”

    “谢谢！”逄发友彬彬有礼地：“我也知道，这将给你和你的同事们，带来不少的麻烦。”

    “没有什么。”原合开玩笑地：“夏野，怎么样？这回再串老丈人家，我可不是单枪匹马了。”

    “你……。”夏野红着脸，低下了头。

292．山坡上（回忆结束）：

    逄发友深情地：“想想我和原局长在一起的日子，该有多么好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夏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的一颗恒星，永远给大地以光明。……也许你是一颗陨石，在消失的刹那间，给人们留下一道耀眼的光线。……这道光线，在人们的记忆中，是永恒的……。”

    逄发友望着天边那片彩色的晚霞：“就像那片彩霞，给人们留下无限的美、永恒的美……永恒的……。”

    晚霞中，隐隐可以看到逄发友和夏野的身影。

    远处有一缕炊烟升起……。

293．金城金矿局金牛工程筹建处门前：

    朱钧盾和几个科室人员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辆微型面包车从远处驶来。

    有人提示说：“他们来了。”

    片刻。

    面包车开到门前停下。车门打开，姜文海等六七个人带着简单的行装下了车。

    大家上前帮着拿东西。

    姜文海走过来，握住朱钧盾的手：“钧盾，想死我了。还好吗？”

    “好！”朱钧盾高兴地：“你可回来了。”

    一个科室人员告诉姜文海：“朱总听说你回来了，在这里足足站有一个钟头了。我们劝他回去，他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