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我忆的扬州_梦里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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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却俗务，坐在窗前。一杯清茶，早已淡而无味，夕阳惨淡，清冷。不留意看到朱妮的苏州纪行的照片，忽略文字。感觉那些文字一样清冷而淡。忽然就十分怀念扬州，记忆起扬州的湖景和扬州的雪。
    “二十四桥明月夜”－－咏扬州最伟大的诗人就是杜牧，转而想这位才子最最好色，何以写这月色，月色外加箫声？
    卞之琳在日本的时候，写过一篇尺八，游子夜半听见尺八声，唯有垂泪思乡。
    凄凉的音，冷月的二十四桥－－我想杜牧非身边无色，乃是从色中悟空，或许乃是色尽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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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岸的湖景，曲折的二十四桥，决不适于喧闹。便象杭州的白堤苏堤，适合清幽。清幽才能见到月色的静，才能听到箫声的凄凉。欲清幽，极至的场合便是雪景。此时，便是妖亦是蜷缩在湖底，无欲无念，一意修行了吧？
    水泥丛林是雪的敌人，但此刻，他们并不阻隔雪意。我思想中回忆中的通向平山堂的岸堤，那是雪意的世界，白皑皑的雪覆盖了树木、道路，于是湖景乃是写意画。
    古老的建筑，决不是仿古所能及。缺少了腐朽和残缺，复古的意境便失去了灵魂，如喧闹的夫子庙。不回忆高墙深院的个园和个园的竹吧，雪意局限于这样一个精致完美的小院落便失去了一份自由。我期待的雪景必须用宏大的广角来表达，如黄公望的山水图，虽不具像但是必须磅礴。
    所以我回味的是湖景与堤，一切充满白色，带有一番腐朽，避开一切的喧嚣。
但是我不排斥青瓦和深巷，穿过残破的小亭，青瓦深巷，是只能在回忆中看见的故宅。夜半，听着大雪压迫枝桠的声音，听见雪落的细想，起夜，必须哆嗦着咬紧牙关跑到门外。远方的灯，稀疏斑驳，淡淡地，淡淡地，如今天傍晚的太阳。

原发：华侨路茶坊·茶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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