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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2003年11月的深圳之行更让谭盾快乐到极致、爽到极致的“音乐之旅”吗?
我看少有。这个城市太需要文化了,要“文化立市”呢,所以对于谭盾这样的“国际音乐大师”早几年就想请呢,盼星星盼月亮,如今盼来了,可把您给盼来了!用演出公司某人的话说:“我的激动和喜悦是超乎寻常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此人对我亲口说:“这样的大师,我们请都请不来呢,应该欢迎才是,干嘛要抨击呢?”
于是,这个城市的胸怀敞开了,敞开了,敞得开开地,无边无际地,欢迎、包容了“谭盾大师”。这个城市的胸怀敞得那么开,那么无边无际,温暖地、舒服地包容了“谭盾大师”,不,这不是包容,这是一种爱!一种类似哺乳期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婴儿那种奶水与幸福一起涌向胸膛的爱!因为包容是双向的,这个城市包容“谭盾大师”,却不包容对“谭盾大师”的丝毫质疑、批评,只包容对“谭盾大师”的赞美和颂扬。
谭盾,被深圳人一口赶一口地唤着的“谭盾大师”,带着深圳人民奉献的丰厚的演出酬劳,带着深圳人民的深情厚意,一步一回头地,拼命克制住、用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登上了飞机。起飞之后,“谭盾大师”隔窗望着渐渐离去的敞开胸怀温暖地包容过自己的这一块“热土”、这个“国际花园城市”、这个“文化竞争力全国排名第一”的深圳,他有没有感到一丝惆怅?那种巨大成功带来的狂喜之后的必然情绪回落?他有没有想流泪?我要是他,一定泪流满面饱含深情冲着窗外大喊一声:“深圳,我爱你一万年!年!年!年!年……”
我的这个假想情绪一定太传统,太土,太不先锋、太不实验、太不新鲜、也太不“给中国人争气”。“谭盾大师”绝对不会这样。谭盾大师会哪样儿?反正只要是我这样儿的普通人和除“谭盾大师”之外的不普通的人能想到的、能本能地、自然地做出反应的,“谭盾大师”都不那样儿。
“谭盾大师”是什么人呐?
“谭盾大师”是那位不一定读书却能熟练地运用《易经》和比《易经》更古老的古书里的、中国人没几个能认识和熟悉的词儿给自己的作品取名儿的“国际音乐大师”;
“谭盾大师”是那位原先被认为“另类”现如今已经自称为“世界音乐主流”的、说自己是向世界传播和弘扬中国文化、而在新闻发布会上丝毫看不出“谦让”、倒让人想起“巧言令色”的“海外赤子”;
“谭盾大师”是那位说起自己的每个合作者,没一个不是“非常非常好”的世界顶级演奏家的“音乐领袖”;
“谭盾大师”是那位质疑不得、批评不得、一质疑一批评就说你不是正常文艺评论的、你要借着他的大名炒作自己的“和批评者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的艺术大师”。
“谭盾大师”是那位一般娱乐记者根本不在放眼里、老辣新闻记者也给你早早预备好了无数车轱轳话直到把你听得头皮发麻、无论什么问题回答都能落在“为中国人争气”的结尾上的上纲上线能手的“作曲大师”。
“谭盾大师”是那位让你听了他的“水乐”就不用再听别的了、把音箱和CD砸了、每天多洗几次脚把水拍拍打打就可以享受到自己创造的“音乐”的“音乐神人”。
“谭盾大师”是那位让交响乐团的演奏员说“无法和他配合”的、每演奏必自己上台指挥的、世界音乐指挥行业的划时代人物、指挥家的“革命者”。
“谭盾大师”是那位向媒体策划“可以组织一些观众来看我的排练”并亲自为此活动取名为“走进大师”的“策划大师”。
“谭盾大师”是……
“谭盾大师”的深圳之行,顺利、圆满,无丝毫压力,有无限收获。一些不识相的傻瓜,还想跟“谭盾大师”讨教音乐,早已经有无数见了“谭盾大师”激动和喜悦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拥趸,呈“谭盾大师”的音乐常用的什么“卦”阵形,层层地将“大师”护卫起来,形成了一个无形而强大的保护“场”,严防死守各自阵脚,一个个目眦欲裂、一触即发,对敌人形成强大的“威慑”。
“谭盾大师”满载而归,不久就从新闻上看到他又获了什么金唱片奖,这又给他在深圳的广大拥趸们以信心,把原先让“谭盾大师”的音乐听懵了的脑袋使劲拨棱两下,仿佛清醒了:“看看看看!我说呢,不愧为大师啊!”
此刻的深圳,正在消化着“谭盾大师”播洒下的艺术营养。它的包容心态和开放胸怀,一定被“谭盾大师”铭记在心,广为播扬。
有个段子:一外地来深圳的三陪女,给远方的姐妹发电报,词句简捷明了曰:“此地人傻、钱多、速来。”
深圳人民需要文化,“谭盾大师”,你要多来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