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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这个人，是那种让人看起来觉得非常豪爽的角色。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在我获得智慧之后的开始阶段，一度跟他混了些日子。

我到了他所在的那座山之后，才知道他在一个洞里面寻找一种叫做金子的东西。

我不喜欢挖洞，他似乎也不想让我挖洞。于是，我们的合作方式是在山里寻找各种草药卖给路人。

刚到山里的时候，狐狸精跟牛魔王还在走婚。那时，牛魔王很豪爽，经常请我们吃肉。虽然我不介意有没有肉吃，可是我很感激他。

不过，牛魔王虽然挖金子多年，似乎并不知道金子以外的生意怎么做。我发现，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来买我们的草药。

几个月以后，狐狸精过来了。带了一大家子。

又过了几个月，我在溪边看见老牛，他挑着担子，担了四大桶水，腰弯得像个大蚂蚱。我想起，别人说过，他是为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什么东西。我，不懂。

那以后，我们见他机会少了。他很少和我一起寻觅草药。偶尔出现的时候，还是一样慷慨大方的样子，不过，吃的不是肉，而是山药蛋子。

我有些恐惧这种叫做爱情的东西，为了这种东西，老牛为几十只狐狸精挑水。

而且我发现，老牛跟原来不同了，穷只是一个方面。他好像大半年没有托人给红孩儿捎钱过去了。对我们这帮狗友，远不如狐狸精带来的狐朋，他们，是亲戚。

我并不介意有没有肉吃，我早就习惯于吃桃子。虽然这座山的桃子很酸，蚊子很大。

在一个早晨，天阴沉沉的，我觉得我该回到属于我的小窝棚了，于是，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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