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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圣坛的一盏明灯

(2010-05-06 20: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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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评论

诗歌圣坛的一盏明灯

——赏析明灯空间的诗《城市的春天(外二首)》

 

/黑岩

 

读到明灯空间,眼前不禁一亮。首先是他的名字亮,然后是他的诗亮。我不知道,是诗映亮了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名字映亮了他的诗。或许是感应“互耀”吧,随了某种机缘,他的名字与他的诗同时发亮。近日恰好读到诗人曹东先生的一首诗题为《许多灯》的一首诗:“许多灯,在我身体的房间/亮着我轻轻走动/它们就摇晃/影子松软,啮咬一些痛觉……”,我不禁觉得,明灯空间也一样,身体里亮着一盏灯,映亮自己的感觉或者知觉。
  从明灯的简历可知,明灯是70后,毕业于大连海事大学船舶电气管理专业,去过36个国家和地区,这让我更加相信,他曾认真地亮过,而且现在依然亮着。关于他的诗歌,他追求以最精准纯粹的词语,真情描绘波澜壮阔的心的海洋。有了这个初步印象,再赏读他的《〈城市的春天〉(外二首)》,的确有种纯粹精练之感。一般写春天,往往要写春天的柳丝,柳丝下的河岸,河里的流水,流水里的石头……,而《城市的春天》不。《城市的春天》打破了常态:诗人笔下的这个城市的春天,没有想象得那么美好。全诗从头至末没看见生机、没看见色彩,看到的只是衣衫褴褛的“蹩脚的诗人”,“凌水河”里的“一具狗尸”;听到的是“铁器敲打的声音”,在寒风中叫卖灵魂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铁器敲打的声音”可以看出,这个城市在忙碌,同时,这个城市充满着噪音;从“凌水河漂白了一具狗尸”可以看出,这个城市的狗不再是宠物,而是一具白尸,充溢着一种恶臭气息。这个城市里有诗人,也有小商贩。商贩无休止地叫卖,不过为了“换取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个城市里有诗人,他们“衣衫褴褛”着,“蹩脚”着,那样“声嘶力竭”,却“依然不能抵达城市的心脏”……。这就是诗人在“密密的雨”的雨中看到的城市,没有一丝生机,诗人最大的感觉是:“这个春天很是突兀”,那样不尽人意,诗人却从中“炼”出了诗意。诗人写雨之密:“容不下一丝风”,写商贩叫卖商品,说成“叫卖灵魂”,短短的小诗,或夸张,或通感,有语言张力,表达真实到位。尤其最后一节,诗人写了两种“叫喊”。一种是商贩的叫喊,一种是诗人的叫喊。商贩的叫喊是“叫卖灵魂”;诗人的叫喊是“声嘶力竭”,或低俗的,或高雅的,其叫卖的结果都是糟糕的:迎着寒风,“叫卖灵魂”者,是为了“换取一顿丰盛的晚餐”;力透纸背、“声嘶力竭”的,却“不能抵达城市的心脏”,多么离谱,然而这首诗正是在这离谱的矛盾对立中释放出盎然诗趣。
  《沉思》写得是寻常物,呈现的却是不寻常的构思。诗就写了一只蚂蚁,一只鸟。换言之,是写了一只地上跑的,一只天飞的;而有趣的是,地上爬的受阻,善飞的却“卸下了翅膀”,短短的诗歌,折射出意味深长的哲理。尤其是鸟儿“卸下了翅膀”,只有“鸟巢在飞”。鸟儿的翅膀是用来飞翔的,鸟儿不再飞翔,等同于“卸下了翅膀。诗人总是把自己的辩证观融进自己的诗里:“鸟卸下了翅膀”,却有鸟巢在飞;“水流不动”,而“石头在动”。静与动的关系使诗歌充满灵动。
  《梦》的写作是纯静的,似乎能看到一种“纯蓝”。“夜莺”,“父亲的皱纹”,母亲“搭凉棚”的手,在诗人笔下活现。浓浓的乡韵,淡淡的乡愁,给这首小诗增添了些许活力。从此也可看出,诗就是诗,诗的语言总是独特的,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功能。“一只夜莺悄然飞起/燃烧的羽毛丰满整个夜晚”,夜莺翅膀上的羽毛能“燃烧”吗?也许在散文里它只能飞翔;在小说里,可能构成扫尘用的羽毛掸子,而在诗歌里,羽毛却会“燃烧”也就见怪不怪。诗就是一种“非理”扭曲下的“真理”再现,许多“是”的潜质,在诗歌里偏偏要用“非”来体现。这样说来,一只夜莺的羽毛的“燃烧”也就不足奇了。“燃烧的羽毛丰满整个夜晚”,这个句子特出彩!整个夜晚,就因羽毛的燃烧饶有意味。太有意思了。在某种情况下,写诗就是一种做梦。“现实”里实现不了的,在诗歌里却能实现。人所共知,夜莺喜欢夜里飞翔。诗人偏偏在写了夜莺之后,写到可爱的父母:父亲的皱纹,如春天展开,奇特,新鲜。在春天,连父亲的皱纹都变得那么鲜活而有魅力。“母亲在路口手搭凉棚”可更厉害,能“听任家园无限扩张/水声绵延……”母亲的一招一势,一举一动,具有神话色彩。
  写了夜莺之后,诗人笔锋一转,让笔墨落到“夜莺”身上,“一只夜莺绕着村庄歌唱/在溪边的月光中濯洗”。真神:在月光里能夜莺能够“濯洗”,可真是“月光如水”呀!这一洗倒不要紧,虫子都不打瞌睡了,而在聆听这铮铮的“濯洗”之声,似乎比看仙女洗澡还过瘾呢!“窗外早起的群鸟/为一条虫子争吵得面红耳赤/那只夜莺的翅羽开始凌乱”这是写鸟,其实更是写人,写农人。农人这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大致像虫子一样,在日暮奋争,有时候也像“窗外早起的群鸟”一样,“为一条虫子争吵得面红耳赤”。
  明灯写城市,写乡村,常常在灯光里沉思生活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他追求光明,同时不回避生活里的暗,他写“料峭的凌水河漂白了一具狗尸”,同时写“父亲的皱纹如春天展开”。他写“一只鸟如雕塑,静候另一只鸟飞来”,同时也写“窗外早起的群鸟/为一条虫子争吵得面红耳赤”,这足以说明,明灯的诗歌空间是立体的,抛却诗歌的某种虚伪,在眼前鸣响着的是一种真实。这似乎是明灯的一种追求或者职责。
  作为明灯,他常常懂得:诗歌是需要空间的,需要足够的空间存放光明。明灯正是在诗歌领域里,深度地开拓着这种用来存放光明的空间。相信,明灯开凿的那方空间会越来越阔,越来越亮,越来越璀璨照人。

 

附明灯空间的诗

 

《城市的春天》(外二首)

 

/明灯空间

 

这个春天很是突兀

密密的雨居然容不下一丝风

四周传来铁器敲打的声音

料峭的凌水河漂白了一具狗尸

 

城市里,有人在寒风中叫卖灵魂

以换取一顿丰盛的晚餐

一个蹩脚的诗人衣衫褴褛

他声嘶力竭,依然不能抵达城市的心脏

 

《沉思》

 

河谷,一只蚂蚁在沉思

无数闪光的斑点,阻挡了它回家的路

悬崖边,一棵树,一只鸟卸下了翅膀

鸟巢在飞,水流不动

风静止,石头在动

一只鸟如雕塑,静候另一只鸟飞来

 

《梦》

 

一只夜莺悄然飞起

燃烧的羽毛丰满整个夜晚

小径幽幽

乡土的脉络渐渐清晰

父亲的皱纹如春天展开

母亲在路口手搭凉棚

听任家园无限扩张

水声绵延……

 

一只夜莺绕着村庄歌唱

在溪边的月光中濯洗

一条瞌睡的虫子在聆听

朝霞匆促

窗外早起的群鸟

为一条虫子争吵得面红耳赤

那只夜莺的翅羽开始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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