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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杀鸡”何需用“牛刀”!
老海
刀是有故事的。
北京城很牛,北京人也老爱嘴上常挂“牛逼”,北京城的刀自然也就很牛了,“牛刀”之唤也就自然而然了。天子使剑,那剑便是杀人于千里之外的天子剑。“牛刀”与“天子剑”便是同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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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也是有故事的。
范跑跑就是一只格叽格叽地叫着川音的“鸡”,当然也是一只跑出鸡笼跑出鸡栏杆的“鸡”。鸡不归笼,那是不地道;格叽格叽,就是不顺人道不听人唤的“鸡”。不顺人道又不地道,这鸡的任重道远也就使命结束了。
是时候“杀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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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更是有故事的。
这杀鸡要留皮,这皮还要连着脖子。杀鸡也是门艺术。宰鸡场里还是有些门道在的,不是谁家的媳妇都能杀好鸡。家用的厨刀就足以,薄薄的那种。抓住鸡的双翅,再把鸡脖子往后拉紧,往鸡脖子内面轻轻划上一刀,刚好切破鸡脖子的动脉血管,让鸡血慢慢放干,也就革了鸡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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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刀杀鸡,即可保得鸡的全身,煮好后整个端上来仍可得整鸡的美观。用盘子盛起的鸡血,煮熟了就是广东人爱吃的一道名菜。被切破脖子的鸡虽偶有“死鸡撑硬颈”的挣扎,但总不至于乱蹦乱跳,不至于满地鸡血。虽是慢条斯理的安详而杀之,却得一盘聚起的鸡血,还得整鸡落汤的美观,更得一地的清爽干净。再往深里细思,鸡之亡矣得其全尸,不正是国人所要的人道吗?古之法场上最不人道的,恐怕就是不留全尸。封建法场上,古人是命不如鸡;杀鸡砧板上,鸡命胜人。这是封建帝王与百姓的不同人道。
牛刀杀鸡就两码事了。牛刀沉而厚尖,抓得稳捏得紧就不错了,常人哪还来腕力游刃有余的控制好鸡脖子上那轻轻的一切。一刀切下,一了百了,干脆利落而毕其功。牛刀何重,鸡脖何细!鸡脖又何堪牛刀之沉锐!那端的就是一刀两断!鸡首立马应声落地!固然,鸡得痛快,人也得之痛快,要喝鸡汤的人更得望鸡止渴之痛快!然而,痛快之后,但见一刀两断的鸡头和鸡身四下里溅血,但得一地鸡血的狼藉。弄不好,杀鸡人也会满身见红。恐怕那杀鸡的和要喝鸡汤的都痛快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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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杀鸡,家家都是宰出厨刀,又家家都是家传杀法。这切脖之妙法估计也错不到哪里。传统的,有时就是正统的;正统的往往又是正确的。不信,不妨一试。
这厨刀杀鸡,到底是出于对鸡的人道主义,还是为了避开鸡血之溅?这里头肯定有孟子所说的鱼与熊掌。但是,这却难不倒家家户户的家庭主妇。自然,这也难不倒教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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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深讨范跑跑的跑,那已是多此一举了。他的“一跑惊人”,也自然惊动了教育部。到底他的跑是错是对,这该交给历史来裁判。范跑跑是现实里的人,他的跑也就是现实问题。现实已经对他的跑做出了答复,争论只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乱。一个刚从死亡边缘跑回来的人,自然有更多关于死亡的思考,这不是别人说理解就能理解得了的。如今,他还要面临下岗和谋生的思考。我们也该让他静上一静。也许是我们过多的思考使他失去了自己思考的机会。现在该让范跑跑自己想上一想了。
这里要说的是昨日讹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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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盛传教育部取消范跑跑的教师资格证。乍一听,吓了一跳。一个不起眼的范跑跑,何德何能让远在京城的教育部宰出“牛刀”?不信!
杀鸡莫用杀牛刀,这是家家户户都晓得的简单道理。如果是真,那不是在范跑跑的“杀鸡“问题上乱了套吗?就算范跑跑全错了,那也该人道而封杀,何需动用教育部这把“牛刀”。
教育部介入处理,那肯定是“牛刀杀鸡”似的一刀砍下,一了百了之。若是剥夺了他的教师资格证,范跑跑在教育与培训行业是彻底求职没门了。如果仅是解聘,范跑跑还可以另谋他校;就算别的学校投鼠忌器,那也还可以求职别的培训单位;就算连培训单位也有所顾忌,那总还可以当家教。让都江堰光亚学校充当“杀鸡”的“厨刀”,那就是对范跑跑的一种人道主义,是在范跑跑的“杀鸡”一事上的用“刀”艺术。如果是教育部出面处理,那教师们必是私下里窃议四起:这是否妥之?是否规范之?是否……
到底有多少是否,这是谁也无法估计的。只能说,如果真是教育部处理范跑跑,那全国的教师必有争议,必萌至唯教育部是恐的心理。每一个教师都不必在乎自己所服务的学校对他的评价了。因为学校已经丧失了对教师的管理权和处理权。“杀鸡刀”宰不出来了。全国所有学校都要象都江堰光亚学校这把“杀鸡刀”那样,从此束之高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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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传未必属真,尤其是在网络介入媒体传播后。今夜总算看到教育部出面辟谣了。这好!“杀鸡还使上杀鸡刀”!
这是今夜里最让人信服并欣慰的一条好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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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